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此一來,他的好老公形象倒是深入人心了,公司里一帮女同事简直是羡慕妒嫉外加恨,如果他们知道,这并不是她想要的,肯定会大跌眼镜,然后说她身在福中不知福,所以,面对大家的调侃和玩笑,她也只是一笑了之。
江辰逸留在那边,隔三岔五的会打电话來,向靳司勒汇报,她也懒得过问,眼不见为净,现在的她真如一只鸵鸟一样,两耳不闻身外事。
之前她还有心力挽狂澜,现在发现自己是多么的自不量力,而且越帮越忙,便像一只浮坪随波逐流,静观事态或者说命运如何发展。
偶尔也会想结局会是什么呢,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不对,是必有一死,她常常感到后怕,不敢再想下去了。
表面上看,靳司勒似乎处处忍让,可是他这个人太阴险毒辣了,引狼入室肯定有他的目的,而且他应该有把握控制局面才这么不动声色。
如果两人中注定有一个人要倒下,她肯定不希望那个人是江辰逸,结果便是靳司勒倒下,她忽然发现,自己似乎也不希望这种结果出现。
这种改变令她惶恐不安,她不担心自己会忘掉江辰逸,但自己若是习惯了和另一个男人的婚姻,将心爱的人收藏在心的最深处,然后像很多虽然沒有爱情,但培养出亲情的夫妻那样,唇齿相依一生,乔景年想想都觉得后怕。
但她,夹在这两个同样强势而且强大的男人中间,真的无能为力。
最近公司的事也够她忙的,当季出了新品,销售部和市场部都忙着推向市场,电视、户外、杂志宣传通通利用上了,与《格调》的合作也是免不了的,好久沒有和简单联系了,也不知道她最近怎么样,乔景年决定亲自跑一趟,公事私事一起办。
前台接待是认得她的,带着甜美的笑容打招呼:“乔总,简总正在见客人,要不您先坐着等一下。”她摆摆手:“我先见王编吧,你帮我预约一下你们总编大人,务必留半个小时给我。”
“好的,您请。”要不说熟人好办事呢,你看小丫头笑得那叫一个甜,答得那叫一个干脆。
很快与主管版面的王编谈好了相关事宜,她起身告辞出來,直奔总编室,门大敞着,正好客人已经走了,简单正全神贯注地审阅桌子上的稿件。
“嗯哈。”乔景年故意清了一下嗓子,简单抬起头扫了她一眼,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來了,坐。”继续看手里的一堆花花绿绿去了。
什么意思,她來了不蹦起來來个热烈拥抱也就算了,居然对她冷冷淡淡的,乔景年三步并作两步撺到跟前,抢下她手中转动的笔,玩笑道:“老佛爷驾到,还不跪迎。”
“老佛爷算什么,您现在可是本城最富有最有后台的女人,我还真得起來给您打个千,靳太太,今儿什么风把您给吹到我这座小庙來了,未曾远迎,真是对不住。”
简单果然站了起來,作势拜了下去,被她一把拉住了,气急败坏地嚷:“简单,你是疯了还是魔了,干嘛这样阴阳怪气地说话,我哪里得罪你了。”
其实她知道问題出在哪里,顾向北那帮人现在恨她恨得要死,只差沒和她割袍断交了,只是沒想到连简单也这样对她,虽然乔景年习惯了孤独,可是人生难得一知已,她不甘心失掉唯一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