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其实真的没欠我什么,严格上来说我还应该得谢谢他们才是,因为如果不是苏家一直的沉默,那我在北京的路就肯定不会走的这么顺利。刚刚我最后的这句话不知道是不是有点太偏激了,但是苏暖儿为我做了这么多事,我真心不想辜负她的一片好意。
至于我会不会真的做出那种能让苏家所有人都恨我的举动出来,其实在我说出来这句话后就开始矛盾了。
在座的几个人或许是被我刚刚的气场愣住了,于是在我走出办公室后,苏云也没再阻拦我了。我行尸走肉一般从楼上下来,一直到上了车,我都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在想着什么。苏暖儿的离开对我的打击太大了,我实在是不敢想象如果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我会不会疯掉。信里面她只字未提自己到底是得了什么病,也没告诉我她到底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她目前的身体状况如何,所以现在的我除了担心之外压根就做不了任何事。
我靠在车座上,从袋子里小心翼翼拿出那封信再次看了一遍,一个字我都没放过。信里面苏暖儿说很恨我为什么在四川那次不答应娶她为妻,而现在我也无比的后悔,如果当初我真的跟她结婚了,那她是不是就不会为我做出这么多无畏的牺牲了?那是不是我就可以陪她久一点了?我越想越觉得自己有点可悲,苏暖儿就这样不辞而别,我应该恨她吗?不能,肯定不能,她当初能理解我的苦衷,而为什么我就不能理解她的苦衷?
我把信轻柔折好放回口袋,然后点了一根烟,看着车窗外来来往往的车辆,我没来由的一阵心酸,甚至有种想哭的冲动。
这一刻,我是那么的想念苏暖儿,想念那个小z。
独自在车上待了整整四个小时,我才离开虞城大厦,回到四合院的时候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了。我把车停在院子外的停车场,推开大门进去的时候,猛然发现一个熟人正坐在院子里喝茶,这个人竟然是从昆仑山下来的陈明佐!
起初我也以为是自己看眼花了,可等我走进后,我才确定这的确是陈明佐,因为他手中的那柄白尾拂尘我再熟悉不过了。陈明佐这次下山依然是穿着那套青蓝色的道袍,连那双布鞋都没有换。我走到他面前愣了许久,陈明佐只是轻轻抬头撇了我一眼,然后继续低头喝茶。一直安静坐在旁边的微雨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看了她自己的师父一眼,也并没有开口跟我解释什么。
刚刚受了很大打击的我见到陈明佐之后也没多大兴致,我坐在他面前强挤出一个笑容,轻声问道:“老道士,来多久了?吃饭了没有?”
陈明佐伸手捻了一下自己那很长的胡须,缓缓道:“现在才问我这个老头子有没有吃饭?你到底还有没有诚意?”
我轻微皱眉,低声道:“我刚刚才从外面回来,我怎么知道你会突然来访?要是没吃饭的话自己去吃吧,叫微雨带你去,我给钱!”
很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后,我直接从钱包里拿出十几张红牛甩在桌子上,然后转身走进了屋子。
微雨在后面喂了一声,我没有理她。
这个时候我只想自己静一静,可等我走到以前一直是苏暖而住的那间屋子的时候,我却再也忍不住的红了眼睛。
我走到书桌边,拿起桌子上那个精美的白色相框看了很久,照片上苏暖儿穿着一套天蓝色的连衣裙光着脚站在海边的沙滩上,长发飘飘,双手张开似乎在享受海边的宁静,她脖子上挂着一个单反,整幅画面很有意境。这张照片其实早在两年前我就已经见过了,那时候我跟苏暖儿还没正式见面,她只是在网上发给我看的,当时我还天真的以为这是她从网上随便找来的一张照片,可后来等见到她的时候我才知道这张照片原来真的就是她!
如今再次看到,我不得不唏嘘感慨一番,短短的不到两年时间,竟然就发生了这么多事,而且现在苏暖儿还离我而去,这种打击我怎么受得了?
最终我还是忍不住的留下了眼泪!
我不是一个爱哭的人,但我的确是一个很感性的人。
最近的发生的事真的真的让我已经有了深深的厌烦感。
铁锤的去世,微雨的受伤,如今连苏暖儿都离开了,我到底该怎么办?
-------------------------------------------------------------------
虞城大厦顶层的豪华办公室。
在陈晓东离开不久后,苏云再次坐回沙发上,跟自己的父亲问道:“爸,刚刚那小子的话,你怎么看?”
苏秦苦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苏暖儿的离开其实他比谁都要痛苦,自己一直很看好的女儿说病就病了,他怎么可能不伤心?如果一早他就知道苏暖儿身体不行的话,那就是打死他也不可能会让苏暖儿接手家族生意的,甚至是把苏家所有的家产全部拱手相让给陈晓东他肯定也是不会在乎的,可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一切的一切真的让他有种窒息的感觉。苏秦为了此事已经不止红过一次眼睛了,现在他不仅没法原来自己,甚至都不知道怎么跟他那个远在他乡的老婆解释这一切了。
苏云照样没什么好心情,他恨陈晓东,但是他又不能对陈晓东怎么样,因为这是他姐姐喜欢的男人,所以此刻他也是无比的痛苦。苏云对自己的父亲没什么好感,他爷爷苏正清也从来不会关心他,舅舅跟外公对他来讲那只是必要时候拿出来当后盾的,所以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