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勒抓着她的胳膊,沒有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谁打的?”
“我自己不小心弄的。”她使劲一甩想抽出胳膊,却沒有成功,最后还是他松了手,冲着赶來的佣人吩咐一声:“去取了冰來帮太太敷一下。”
见他沒有深究,乔景年松了一口气,虽然不清楚他知道了真相会有什么反应,但直觉告诉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头也不回地上楼去了。
等她的背影一消失在楼梯口,靳司勒转过身來,漫不经心地下了命令:“老三,老四,去找一下江辰逸,问他怎么回事。”
她现在是他的女人,打她的脸就等于扇他的耳光,这事可不能就此过去。
“得勒。”
三个人掩饰不住兴奋之情,对江辰逸早就看不顺眼了,要不是老大拦着不让动手,他们早就想敲掉他了,nnd,敢跟他们作对的人还沒出生呢!
他们的人遍布这个城市的大小角落,三个人开着车在大街上晃了大概半个小时,手下的人便有了消息,报告说江辰逸沒有回暂住的酒店,一个人开着车去了海边。
这小子还真有闲情逸致,这么晚还跑到海边遛达,正好,清静无人的地方,方便动手。
今晚月黑风高,大海就像一个巨大的黑洞,海水呼啸着冲击岸边,仿佛随时连人带车吞沒,男人坐在车的引擎盖上,一只肘支在拢起的膝盖上,指间夹着的烟兀自燃烧,烟头的火明明灭灭像鬼火闪烁。
蓦然,他身形一挫,避过了身后突袭的拳头,反手扭住对方的胳膊,别一只手从那人的腰间拨出飞刀,抵在对方的颈部动脉上。
“江辰逸,识相点,给老子放开他。”他的动作快,老三肖平拨枪的速度也不慢,枪管指着他的脑袋怒哼一声:“你最好想清楚: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枪快。”
“那就试试看。”江辰逸冷冷地答。
肖平犹豫了,从理论上讲,他的枪绝对比对方的刀快,可是男人镇静自若的神态,还有一招制敌的身手,都令他不敢轻举妄动,他可不想拿老四的性命开玩笑。
秦勇又气又悔,气的是一过招便被他擒住了,悔的是不该轻敌,早知道这样,不如刚才百步之外一飞刀梭过來,保管叫他不死也伤。
“老三,你他妈的还犹豫什么,开枪,老子一命换一命也值了。”
“的确是值了,就你这条烂命怎么和人家少将相提并论?”蓦然传來一声调侃,靳司勒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大家面前,冲着老三摆摆手:“收起來,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肖平万分不甘地收了枪,江辰逸将匕首往地上一丢,转身走向座驾。
“辰逸,不如我们谈谈吧。”身后传來靳司勒的声音,永远一副成竹在胸的腔调。
“对不起,我们沒什么好谈的。”男人哼了一声,手已搭在车门把手上。
“我可不这样认为。”靳司勒跨上一步扶住车门,浅笑如常。
江辰逸淡挑眉头,正要回绝,沒想到勒司勒看似轻松的一握,却令他开门的动作顿然受阻,试着用了用力,门还是纹丝未动,不禁暗赞一句,早就听说靳司勒身手不凡,今日一见果然传言不虚。
唇向上微微一勾,“看來,我不谈也不行了。”
“跟着我一起干吧。”
月光下,靳司勒的表情蒙昧不清,语气却不像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