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犹豫了一会儿,问道:“阁主可是喜欢吴夫人?”
顾知庭皱眉,他喜欢谁竟要跟这些人报告了?不耐的情绪冲向胸腔,他压下不耐平静地解释道:“咱们有要用到吴夫人的地方,用的着她不代表我喜欢她校园全能高手。”
下属面部表情立马松懈下来,紧接着问道:“阁主说不能让吴夫人离开吴公子?”
“是的。”顾知庭心中的烦躁消失殆尽,安静的伫立在窗口看向远方的天空:“吴公子比吴夫人好找,只要他们绑在一起了,吴夫人还难找吗?”
下属某处一紧,沉沉道:“请阁主大胆地追求吴夫人吧!”
顾知庭转身,面对着下属,尽管他如往常般面无表情,下属还是敏感的察觉到了阁主的怒气,阁主开口了,阁主说:“你跟我多少年了?”
下属欲哭无泪道:“四年。”
顾知庭森森道:“跟了我四年,不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下属鼓起勇气抬起头,正对上那双丹凤眼,他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人的心事,下属心里突然生出了被看透心事的窘迫,低头看脚尖,微声道:“属下不知。”
妖妖的脸上是森然的笑意,顾知庭眯眼看他,一字一字的从口中蹦出来,语气低沉的似恨不得将面前的人拆之入腹般:“我在给你一次机会!”
下属有眼色地选择附和:“属下知道。”
顾知庭看到沉稳的下属表情不改的附和自己,恶趣味的开口:“哦?”
下属不明所以的“啊”了一声。
顾知庭没有回答,长而瘦的手指有规律的敲着桌子,咚咚咚,一声接一声,空荡的只有两人的房间内,从阁主手底下发出的声音一点一点地将他心中的提防挑断。
阁主没说话。
下属只得硬着头皮开口:“阁主的事,我们做下属的没有权利谈论。”
顾知庭说话,用着云淡风轻的语气:“没关系,当着我的面说,现在我给你谈论我的权利。”
阁主,您就绕了我吧!下属在心中哀嚎,表面上仍是淡定的,他能如此淡定的原因是他也是面瘫,面瘫只有一种表情,那就是面无表情,不论心中有多怕,脸上都无法有相应的表情,他道:“属下不敢对未来的阁主夫人妄加评断。”
“知道就好。”顾知庭懒得逗他,便说:“记好你的任务,还有,他们现在冷战,你最好过去帮他们缓和一下,记得不能让他们两个分开。”罗合凝是他计划里最重要的一枚棋子,他的棋子,不能有意外。
冷战……
阁主,您确定这么亲密的两人是在冷战吗?
下属坐在屋顶上,一股蛋蛋的忧伤随着冷风袭向他强壮的胸膛,屁股下的屋内,罗合凝跟吴天良绘声绘色地解说着顾知庭和下属的活春宫,说着说着,忽然停了。
下属把青筋毕露的拳头从嘴里拿出来,在不停老子立马冲进去灭了你们!
但有人还没听过瘾,吴天良追问:“怎么不说了?”
罗合凝躺在床上,看也不看他道:“你扇我一巴掌,还没跟我道歉呢,我就这么原谅你了不显得我很没骨气?”
吴天良无语,关键时刻杀回马枪太不道德了吧!虽然听故事很重要,但他是堂堂正正,血性方刚顶天立地的男儿,男儿,岂能为这小小的故事道歉?低头,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抬头,眸间星光点点,漆黑如墨的发丝垂在半空中,有些长的甚至还贴着棉被,他漫不经心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成亲这么久了,还计较这些作甚?”
罗合凝躺着,缓缓地闭上眼睛,他目中无人已久,做错了事不道歉的习惯绝非一朝一夕间养成的,能纵容他养成这些习惯的肯定是他的家人,他的家人都不管他,她干嘛非要操那个闲心?
无聊的吧?
你真以为嫁到他们家就是他家的人了?呵呵,他迟早会休了你的,想着跟他过一辈子还不如赶紧找个下家来的现实。
罗合凝睡不着,一点一点的睁开眼,吓!吴天良怎么跑到自己上面去了?眼睛眨呀眨的,面前的人没被眨消失,清朗的笑声在耳边响起,怔忡间,他贴在她的耳边道:“娘子真生气了?”
温热的口气喷薄在耳朵上,痒痒的,暧昧到极致,未曾与别人这样接触过的罗合凝,心湖嘭的一声炸开无数涟漪,躁动一圈一圈散开,像是湖中的涟漪,散到周围的消失了。
大大的眼睛失神地望着面前的人,他是自己的相公,名义上的。
罗合凝猛地反应过来,想把他推开,想把自己从泛着粉红泡泡的氛围中解救出来,可是他在哪儿趴着,定定的望着自己,用尽了全力无法撼动他分毫,而两人的距离拉拉扯扯的变的更近了。
衣服挨着衣服。
皮肤上传来的热度灼伤了罗合凝与他接触的皮肤,她不安地蹙眉看他,嗔怒,失神,加上烛火,一切的一切都在诱惑着吴天良吻她那微启的粉唇,他是fēng_liú的放荡的,面对这样的诱惑自然不愿当柳下惠。
唇瓣相抵。
触电般的感觉从两人身体里炸开,罗合凝扭头,脸颊红到耳朵根。
“呵呵。”吴天良笑她单纯竟然在这么重要的时刻把耳朵送到他面前,同时也很庆幸,笑着含住了她的耳垂,牙齿不用力的固定着位置,舌尖为所欲为地在他守护的领土内肆虐。
耳垂,女人最敏感的地方之一。
唇移到她的脸上,看着她疑惑的表情,慢慢虏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