胤礽回了东宫去,气急败坏却是半点法子没有,如此过了两天,康熙是铁了心在胤禔离京之前不会见他,胤礽去了乾清宫几次,俱是被侍卫拦在门外,最后一次甩手而去之后,干脆命人备了马出宫去。
宫门口的守门侍卫也拦住了他,说是皇上吩咐过他不能出宫,胤礽直接抽出了剑,厉声喝道:“全部滚开!不让路的直接纳命来!”
对上这么暴怒的太子爷,一众侍卫也萎了,也不敢真抽剑与他较量,犹豫片刻,同时默契地往后退了一步让出路来,胤礽挥了挥手,马车直接出了宫去。
马车出宫时已经是西落时分,到达胤禔府上夜幕也已降临,难得一次上胤禔府上却没有偷偷摸摸地走后门,想来也是讽刺。
胤禔收到消息,已经迎出门来了,见到胤礽从马车上下来又是惊喜又是担忧:“你怎么出宫来了?老爷子不是说不让你出来的吗?”
“爷今日不来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胤禔叹了叹气,领着他进了里头去。
才一进了房门,俩人就拥在了一块,胤礽低着头,额头抵在胤禔的肩膀上,双手紧抱着他的腰,久久说不出话来。
胤禔侧过头亲吻他的耳侧,一下又一下,许久,才慢慢问道:“保成,你这个时辰出宫,不打算回去了吗?”
“什么时候走?”
“明早。”
“那我明日再回去。”
胤礽推开人,敛起脸上有些失态了的情绪,叫了人进来点了灯,环视一圈四周,心道内务府的动作还真是快,才两天时间,王爵被革去,超规格了不该摆的东西就已经全部收了走,印象里从前自己也是在他被圈之后来看过一回,不过那个时候纯粹是来看笑话的,对他的倒霉倒是高兴得很,只是现在,心境当真是完全不一样了。
若非因为自己,这一次他本不应该重复这样的遭遇才对。
胤禔像是看穿了胤礽的心思的一般,从身后双手拥住了他的肩膀,靠过去蹭了蹭他的脸:“别想了,没了就没了吧。”
“都没了以后你怎么过活,没了这份爵位俸禄去了盛京那种苦寒之地你怎么养活这么一大家子?”
“没了爵位俸禄还有皇子份例,也就是过得拮据一些,总饿不死的七个男主一锅端。”胤禔说得一派轻松,见胤礽的双眉还是蹙得紧,不由得笑了,安慰他道:“你不用担心,现在的情况比当年好得多了,我只是被流放去盛京不是被圈了,虽然回不了京好歹有行动自由,而且山高皇帝远,要做什么不在老爷子眼皮下头也方便得多,我在京里还有几间铺子,准备一块迁那边去,光是铺子上的收入就够养活一家子了,而且那座庄子也打算让这边的奴才帮着卖了……”
“别,”胤礽打断他的话:“庄子别卖了,留着吧,反正也不会去太久,当真要卖……你卖给我吧。”
那座庄子是他们这两年来每回私下里见面的地方,真要卖了胤礽实在是舍不得,胤禔失笑:“好,那就不卖了,暂时送给你,你帮我看着,等我回来了再还给我。”
虽然康熙说得是没有圣谕永世不得入京,但不管是胤禔还是胤礽,都从来不觉得他会回不来。
胤礽转过身,双手搂住了胤禔的脖子,笑着身体往后仰:“你放心,不会多久,我就会让你回来。”
胤禔挑起眉:“你这么有信心?”
“老爷子已经病了,”胤礽说着敲了敲自己的心口处:“是这里病了,从我领兵出征回来起他就病了,到这一回他被乱党劫持已经病入膏肓。”
这说法倒是新鲜,胤禔静静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胤礽的眼里渐渐浮现起一抹复杂的晦涩,握成全的手再次敲在心口上:“等到他这里病重不治的时候,就是时候了。”
胤禔笑了,把胤礽用力拥进了怀里:“你心里都有数就行,小心一些。”
其实他们都清楚,康熙把胤禔撵去盛京的举动,就是怕他们一块联手犯上,但走到了这一步,便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不是生就是死,那一天迟早会来。
这么说了几句话,俩人尽量克制压抑的离别愁思倒是散去了许多,胤禔听胤礽说还没用过膳就出了宫来,忙叫了人去传了膳食来。
胤礽看着一桌子精致的菜肴,不免皱眉:“你以后还是节省着点吧……”
“说什么呢,特地给你准备的,就当是给我送行好吗?总不能还没离京你就要我开始过苦日子吧。”
胤礽没有再说,夹了几筷子菜进胤禔碗里:“你多吃些。”
其实俩人都没有多少胃口,草草吃了几口,简单梳洗过后就躺上了床,胤礽一个翻身抱住了胤禔,嘴唇在他的脖颈之间摩挲着,双手也在他全身暧昧地游走起来,有意地挑逗着他。
胤禔捉住他的一只手:“别动,你特地来见我最后一面,就是想做这种事情?”
胤礽懒懒呢喃:“什么最后一面,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不做这种事情做什么?要是你去盛京要去个十年八载,下一回再做就得等上个十年八载了。”
“太子爷不会让我等那么久的,”胤禔将他的两只手都按住,半屈起膝盖卡进了他的双腿间,抢回了主动权,一口咬在了胤礽的嘴唇上:“我来。”
火热的亲吻蜿蜒而下,胤礽前所未有的热情,双手双腿紧紧缠在胤禔的身上,身子尽力往他面前凑,让他更方便地攻城略地。
胤禔的情绪渐渐失控,不再像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