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了出院手续,封佑宸直接将魏伊诺接回了公寓,魏伊诺并沒有反驳,毕竟她现在除了这个男人之外,已经无依无靠了,或着说谁都不想依靠不敢依靠了,她的心里有那么些沟沟坎坎,包括怎么去面对自己的养父母,对面哥哥,甚至怎样面对周曼灵金安安,她都都乱了,还有封佑宸和金耀威的商场上的对峙,到底宏宇集团还有沒有转机,尽量闭着眼睛把头埋起來当鸵鸟。
封佑宸这些天几乎把她当熊猫一样重点保护起來,冷得不让吃,凉水不准碰,只要下班就一个人在厨房里瞎琢磨,什么乌鸡,什么党参,什么东阿,什么枸杞,研究各种补血补气的汤汤水水,魏伊诺嘴上总是嫌他烦,心里却是暖暖的。
因为险些丢失,所以这样的平淡甜蜜的生活,才显得更加弥足珍贵起來。
封佑宸揽着她的腰,拿着汤勺吹着气,往她嘴里送:“來,宝贝儿,啊……”
“啊……”魏伊诺很配合地享用着來自他的手艺。
“好喝吗?”他有些卖弄地敲了敲碗,还用眼神警告她,要是听不到他想听的,他就要对她不客气了,他封大少长这么大为谁下过厨,以前在德国的时候,多半都是吕良给他煮面。
其实味道真不咋地,不过,魏伊诺看着面前这个扎着小碎花的围裙又好笑又养眼的男人,还有不忍心打击他:“亲爱的,其实,你不用这么累,什么都亲力亲为,我真的已经沒事儿了,不是还有阿姨吗?”
“阿姨煮的能和我煮的一样吗?”封佑宸睖着眼睛质问她,笨女人你就一点儿都不敢动,哪怕一个吻也行。
魏伊诺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是不一样,你煮的沒阿姨煮的好喝,瞧瞧,不是跟你说了吗?鸡汤别放油,还有啊!这鸡汤里放番茄是什么意思,你有喝过番茄鸡汤吗?”看着封佑宸脸色倏然间暗沉得不像话,就知道大少爷受伤了,想耍赖了,她更加得意地勾着嘴角坏笑。
果然,封佑宸将碗往魏伊诺手里一推,霸道地说:“难喝你也得喝,难喝你也得说好喝,这里面有本少爷的一片爱心。”他是认真的,也真心受打击了,不过想想,对于自己煲汤的手艺,或者真不应该盲目自信,不过这丫头总该体谅他的煞费苦心吧,干嘛说得这么直接。
魏伊诺却一点儿也沒受他坏情绪的影响,慢悠悠地用勺子搅动着,一遍又一遍。
“到底喝不喝,再搅就冷了,你现在不用喝凉的。”他偏偏就是这么跟她计较,你敢不喝。
魏伊诺眨着眼睛看向他板起來的俊脸:“慌什么,我还沒找到。”
“找什么。”
“你的爱心呐。”
封佑宸愣了一下,夺了她手上的碗,放在茶几上,整个上身欺上她的身体,使她被迫歪倒在沙发上:“死丫头,你故意气我是不是,别以为我现在不敢办你。”开始强吻,袭胸,甚至下面已经支起了小帐篷了。
魏伊诺很敏感地感觉到他跨下肿胀起來的某物,连忙推开他:“喂,封佑宸,这才几天啊!你邪恶本性就又露出來了,还想去医院。”
一提医院,封佑宸果然停止了动作,刚刚被她撩拨起來的情 欲,使他的气息明显不匀,他可不敢冒险在让她受苦了,即便这丫头很该死,欠收拾,欠**:“魏伊诺你真是长本事了,行,现在先让着你,过几天我可要加倍讨回來的。”大约是想到他所要“讨要的”,他突然不气了,笑得很邪恶。
魏伊诺一看他这表情,顿时脸红了:“喂,你是不是又在想那些下三滥的事情,色胚。”
封佑宸低着头瞄着她睡衣里的旖旎春光,算是回答了。
魏伊诺捡起身后的抱枕,娇憨地砸向他:“你这个坏蛋。”
魏伊诺接到金安安的电话邀约有些意外,其实又在情理之中了,她和周曼灵阿辉从曼哈顿回來已经一个多星期了,想必周曼灵要说早就说了吧,毕竟这些年金安安都是周曼灵唯一的牵挂和精神支柱,曾经作为一个旁观者,魏伊诺曾经真诚地在心里同情过这对母女,能料到,造化竟会如此弄人。
其实,魏伊诺也沒有像惧见周曼灵一样惧见金安安,毕竟周曼灵是一门心思想要认她这个女儿,但是以她对金安安金大小姐的了解,她一定不会想要认她这个异父同母的姐姐的,情感上的生疏感和距离感,总不会让彼此感到太尴尬,所以,想都沒想,魏伊诺便痛痛快快地答应了她的邀约。
她们见面的地点是在东方明珠塔下面一个露天的咖啡厅,却什么也沒有点,毕竟她们谁都不想太耽误时间在对方的身上。
“我知道了他们所有的事情,你的亲生父亲,我爸,还有她。”金安安尽量避免与坐在自己对面的魏伊诺对视,不管之前怎样想忽略掉她们血缘上的关系,就跟之前一样把对方看成是陌路也好,情敌也好,只要不纠结,而实际上,确实很别扭。
魏伊诺安静地看着远方:“那些事情,可以当做沒有发生过……”
“魏伊诺你这是自欺自人。”金安安很不客气地指着她的鼻子说:“我知道,你痛恨这个周曼灵私生女的身份,但是,麻烦你对她好点儿,她永远做不到像你这样自欺欺人,你也不用感到委屈,你所谓的痛苦和纠结,远远不及她的,你父亲和我父亲都是罪魁祸首,你和我都应该为各自的父亲理赔欠她的情感和年华。”
魏伊诺收回目光來看她的眼睛,这是她之前认识的金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