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昭离开了皇宫,虽然她只是说出去一会儿,可是寻这心里却仿佛是装了十五只吊桶。. 这些年來虽然对于她已不再像当年那么执著了,可是今日却有些不同,明明知道她是出去惹事儿,即使是让二叔带着御林军中的高手一路跟随,可是不知为何这心里就是放心不下。
无心地翻阅着凑本,思绪却早已不知飞到了哪儿去。然而就在这不经意间,一本奏章上的事情却让他顿时一怔,浑身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了下,眉头也在瞬间皱紧。
“來人啊!來人!”连叫了几声,沒想到这大门一开,进來的人竟然是小亦子。寻有些惊愕,要知道这小亦子当年也是跟随在自己身边儿的人,可是他不是早就让那妮子给要去了,为何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寻疑惑不解,但此刻的他已然再沒有心情去问他这个,因为案几上的那本奏章上所奏之事实在太紧急了,也不知是谁失职竟然将它混在了普通的奏章里,简直就是死罪啊!
而如今的朱天亦也一改从前的嚣张,少了几分跋扈却多了些许内敛。在忆昭的身边他沒有了总管的权力和皇上宠幸的光环,任是谁也不会再将他放在眼里。几年來他是吃了些苦头,不过如今也不知这公主殿下到底是怎么了,昨日却忽然要自己今日回到皇上的身边。
对此朱天亦虽然也曾小行动,但是却心里却并不记她的情,当年若非是她,自己也不会落到如今的田地。都说人走茶凉,这话一点儿也不假,几年下來这朝中上下已然再不是当年,就算如今再次回到这总管位上,只怕也不会再有当年的辉煌了。
寻倒是对他这变化有些心慰。若说当年不知他的胡作非为,那简直就是骗人的,只不过当初自己实在太过孤独,有他在身边儿即使是几句假话,自己的心里也会感觉温暖一些。不过如今这一切都不同了,虽然有时还是会感觉孤单难受,不过好歹有她在身边,即便是每天只能看她一眼,自己的心也会感觉充实。
不过今日这事儿却实在特殊,寻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即将到來的变革。他的心里不知是兴奋还是担忧,兴奋的是如今汉唐已然给予了答复,担忧的是那吐蕃似乎也嗅到了不安定的气息,又一次提出了北征的计划,且这一次比起上一次來更加直接,直接地注明了要由南诏军队为前锋营。
紧皱眉头,寻知道这事态已然严重,可眼下想要召集众昹前來议事,却忽然之间又想起了她此刻并不在皇宫。
而另外一边,此刻的忆昭还在那擂台之上。十个了,已经是第十场胜利了,可她依旧浅笑着立在那擂台之上,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发生。十场比试,她几乎都不出手,却又都能在那退让之间将对方撂倒,沒有人看得出她的武功來路,只知道此“少年”武功之高天下少有。
“还有谁吗?”她微笑着,环视着台下众人。背负着双手,仿佛只是來喝茶的茶客一般,“要是再沒人上來,这钱可就要归我了哟!”狡黠的笑容依旧挂在脸上,但那双如星的眼眸之中却带着深邃的智谋。
“我來!”忽然之间台下一人高喊,忆昭寻声望去,心里一阵暗暗叫欢。他终于肯动手了,自己打了这么久原本就是想要引他出手,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而这人还真是沉得住气啊!整整十场比试,自己一直双手未动,倘若早些出手,只怕这十场比试也不见得能够将他引上台來。原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一直在那裁审席上默默观战的施浪王爷利罗式。
其实此人的底若说不知,忆昭还真就有些知道,不过那都是从前在龙宫之中史书中的记载。如今能够与他面对面如此相见,也算是一种缘分吧!不过这份缘忆昭还真就不想与他结识,因为就在之前不久,大哥说自己沒有一个乌彝名字不行,于是将自己赐名为阿多诺公主。坑爹啊!要知道这个名字是多么的不吉利,忆昭在知道这事儿时,简直就想要跳起來狠狠地咬他!可是咬他又能怎样呢?召书是发了,皇榜也贴了,到最后还怪自己对政务不关心……唉,身为他的妹妹,特别是被他当成宠物一般宠爱的妹妹,这压力简直比山还大,这“情”简直比海还深啊!
不过若要说到这“阿多诺公主”与这利罗式之间有什么纠葛,那还都是后话了,今日忆昭前來目的其实并不是因为此,而因为那聚贤阁。说到这聚贤阁,忆昭倒还真沒在自己所学过的历史书中看到过,也不知道如今他已“聚”到多少人了,什么时候才会露出他那狐狸尾巴來。
而此刻,正当忆昭还在思考着,那利罗式已然大步走到台前,看了一眼身边儿侍者手中的生死状,不禁抱拳微笑道:“原來是段兄弟,身手如此了得,不如今日就让小王陪练几招如何?也不知尊驾师从何门,能够如此小小年纪就能有这般身手。”
“呃……”忆昭却被这话给打断了思绪,带回到了现实中來。这段昊不过是自己胡乱随手起的名字罢了,乍一听去还真有点不大习惯。而那“师出何门”可就麻烦了,难道要告诉他,自己老爹是龙王太子,老妈是龙众后备尊者,自己一身本事都是他们教的吗?那不是明显着要坑喵吗?忆昭可沒那么傻,嘴角一咧装傻笑道:“王爷啊!您可真是看得起小人啊!小人哪里是什么高手,不过是平时放牛怕被牛给踩到,所以闪來闪去就学会这种专门躲闪的本领啊q日看这儿人多,听说又有钱拿,于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