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汉唐大营,南诏一行人马迅速地撤退着,然而唐军却一直都未曾远离,总是离得很近却又不敢真正靠近。前方的战斗已然掀开,依稀可闻那震天地厮杀狂吼,可是身后的这群唐军却似乎并不畏惧,依然紧紧跟随着南诏众人步步朝着敌军而来。
寻蓦然回首,看着自己手下所剩下的这群残兵,心里格外不是滋味。想当年先帝出征,那可真称得上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萝苴子”之处那是令人闻风丧胆,可是谁又会想到这才短短几年的光景,难道就因为南诏没有战争吗?自己接手的应该是一个欣欣向荣地国家,然而为何这军队却是如此地不堪一击呢?
眼下整个大军俨然只剩下了极少的数十人而已,想自己入驻雅州时少说也带了几千人马,可是如今他们都上哪儿去呢?身为皇帝,亦是此行南诏的主帅,寻的心里难过极了,然而事到如今难过又有何用?重要的是如何带着剩下的将士安全的离开。
“你们走不了的,还是速速向大唐投降吧!”郭晗抹着被忆昭打得流血的嘴角,脸上却依旧挂着傲气的冷笑,原来这小龙也是金玉其外之辈,虽然她的速度真的很快,快到让自已几乎无法想像的地步,可是她的手上却是这么的无力,以至打了好几下才将自己的嘴角打出血来。果然还只是个小丫头呀!手上竟是如此无力,真不知道自己若是与她硬来,她是否真的能够伤害到自己。
当然他并不知道此刻的忆昭并非往日的忆昭,灵力耗尽的她还能跟随着队伍后退便已然是强撑了,若是谁此刻真要与自己动手,那可就真的要出大麻烦了。特别是眼前这小子,忆昭知道以他那心性是绝对不可能对自己屈服的,所以她尽量地在他面前装得很强悍,可是忆昭却也忽略了一点,那便是他也是个从小习武之人。习惯之人首先便是要学会挨打,而他也不例外。从小爷爷就对他苛刻地要求着,虽然他心性高傲可是在爷爷面前,他不过是孝顺的乖孙儿罢了。从小就在军中摸爬滚打,能够有如今的地位,一方面是因为家世,而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他的好学。
“你给我住嘴!”说话间又是一拳砸在了他那英俊的脸颊上,忆昭有些支持不住,身体自微微地晃动着,然而郭晗却并没有被她再打伤,反而嘴角的微笑更甚了,“小龙公主殿下,您这是怎么了?怎么连打人都这么温柔呢?”忆昭一怔,却听他接着调侃道:“莫不是您想要让我随您回南诏做驸马爷吗?”
“混蛋!”忆昭火了,怒不可遏却无能无力,身体不往地颤抖着,呼吸亦然变得急促,“你这小子再给爷凭嘴,爷就一刀宰了你!”
“哟,公主爷!您这是生得什么气呀?”一边随她撤退着,郭晗却是一脸的嘲笑,“我怎么感觉您这手上的劲儿是一下不如一下呀?是不是累了,要不要我背您啊?”
“滚!”忆昭是真的没有力气了,但是队伍依然还在迅速地后撤着,无论如何都不能在此时停下,因为前方的战争已然拉开,若是此时停下,等到战火燃到这儿来,乱军之中想要保全自己那就更加的麻烦了。忆昭有生以来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战争,或许在人类看来这样的战争很是平常,可是在自己眼里,忆昭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自己内心的感受了。从水镜之中跌落,回到这个纷扰的世界来,这一切都不是自己能够预见得到的,试问自己这三百年来没有干什么有违天道之事,为何上天要让自己到这儿来受这份苦呢?
而与此同时,寻蓦然回头也不禁一怔。天哪!这是怎么搞的,难道是为了给自己疗伤,才将她弄成这逼模样?寻看在眼里心痛在心,连忙停住了撤退的腿步,转身不顾众人的阻拦大步地走到了忆昭的面前,看着她那苍白的脸,他的心都碎了。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不由分说地搭在了自己的肩上。
众将一怔,甚至连那郭晗都不禁一怔,这……这是怎么个情况,他可是南诏的皇帝啊!在这种情形之下即便是兄妹情深也不至于“深”到这种地步啊!在这种奔逃的时候,就算自己一个人逃走都显得很是费力,而他为何还要将她负在肩头,难道他不想活了吗?
“哥,你放开我,我没事儿的!我可以坚持!”忆昭挣扎着,众将惊骇得不知如何是好,望着那跟在身后的唐兵,众人亦然感觉那无形的压力压得肩头好痛。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就在此时忆昭虽然被寻背到了肩上而放开了郭晗,然而他却在自由之后并未离开,反而关切地问道:“陛下,这小龙公主殿下没事儿吗?为何忽然之间变成这样了呢?若是生病那得快请御医啊!”
一言即出,寻也不由一怔,转身注视着他,嘴角微微挑起一抹微笑,“郭公子,郭副帅,谢谢您的关心,元的妹妹并无大碍。既然事已至此,谈判无法解决问题,那么就让咱们用真正男子汉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吧!”说罢转身便要离开,蒙安国毅然上前拔剑护卫,郭晗却抬手而喝:“陛下,咱们两国之间到底有何仇恨,要让陛下兴师动众来扰我西川?且不说劳师动众,一战下来无论胜负都会有所伤亡,俗话说得好,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为何陛下还要如此执迷呢?我军李帅虽说半生戎马,而我虽不才只随其作战三年。可是这三年来我也见识了许多,说句真心话,我是真的不想再打战了,只求战争能够快些结束,那么我便可回京看望我那年迈的爷爷。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