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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长和国的皇帝可能做梦也不会想到.这个自己从小玩儿到大的好朋友.竟然会有一天把他原本应该用來保护自己和剑插进了自己的胸膛.
“你……”他怎么也无法相信这眼前的事实.低头看了一眼还插在自己胸口的那把利刃.鲜血正顺着刀刃上的血槽涌出.不断地落在地上.落到自己和他的脚旁.
而杨干贞却连一个正眼都沒有再看他一下.依然是那淡定中带着冷漠的模样.四周的大臣们都吓坏了.只有赵善政暗中嘴角悄悄弯起一丝弧线.看來这小子还真像那么回事儿.与他父亲当年还真是有着那么几分相似啊.
“來……來……來人啊.不好了.皇上被刺了.”旁边的太监惊骇中回过神來.慌乱地正想逃开.这才刚一开嗓.剑尖却已然从他的胸口穿了出來.那太监扭曲着脸.痛苦的表情.眼神是那么的恐惧.缓缓地倒在了地上的他.依然挣扎着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凶手.可惜的是他那拼命的呼喊并沒有能挽回他的性命.而杀戮才刚刚开始.
杨干贞从他的身上拔出了带着血的剑.再一次将目光投向了地上濒死的皇帝.依然还是那淡漠的表情.
“为什么.”皇帝依然还沒明白过來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可惜自己就快要死了.他不想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杀.虽然他知道这一定是为了皇权.
杨干贞却并沒有回答他.只是冷冷地望了他一眼.一剑割下了他的头.而就在这个时候.文武百官终于反应了过來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可是已经來不及了.刀已然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那些平时对于郑氏死心塌地地忠臣们.或者是那些平日里总想着自己权力之人.杨氏亲兵的刀就如当年为了郑家而挥向蒙氏一样.丝毫都沒有一点儿留情.无数的人倒下了.倒在了血泊里.倒在了这原本应该是喜庆的中秋佳节夜.
而随后的杨干贞从怀中取出了一块白巾.擦去了剑上的血.无声地将剑收回到了剑鞘之中.俯身从地上拾起了那皇帝的头.提着它恭敬地交到了赵善政的面前.单膝跪倒在了他的脚下.声音很是沉稳.仿佛身后的杀戮与此刻的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事情.
“大人.昏君已然正法.请大人出來主持大局.我等必将誓死辅佐大人左右.”
“好.”听到此言的赵善政那是心花怒放.看來这小子还真是说到做到啊.他冷冷一笑.不慌不忙地坐衣袖中取出了一只响箭.举起了那肥硕的手臂.将箭对准了天空.随着一声刺耳的响声.那箭带着火光冲上了天穹.早已埋伏在皇宫四周的军队此刻收到命令.随即一拥而起.而那原本应该是保护皇城的御林却在此刻忽然调转了枪头.打开了后宫的大门.迎着从宫外而來的可怕恶煞.
一时间整个王城又一次回到了三十多年前的那个夜晚.百姓惊惶失措.纷纷逃离这是非场.然而鲜血和厮杀的声音却仿佛是惊雷暴雨.刹那之间湮沒了整个王城.
然而与此同时.边陲的山寨里.这却是一个相对來说还算宁静的夜晚.欢庆佳节的人们都累了.感谢着这一年來神衹的保佑而让山寨风调雨顺.然而身为他们神衹的忆昭却并沒有感觉到太多的喜悦而喝下太多的酒.因为这佳节的月光让她想起了当年的寻.从前的那段日子里.每年的中秋.他都会在皇宫的大殿之中为百官而设宴.而自己身为大祭司.自然也会是他席上之宾.但是那一年.他沒有设宴.而自己也在离开了他二十年之后回到了他的身边.
他老了.躺在病塌上的他显得那么憔悴.可是即使如此也不能掩饰他年轻时候的豪迈之情.那一夜.她最后一次陪着他赏月.让他静静地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渐渐地睡去.安静得仿佛是个孩子.多年以前.当自己第一次來到这儿.是他抱着自己度过的第一夜.那时的他年轻而又帅气.但最让自己无法忘记的.是他眼里那永远的忧郁眼神.
“小昭姐姐.”忽然间.一个人影突然蹿到了她的跟前.猛地打断了忆昭的思绪.也吓得她脸色一阵苍白.又是这小痞子.总是那么淘气.什么时候他才能够长大.能够像他前世那样儿让自己能够安心将一切都交给他呢.
“魂淡.你又來做什么.”忆昭并不想对他发火.只是轻咂着手中已然冰凉的茶.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正打算起身将他赶出自己的屋子.
“时间不早了.你应该……”
然而正当她放下杯子.刚一起身.却忽然看到眼前一个巨大的“六爪怪物”近在眼睫.忆昭最怕的就这玩意儿.小时候的她可被这玩意儿吓惨过.顿时本能地向后一退.“呯”的一声.那杯子掉落在了地上.心脏在怦怦地乱跳着.呼吸也在这瞬间停止了.“你……你要干什么.”
“哈哈.师傅大人.原來你真的害怕这个啊.”阿朗却笑得很得瑟.眯着眼睛欣赏着她的挣扎.“前天我看到你让这只蝉给吓得连剑都掉了.我还以为你是手软沒拿稳呢.”
尼玛啊.这魂淡东西怎么能这样.忆昭的确被吓坏了.此刻的她已然从方才的座位上弹了起來.离开了好几步远.
“小痞子.你……你给我滚.”
“滚.姐.你怎么能这样啊.”他疑惑不解.明明是自己为她“报了仇”.把她屋外这个吓坏她的东西给宰了拿尸体來给她看.可她怎么能这样不领情呢.竟然还要赶自己走.
“……”忆昭是真心害怕这玩意儿啊.此刻的她已然花容失色.面色苍白.“阿朗.求你了.快把这东西拿走.我不想见到它.”
“啊.”他听到这话.不禁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眨巴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