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三十四年一月,在康熙皇帝的支持下,大清第一所军事学堂在北京成立,取名“双军官学”,由内阁大臣兼吏部尚书陈廷敬担任校长,理藩院尚书、武英殿大学士马齐担任副校长。

这所学校是大清第一所纯军事院校,旨在为国家培养真正的陆军及海军人才,校址就设在当年特殊编队的训练场,而且康熙已经下旨扩建。

在学校大堂的正中央,特殊编队的两百号人作为第一批学员,头像被挂了上去,以及他们的姓名、功绩全都书写在墙,供后来的人学习、瞻仰。这是素皑提议的,她并不是想搞什么形式化,但在古代这样的做法显然比现代更有意义,更激励人。并且后来的学员,每一个从这里成功毕业的人,他们的头像和姓名都将被挂上去,这除了是一种鼓励外,更是一种荣誉。

头像被挂上去的那一天,可把穆尔泰他们兴奋惨了,所有在京的学员全员到齐,来干什么呢?来瞻仰自己的画像!素皑开玩笑说,若是在下面摆个香炉、放几盘点心,就可以祭拜了……说得那些个**个个都想打她。

最后欧阳澈看着墙思索着,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教官,其实……你的像才是最应该挂上去的。你才是真正的奠基人,开拓者!”欧阳澈淡笑道。

他这么一说,大家都开始嚷——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若是要办学,怎么着教官才应该是第一人才对啊!

素皑摇摇头,哭笑不得,“怎么挂?在你们面前我也不需要忌讳什么,可以说几句实话,”素皑有些无奈,“我可是大清公主,头像挂在这种场合,合适吗?”

素皑看见大家都不太服气的样子,又道:“再说,以后的学员他们要学习的榜样是你们,又不是我,根本没有必要。”

人人都有些沉默,他们能感觉到这几年教官的低调,道理他们不是不懂,但他们似乎比素皑本人还不甘心,大好才华,埋没至此,一身才识,却只有阴影留下……他们有时候真的不明白,教官为何就这么拿得起放得下,淡出的时候眉头都不皱一下。

“既然不能挂人像,那就挂别的吧,挂在我们的头像之上。”坐在轮椅上的欧阳澈笑着开口道。

张廷瓒最先反应过来,对素皑道:“那就挂教官的那柄军刺吧。对了,是叫军刺吗?”

就这样,素皑的那柄军刺被挂了上去,挂在最上方,在以后的日子里,成了军学里面的传奇和传说,在后来的代代学员心中,成了神圣不可侵犯的精神所在,象征着自强不息与保家卫国。这两句话,也成为了军学的校训,学员们佩戴的以及帽檐上的徽章,也皆是军刺模样。

但是以后的学员,素皑不可能再出任教授者,这个工作当然是要一代代地传下去。最后总教官的人选落到了张廷瓒的头上,但是他若开始了这边的工作,骁骑营那边是绝不能同时担任的。素皑觉得很可惜,但张廷瓒很开心,他觉得这个要有意义得多,骁骑参领任何人都可以,但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成为这所学校的教官。

素皑并不十分赞成,张廷瓒如今前途无量,正是炙手可热的时候,要在这个时候放弃仕途?他留在骁骑营,可以一升再升,来到这里,他是什么?

由于素皑始终不同意,可她又确实找不出合适的人选,所以这事曾一度搁置了不少时间。后来欧阳澈的一句话,让素皑终于松口。

他说,求仁得仁,希望素皑成全张廷瓒。

……

在那一瞬间,素皑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却又归于懵懂。

或许吧,有的人注定一生有缘无分,那些沉默和坚守,人人都懂,只有她不懂。

所以,终其一生都无法看见背后,强大而又深沉的爱……

不知道在此生的尽头,她会不会回过神来,曾经有另外一个人,用最古老的方式爱过她。

由于张廷瓒执意要在军学执教,素皑拗不过他,最终被说服,把她多年来教授经验,心得甚至日记全部整理成册交给张廷瓒。还有他们那些年写的策论,探讨的话题等等,全部打包给张廷瓒送去。众人惊呼啊,那些发了黄的现在看起来幼稚之极的策论教官还留着呢。素皑说当然,那些策论是要给后来的学员看的,看看他们的师兄以前是个什么挫样儿!众人大呼不干,纷纷要抢回自己写的东西,免得影响自己在以后学员心目中的光辉形象!

这样,由朝廷大员挂名担任校长及副校长,张廷瓒担任总教官,另选派一些人为管理人员的军学便正式办起来了,从明年开始面向全国招收人员。

素皑知道,这所学校不会是这样的规模太久的,不出几年,它就会扩大,甚至引出很多细化的分枝,而这一切都是她喜闻乐见的。

除了办学以外,这几年以前的一些政策也在慢慢发挥作用。

先说开海禁,海禁的开放与海军的训练是同时进行的。台湾光复以后素皑就开始训练东南沿海水师,调任施世骠,组建东海陆战队等等。另一边,施琅也在康熙的授命下开始在山东渤海一带训练新的水师。大清的海岸线绵延上万公里,从北到南算起,与我们接壤的国家就有俄罗斯,朝鲜,日本、琉球等等,更远的,就有菲律宾,印度尼西亚。由于几年前的秘密小分队带回的消息称这几十年间许多欧洲国家都已经开始对亚洲实行殖民统治,大清已如同被包围的肥羊那一刻起,康熙就决定全面开放海禁,与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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