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缘份,就是不早不晚、不疾不徐 、不偏不倚的,遇见你!
朱阔曾经对与颜惜墨的相遇抱有无数的幻想,他想象过追上她后她的冷眼以对,形同陌路;想象过她怒不可遏、对自己刀剑相向,甚至担心过他的二将军可能会遭毒手,可就是没想过会看到眼前这一幕。
楼下街边走着的两人如此般配,男的高大英俊,女的美艳动人。男子温情款款的目光一直粘在那女子身上,而那女子表情虽不热切却也没有拒绝男子的殷勤。
斐氏出墙时,他虽有愤怒,可更多的是觉的耻辱和丢人。现在,他除了愤怒,别无他想!
他霍的站起身来,站到窗边往下看,见那男子拿起街边买花娘篮中的芙蓉花替她簪在云鬓之上,她抬手摸了摸那芙蓉花,却并没有把它拿下来…。
朱阔一翻身,从窗中跃出飞掠而下,一伸手将那朵簪在她鬓边的芙蓉花摘了下来。
还未等他落地,一阵凌厉的掌风向他扫来,他翻身避过一旁,另一手翻掌向那掌风迎去。嘭的一声,两掌相对,出掌双方各退了一步。
夜无收掌,看着从楼上掠下趁着与自己对掌借力站稳的男子,心中微有讶意。刚才他趁对方下盘不稳出掌,本是占了先机,可对方轻巧避让后仍能还对掌还之,虽然拼了个平手,明眼人却都知道是他略输了半招。
颜惜墨抬眼见抢花的人是朱阔,立刻沉了面色。朱阔面色难看的将手中的芙蓉花丢在地上,伸手向她的手臂抓去。颜惜墨侧身一让,五指成爪毫不留情的冲他的面上抓去。
朱阔一偏头,避开面部用脖子生挨了她这一挠。鲜血很快就从五道伤口溢出,染红了颜惜墨的手指,她顺手一扬,又结结实实的给了他一记耳光。
朱阔猛的一伸手,抓住了她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手,沉声道:“惜娘!”
颜惜墨不理会他,另一只手将夜无身上的配剑抽出,剑光一挽,寒光利刃毫不留情的劈向朱阔。
夜无识趣的站到一边,似有所悟的摆手将冲过来的寒芒等众人挡了,齐齐往后退了数步开始看热闹。
朱阔见剑光劈来,拉着颜惜墨的手一转,收腹避过了她这凌利的剑势。颜惜墨的手挣不脱的他的钳制,手里的剑改劈为上削,要是他再不放手就等着这条手臂被削下来。
朱阔迫不得已放了手,颜惜墨唰、唰、唰三剑直取他的要害,逼得他不住躲闪。
七杀门中阋杀的剑有多快,夜无与寒芒等人都是心知肚明的。如今见这男人连让三剑毫发无损,寒芒等人禁不住的交换了个眼神,究竟是阋杀的剑法退步了,还是这男人的武功深不可测?
夜无摸了摸腰侧的空剑鞘,依他看来,一是颜惜墨的剑法不如当年犀利,二是这个男人的武功远在颜惜墨之上,两个猜测加在一起,他基本可以断定这两人是在打情骂俏,虽然打的狠了点,可结果必然会是完美大结局。
只是眼前在打情骂俏的是他女儿的娘,这怎么看都有点叔可忍,爹不可忍的架势。
“还不快上,拿住这个狂徒!”夜无当机立断的决定搅局,这要让他们打情骂俏的恢复了热度,他这孩儿她娘就跑了,以后就没他什么事了,这种情况绝不允许出现。
寒芒等人听了夜无的号令,又各自打了个眼色,上还是不上?她们这几人如今只听命于颜惜墨,现在七杀门已倒,夜无在她们眼里也不算个什么,当然不能听他的号令。
颜惜墨正举剑追着朱阔狂劈,听了夜无这一声突然反应过来,停了脚步用剑一指朱阔:“把他给我往死里打!”
寒芒等人听了她这等彪悍的命令,纷纷亮出兵器向朱阔扑去。夜无环手抱胸和况岐站在一边看好戏,却被提着剑过来的颜惜墨过来,一脚踢在了他的尊腚上,“你也给我去!”
夜无委屈的捂着尊腚,闪入混乱的厮杀之中。
朱阔自从看见夜无心里就憋着一股子邪火,对颜惜墨那是不好发火,让着她;对别人他可没这么好的耐心,顺手抄起某家摊子前的一根扁担,三十六路棍法威力全开,寒芒几人没两下就被他压制在了下风,六个人上窜下跳也没能捞到他一片衣角。
夜无拿着自个儿的空剑鞘,摸着鼻子与那抡的像铁棍的扁担对上,打的也很是辛苦。
要在平时,这两人挺多打个平手,可朱阔见了夜无这个冒似jian夫,手下是一点不留情,恨不得能当场就把他拍成肉,泥,以解他心头之恨。
是,他现在就是想杀人!在吴国他被人算计的窝囊,老婆就跑了,现在他要再窝囊这老婆就要成别人家的了!
夜无此人虽然平时二的可以,可在打架斗殴一事上却是极有心得,要不然也不能让他连任七杀门和十三阁两家的老大。这人在战斗上有种天生的直觉,这种直觉让他在面对强敌时能极时的找到对方的弱点,然后“卑鄙无耻“的加以攻击!
没错,就是卑鄙无耻的攻击!他看出朱阔打斗的虽然强横,但眼睛却一直在瞟颜惜墨,这一弱点立刻就被利用到了攻击当中。
“小惜,来来,一起打!”夜无冲提着剑的颜惜墨唤道。
颜惜墨冷着脸死死的盯着朱阔,看见他她就想起斐氏和钱芹草。斐氏已经死了,虽说人死如灯灭可也掩盖不了他欺骗她的事实;至于钱芹草这笔糊涂账,虽有玄展的手笔,但不可否认是他在朱家村时埋下的隐线!
“小惜…”夜无见她站着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