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贝儿啊!你怎么病得这么重!辟看着那床上还在瑟瑟发拌的忆昭,悄悄地心痛着。可是这个时候又该如何弄走她呢?看着她这样子,比起那天见到她的时候可是憔悴了许多哟!而这小子又一直守在身边,倘若想要将她强行带走,那必然是要与他起冲突的,更何况自己既然将她那墓穴之中带出來,而又不将她杀死,原本就是想要得到她的心啊!倘若强行将她带走,只怕就算得到了她的身也不见得能够得到她的心,那自己留着她的命又有什么意思呢?还不如一开始就给她來个开膛破肚取了她的龙珠,那样儿至少能够让自己恢复龙身,不用像现在这样儿,在这修罗道里轮回吃苦。
原來龙是沒有天劫的,只要有龙珠护体,天劫并沒有多可怕。然而忆昭却只是个三百多岁的小龙而已,且从小被关在龙宫里,对于这些东西她并不熟悉,而当年她娘亲紫陌却是例外,因为她是上天选中的八部天龙之中的龙众,是佛祖身边的护法尊者,当然与其他的龙有所不同。可是她呢?她不过是倒霉蛋,一不小心掉进了水镜之中回到了南诏,而对于这个世界,她知道的东西还不如不知道的好些,那一切仿佛成为了她的困扰,让她在无尽地痛苦之中挣扎。
“夫子,您看她这病……”诚有些担心,却又害怕他会给出自己最不想听到的答案。想起两年前父亲离世之时,自己那无尽地痛苦,那可是打心底里的害怕呀!倘若她也离去了,那自己又将回到无就孤独之中。也不知为什么,认识她也不过几日的功夫,可是却总有种旧人重逢之感,看着她痛苦的挣扎,实在是折磨着自己的心啊!
辟当然知道他很紧张,那天在悬崖边就看出來他对于她的非分之想。一想起这事儿,他的心里还是硌得难受,只是苦于这几日无法脱身,要不然早就过來了,还用等到今天吗?
“哦!小诚啊,这事儿你别急,令妻的病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只不过是身体里所积累的寒气太多,又因为急火攻心而阴阳失衡,只须要调理数日便可痊愈。但眼下……”他却忽然皱起了眉头,移回了目光注视着病床上的她。
“眼下怎样?要什么药,我这就上山去采!”诚心里焦急,之前听说她的病可以治,心里当然高兴,可是又见夫子一脸阴霾,心里不禁又是咯噔一下。
“唉!”长长一声叹息,辟无奈地摇了摇头,却在暗中通过正在号脉的手,将一股内力悄悄地注入了她的体内。
“夫子,我求求您了,您就行行好救救她!她不我的妻子,可是我却不能见死不救啊!小昭妹子其实也满可怜的,从小生活在一个沒有自由的环境里,沒有父母亲人的疼爱,好不容易我想疼她,可她又病成这样儿!您看她这么年轻,倘若真有个三长两短,那以后还怎么办啊?若是年纪轻轻就离开了,那不是更加遗憾吗?”
“不!绝对不会!”辟听到这话不由得心底一抽,竟然失态地陡然回过头來,然而一瞬间,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赔笑道:“小诚,你可千万别那么想。你也说了,她这么年轻怎么能就这么遗憾的走了呢?有我在怎么会治不好她呢?只不过她这病來得有些猛,而这药引又有些不太好弄,所以我才有些为难到底要不要这样给她治。其实我也在想,倘若有其他的东西可以代替,就不必再去找这药引了。”
“什么药?”诚焦急地询问着,难道真是什么凤毛龙角吗?要知道她这病自己也想过了许多方法,能试的几乎都试过了,却似乎根本沒有一点儿效果,她依然病得那么重,甚至都已经起不來了。看着她挣扎,他的心真的好痛,恨不得生病受罪的那个是自己而不是她。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于一个只认识了几天的她有这种强烈的感觉,仿佛是命中注定了一样,而且她还是个祭司,一个大祭司!
“这个……”辟欲言又止,转动着眼珠子似乎有些为难,“这个药不太好找,而且有点邪门儿,我不知你能不能找得到!”
“是要什么?上天入地我都不怕!”
他的回答让忆昭感觉心底好似一股暖流,泪水从眼中无声地落下,静静地凝视着他,什么上天入地,她可不在乎这些,只要他别离开自己,那就是对于自己最大的安慰了。
而辟却将一切看在眼里恨在心中,当初将她从山里弄出來,自己可是费了不少的力气哟!她怎么说也应该报答自己一下吧?如今又要替她治病,这可是她欠自己的呀!怎能让这小子就这么轻易把她自己手里给抢去呢?但眼前他却并不是发作的时候,想要得到的她当然不能就这么伤了她的心,倘若在她面前把这小子给宰了,那她会怎么样?一尾已经认主的龙,一尾骄傲的龙是不会那么轻易放弃的,她或许会死吧!那可不是自己所需要的,倘若她在怨怒中死去,那怨气便会郁结于龙珠之中,到时候就算自己得到了龙珠也毫无用处,因为一颗被怨气污染的龙珠只会让龙变得癫狂,甚至坠身为魔。
“咳咳。”他清了清嗓,收住了那脱缰的思绪,“这个嘛!倒也不用上天入地那么麻烦,只是这时机要凑巧,而且还得有点儿关系,要不然进不了法场,也就弄不到那东西了啊!”
“法场!?”诚倒真被这话给惊住了,法场能够有什么呢?那是个杀人的地方啊!每年春秋两季都会有一些犯人被处决,可是一个杀人的地方哪儿來的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