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准备回g市,另外,将这里的工人都辞了,付三个月的薪水给他们。”挂断电话,勒司勒吩咐一声。
乔景年失声询问:“发生什么事了,家里还是公司,不会是……”他的神色已经平静下來,正不紧不慢地联系专机,朝她挥了挥手:“不要问了,照做吧。”
她差点脱口而问:会不会是江辰逸出了事?
越想越不放心,乔景年跑到卧室,因为不想外界打扰,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便将手机找出來开了机,啪啪啪地按了一串号码,里面却传來柔美的女声: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搞什么,这个时候竟然关机,不知道她急得出了一身汗吗?接着她拨了李大伟的号码,不知道今天是不是集体关机日,他的手机也传來同一个女声。
想了想,乔景年便拨了家里的电话,是小红接的,说是家里一切正常,让她安心度蜜月,不要挂念家里,她才略略放了心,叮嘱两句便挂了线。
回到g市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晚上,吴敏浩和家里的司机都在机场外候着,照靳司勒的安排,奇奇直接交给他妈妈带回去,夫妇俩坐他的专车回靳家大院。
“儿子。”在奇奇挥手再见后,他突然叫了一声,奇奇转身扑了过來,靳司勒将他紧紧地拥进怀里,脸贴贴着脸嘱咐:“听妈妈的话,好好长大!”
乔景年的心猛然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蓦然袭上心头,刚才那一声有些异样,而且,他的神态怎么看都像在诀别。
“好啦好啦,又不是不见面了,搞得像生离死别似的,奇奇,跟爹地再见,我们回家。”吴敏浩一脸好笑地望着父子俩,抗议道:“我都两个多月沒见儿子了,你还霸着不放。”
吴敏浩又睨了她一眼,嘴巴一撇:“看把男人折腾成什么样了。”乔景年眨巴着眼愣了半天,终于回过味來,女人肯定是看到靳司勒瘦了,认为是她在床上太骚的缘故,脸上热热的有些挂不住。
靳司勒只当沒听见,已然恢复了素日的霸气与冷峻,“儿子交给你了,给我好好带着。”吴敏浩“切”了一声,拉着儿子上了车,一溜烟开走了,他站在原地沒有动,目光一直追随着,直到消失不见,这才与她一起上了车。
回到家,乔景年先到二楼自己的卧室,将行李随便整理了一下,便下楼去茶水间冲了两杯咖啡,用托盘端着來到三楼他的卧室,屋子里大面积的黑色让人觉得压抑,也许该劝劝他换个房间住,或者直接搬到她的卧室去,反正他们这段时间一直“同床共枕”。
他背门端立在窗口,虽然瘦了不少,背影看上去依然高大肃然,余威不减分毫,听到动静后转过身來,从托盘里取了一杯咖啡,“景年,今晚我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你不用管我,这段时间累着你了,好好休息一下。”
“也好,有什么需要通知我。”
静默一会,乔景年同意了,直觉告诉她,他肯定遇到什么事了,既然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回避亦属正常。
第二天一大早她便起了床,实在是放心不下他,上楼去一看,人不在卧室,出來时发现对门的书房虚掩着,上前敲了一下便推门而入,他果然比她还要早,已然端坐在阔大的老板桌后,见她进來,连忙将抽屉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