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明不雅地翻了个白眼,真真是什么样的师父,才能教出什么样的徒弟来,这师徒两人绝对是百年才难得一见的——绝世奇葩。
叶明明又不用巴结青岚道君,不用再她手下讨生活,心中坦荡,行的正,坐的端,自然也不怕她。
再说,大伯与青岚道君不都是元婴期修为么,真动手打起来,谁厉害还真说不准呢,她叶明明如今也是有靠山的,不是谁都能欺负的,这种感觉真好。
顾行之对叶明明了解的很,心知她虽有时候贪玩,调皮些,但绝不是那种喜欢挑事的主。
就算是与人动手了,伤了和气,那也是逼不得已,理字也是站在自己这边,便朗声大笑:“丫头,你把那天的经过,详细说给那老太婆听,不准有任何遗漏之处。”
叶明明不厚道地笑了,这么年轻的老太婆,还是个蛮不讲理的老太婆,真的够讨厌的。
任谁无缘无故被人找上门来指责,心情都不会太好。她遵从顾行之的意思,不温不火,语调平平地详细讲述着,那天她与百花仙子交锋的全过程。
也不管那越听面色越冷的青岚道君,讲玩之后她就退后几步,站在顾子远身边沉默不语。她实在不想再多看那师徒二人一眼,最好让这两人,能快快地从眼前消失掉,能滚多远就多远吧!
青岚道君面色阴晴不定,半天才盯着叶明明道出一句:“丑丫头,你敢不敢发个心魔誓,来证明你说的句句属实?”
叶明明懒得理那老太婆,愣是站在顾子远身边一声不吭,该说的她都说了,老太婆爱信不信。
心魔誓言岂是能随随便便就立的,一边做梦去吧!
顾子远见她气呼呼的模样,与往日大为不同,正想站出来,顾行之已经开口:“老太婆子,让你的徒儿站出来,也立个心魔誓给本道君瞧瞧,她要是敢立,我家丫头也立?”
百花仙子见顾行之针对自己,身子不受控制地抖了抖,气息都不畅通了。不只是她,在场的除了青岚道君,顾子远之外,那些修为低的都被顾行之的威压压制的,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好在也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顾行之便收回了威压,众人缓过神后,都把目光集中在百花仙子身上,等着她开口。
百花仙子脸色苍白,战战兢兢,俨然没了往日的骄纵模样,用祈求的目光望着青岚道君,颤抖着开口:“师父……”
青岚道君看着百花仙子畏畏缩缩的模样,就知道自己被这丫头给忽悠了,她怎么就教出这样的徒弟来?往日百草堂不少师侄,或多或少都委婉地自己提过建议,让把这丫头管严些。看在她无父无母,把她从小养到大的份上,确实对她纵容的过了。
“前辈,我能为明明作证,她所说句句属实。”吴诗云主动站了出来,她不想再看着明明被欺负了,也对这百花仙子忍够了。
吴诗墨见青岚道君一声不吭,不知在想些什么。叶明明头抬都不抬,静静地立在那儿,盯着地面不知在想些什么。一时头脑也跟着发热,没忍住站了出来,开口道:“长老息怒,我也相信顾道友的为人,她不会莫名其妙去攻击长老的徒儿。”
“好,好,你们算怎么回事,个个都暗指我的徒儿没教养,言下之意就是我这老太婆没教好她,是不是?”青鸾道君恼羞成怒了,即使是自己的徒儿错了,回去她自会教训这不成器的丫头。
如今她一个堂堂元婴修士,怎能在这些小辈面前落于下风,那还不被人耻笑了去,往后还有何严密立足与修真界。
顾行之似乎没看见她的怒气,还不忘往上头火上浇油:“这话是你自个说的,他们都是小辈,又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否则哪敢说你这老太婆的不是。”
叶明明不想听,顾行之与青岚道君的口舌之争,抬头与顾子远对视一眼,带着不满给他传音:“诗云与诗墨都站出来给我出头,你怎么回事,好歹说句话。”
顾子远郁闷了,不是他不想给自己的丫头出头,而是大伯在这儿,与青岚道君一来一往,嘴皮子说的那么利落,根本就没自己插嘴说话的份。居然被丫头误解为不关心他,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淡淡一笑:“这就怨上我了?”
“嗯。”叶明明承认自己就是故意的,就想无理取。
顾子远欲伸手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叶明明眼疾手快地往一边闪了闪,给他传音:“不行,有人在。”
两人小动作不断,却不知有好几双眼睛在盯着他们的举动,除了青岚道君与顾行之。
他们正忙着斗嘴,眼看着战斗就要升级了,只见那青岚道君面本来挺美的面部,狠狠地抽了抽,怒意更盛:“糟老头,你处处护着那丑丫头,更是不念我们之间的旧情,是不是手痒了,想打一架?”
“打就打,你徒儿惹谁都行,就是不能惹我家丫头,丑怎么了,本道君还就是喜欢长得丑的,你奈我何?”
青岚道君叹了口气,意有所指:“你如今的性子,愈发像那个人了。”
顾行之在一瞬间,露出哀伤的情绪,很快又恢复正常:“像又何妨,用不着你操心,打还是不打,给句痛快话。”
虽不明白青岚道君说的那人是谁,但考虑到顾行之毕竟有旧疾再身,并未彻底恢复,顾子远见时机到了,这才从容不迫地站了出来,掷地有声:“前辈,请先息怒。”
见说话的是一身黑色道袍,请冷俊逸的顾子远,青岚道君神色缓和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