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远对叶明明与顾行之的区别对待,惹得顾行之老先生不乐意了,不断地吹胡子瞪眼睛,这臭小子没良心就会对离儿笑,当自己是死人。
这小子哪里会知道,自从得了他的传音符那一刻,自己震惊到无法言语,还以为他在同自个开玩笑,那有修士年纪轻轻,不过二十八岁就结婴成功了,还要匆匆赶去渡劫的?虽说从这小子这一世被生下来那一刻,就知道他是通灵之体,他自己也争气知道努力,从而更是人人口中那个少见的天才,只是性格还是没多大改变,这也无所谓,无伤大雅,可他就算是天才,也不会逆天到这种程度吧!
顾老先生老泪纵横,羡慕,渡劫,恨的情绪兼而有之,想想自己都活万岁有余,也不过是元婴中期修为,妒忌自个的侄儿也真是好笑。
深思了会,又不得不相信这小子的话,他从来在自己面前,就没说过谎,更没理由拿这样的大事捉弄人,他就不怕自己怒了没好果子吃,或许真的像阿玉说的,或许是得了遇到什么奇人,什么奇事,才进阶如此快,进阶也是好事,他的境界稳不稳,对今后的修炼是否会有影响,这可不是小事,他必须尽快赶去确定下,以防万一。
想通之后,他瞒着顾家上下那些有心思之人,千辛万苦地赶过来,见他与离儿都是灵力平稳,没有异状才放心下来。方才他们渡劫时,他真恨不得能代替两人受过,反正他这把老骨头了,就算是陨落能让他们安然无恙也值了,可惜的是渡劫是找人不能代替的,他的想法注定是实现不了的,只能安心守护,等待渡劫后抢回他们,免得遭人暗算。
那知,巴巴地为他们做了这么多,这小子不领情不说,在他心里如今自己的地位,还没离儿的地位高,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大伯,谁心里能好受才怪!虽说,离儿也是自己的心头肉,这小子待她好,自己也高兴,可是被这小子忽略的这么彻底,老人家一时缓不过来,心头确实挺难受。
叶明明瞧见顾行之不高兴了,周身散发着强烈的冷气,知道了他为何不悦,还不是师兄惹出来的,但是师兄敢给大伯冷脸瞧,无非是被大伯抱怨烦了,没放在心上,才故意的,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啊!
呵呵,她从来都不知,这两人大男人也会闹别扭,别扭来也会这么好玩,心里不禁一乐,往后修炼之余,会有很多时间与大伯在一起吧,弥补曾经失去的岁月,孝顺他老人家,如果师父与掌门也回来了,想必那样的日子会非常精彩,她很期待呢!
顾子远面无表情过去之后,把打累了的容玉赶到一边,同无心道人动起手来……
叶明明知道他体内的灵力只恢复了一半左右,这无心道人在外头闯惯了,也是个厉害的,着实狡猾不好对付,放不下心。
又为了快速地转移顾行之的注意力,不让他那么生气,拉着他的胳膊晃了晃,有意识地谄媚加讨好卖乖,小嘴甜甜道:“大伯,您有没有什么好法子,让那无心道人活着,就是那种非常痛苦的活着,又死不了的?”
顾老先生气还未消,不吃叶明明这一套,没好气道:“臭小子不是帮阿玉去对付他了,那用的着我这老头子出手?”
叶明明表情十分难看,歪着脑袋打量这老头子,他未免太小气了吧,恃宠而骄可不是好事,他以前可不这样啊,对人总是笑眯眯的,被好多师兄师姐在人后称为笑面狐狸,现在性情大变,脾气是同师父越来越像了,要不是她清楚自己绝对没认错人,还以为他老人家被师父黎元道君给附身了呢。
低着头,吸吸鼻子,抹着眼睛,装出委屈可怜的样子,喃喃自语道:“要是师父在这儿的话,哪里还用得我开口求人,他老人家最见不得自己的徒儿被人欺负,那等于是在打他老人家的脸面,早都把那无心道人收拾掉了,师兄灵力没恢复呢,他老人家肯定舍不得师兄再受伤,您也是我们长辈,更是师兄的亲人,怎能忍心离儿灵力不济,师兄拖着病歪歪的身子,与对付那只毒狐狸呢,我们怎么这么命苦,刚渡劫过后还要被人占便宜,师父您在哪儿呀,离儿好想您啊!”
叶明明自从恢复记忆之后,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厉害,正如顾子远拿她无可奈何时说的那句,现在的她真是白的能说成黑的,黑的能说成白的,不过想来沉静的她也因此变得更活泼了些,女孩子在她这个年纪,还是偶尔活泼些,更招人喜爱。
顾行之抽了抽嘴角,这坏丫头把师兄的帽子压下来,是成心让他心软愧疚的,要是天福山除了自己臭小子与坏丫头之外,还有别的活口,他至于这万年来这么孤寂难受吗?
顾老先生心酸不已,看着可怜的还在抽泣的叶明明,心肠再也硬不起,无奈地开口:“坏丫头,你为何要整治那无心道人,是因为他负了你这一世的先祖,还是他同你有仇?”
在顾行之眼里,这不让人去死,还要活得非常痛苦,其实比死了还难受。这小丫头比起上一世来,总算没那么天真善良了,只有经历的事情多了,心肠硬起来,才能不受制于人,如此,将来就算万一自己走得早,撑不到他们成仙的那一天,把她交给阿远,他们能相互扶持,他这个老头子也能放心地离去,去面对师兄与掌门了。
“是啊,被您给猜对了,我就是与这人有仇,也瞧着他不顺眼,看着这种人饭都吃不下,谁让他忘恩负义让先祖伤心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