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不是没发生过,不过他堂堂雷神,岂能被小恩小惠给收买了,被别的同行知晓岂不是贻笑大方?
摸着胡须,凝眉望着云层底下,歪歪扭扭地躺在地上的,长得俊逸非凡的一男一女,两个渡劫之人,单瞧骨骼,他们年纪太过年轻,居然不到三十岁,更让他吃惊的是,这两人本事不小,前八道天雷都能撑过去,该不是全靠祖荫才走到这一步?
在凡间,他们已经是人上之人,假以时日呼风唤雨不在话下,更没多少修士会是他们的对手,这两人也不像是渡不过劫的样子,怎能如此耍着赖皮?虽然顾子远并未想过,叶明明莫名其妙地想去贿赂雷神,可他同叶明明交谈,自然被雷神认为他们相识,是一伙的。
叶明明沮丧极了,心底仍是抱有一线希望与寄托,有气无力地望着对面道:“师兄,你说雷神能听到我的话么,会手下留情么?”
“不好说,快些疗伤,你真想听真话,那就是没希望,假话就是,端看他老人家心情如何了,是否愿意高抬贵手,饶过我们!”顾子远拿叶明明没办法,一边抓紧时间疗伤,还随意附和着她,心里根本没把希望,寄托在叶明明的说辞放想心上。
如果雷神这么好用,那么不是人人都想着走后门,塞礼物,那么曾经渡劫的那些修士,也不会比他们这时还惨,因为他们极大多数都有去无回了。
其实,他与叶明明都的例外,一般的修士修炼到元婴水准,大多都花费了几百年的时间,大多数修士的能力都不会相差不多,也会做足渡劫的准备工作,成败与否端看个人运气的好与坏。
雷神听了顾子远所言,忍不住吹胡子瞪眼,眉头颤抖了好几下,恼羞成怒地望着地面上的他,这不是说他的不是么?
不过,这小子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自个有时候不就是看那些个不太顺眼的,身上戾气过重的,杀人无数的,作恶多端的,争名夺利之心太明显的,就算他修为高,也不让那种人渡劫成功,直接灰飞烟灭的么,这小子是怎么猜中自己心思的?
无论是天庭也好,修真界也好,凡人界也罢,那个地方都少不了人情关系,要是顾子远知道自己胡乱搪塞叶明明的话语,会被雷神如此上心,或许他也会同叶明明一样,早些使用各种手段来行贿了。
叶明明也不盯着天空瞧了,闭着眼睛疗伤,还念叨着:“我看也是没希望了,算了,还是得靠我们自己才行。”
“乖,这样想才对,别说话浪费力气了,总之我们定不会输的。”顾子远在另一边,已经能坐起身来,还不忘记对叶明明又强调一遍,就怕她万一气馁了,他们所作的一切,都会前功尽弃。
叶明明不再言语,两人重新沉寂下来,她不断地用木系灵力疗伤,感觉体内的经脉没有那么胀痛,人也精神了些。缓缓地站起身来,亮晶晶的眸子的漆黑的天地里闪烁着,突发奇想,甜甜一笑道:“师兄,要不我们还是站在一起吧,这些遵守了几千万年的规矩,也该变变了,大不了我们就同归于尽,死也要死在一块吧,运气好的话我们双剑合一,还有必胜的希望?”
叶明明虽是轻声细语,她的话让顾子远心头涌上一股酸涩,怔怔地发起呆来……
曾经,他拼命去追离儿的时候,临死之前也没能与离儿在一起,也不知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这一回,虽然他有信心闯过最后一关,又不愿意让她如此紧张,心中惶惶不安,这规矩又有何不能破的?
就在叶明明有些失望,以为他不答应时,一道熟悉的身影,移到了她的身边,面带惊喜道:“你终于答应了,不让我一人面对了?”
顾子远疲惫地朝她笑了下,摸了摸她那凌乱又湿透了的黑发,温声道:“我再不答应,你恐怕就要急得哭了,我的罪过不是更重了,我怎舍得?”
叶明明真被他猜中了心思,不愿让他看见自己的脆弱,回身一把抱住了他,吸了吸鼻子,喃喃道:“还是你了解我,反正我才不管那些规矩,就是赖定你了,这一关要是被我们闯过了,不止这辈子,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永永远远,你都不许像前几道天雷那样,让我离的远远的,好像我有多么见不得人一样。”说着,她还眨了眨眼睛,撅着嘴问:“在你心里,我就有那么糟糕,让你这么厌弃么?”
顾子远彻底无语,见她眨巴着眼睛等着答案,面上虽有疲惫之色,情绪却不那么紧张了。
一缕黑发遮住了柔美的面颊,在眼前晃晃悠悠的,可爱的不行,帮她放置于耳后,挑眉一笑,一语中的:“就属你有理,黑的都能让你说成的白的,我那敢不要你,大伯都不会放过我。不过,你的希望很有可能实现不了,今生我们真的能成仙的话,是不会堕入轮回的,根本没有下辈子的事,你想都不用想。”
“那有什么呀,不用想更省心,我才巴不得如此呢。”叶明明弯弯眼睛,厚着脸皮道。
某人面对这样的叶明明,已经无话可说,心思转移到了最后一道天雷上,到底还有多久才会落下,该用什么法子应对……
雷神的脸色十分难看,这两人庞若无人地两人闲谈,优哉游哉的,嘴上说的好害怕,其实根本不会最后一道雷劫当一回事,心里一阵抑郁。
又想起这一万多年来,天庭仅仅有幻灵仙子一人飞升成功,整个天庭整日死气沉沉,毫无生机可言,新鲜血液极度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