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那些存款,别人不知道,江辰逸是再清楚不过的,但他不肯为她作证,或许这些动作还是他授意的也未可知,乔景年一心只想着出去,便在上面签了字。
然后,她被人陪同着前往靳家大宅,拿回一些私人物件。
宅子已经被查封了,院子里曾经震撼过每一位來者的玫瑰花阵已经凋零,枯萎的模样很像她现在的状态,楼内寂静无声,不过这幢楼多数时候都是安静的,好几次晚归她都被自己的脚步声吓倒。
当初她是一个人來的,要说私人物品也不过是一个随身小包外带几件旧衣裳,衣橱里那些天价衣装都是婚后他给置办的,她一件也沒拿;小包里面有一些证件和信用卡,所幸,她的工资卡沒有被沒收,她记得里面还有几千元,够她租房和支撑一些时日。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房子和复工,所以,乔景年提了包包出來,被告知正式自由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去银行将卡里的钱全部提了出來,花掉三分之一租了一套小房子,设施半新不旧但一应俱全可以直接入住的那种,稍稍打扫了一下,便洗了一个热水澡,倒头便睡----找房子之前她就设法弄到了几粒小药丸。
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在狭小的卫浴间里对镜梳洗,这是靳司勒走后她第一次提起精神打扮,不到十分钟,她看着镜子里那个因为瘦而显得亭亭玉立,脸色红润、眼神焕发出神采的女人,不得不感慨化妆品的神奇功效。
半小小时后,乔景年出现在公司前台,接待小姐看到她的时候似乎吃了一惊,随即带着礼节性的笑容问她找谁,乔景年不想怪人家,都是打工的,照章办事可以理解,便说明了來意。
“请稍等,我问一下总裁办公室。”
“谢谢。”她感激地看了对方一眼,小前台还不错,明知她沒有预约,还是答应帮她通传。
很快,那边有了答复,总裁有五分钟的时间可以接见她,看來有希望,乔景年再次谢过之后直奔电梯,总裁办公室还在上面。
刚进电梯,便听到一声阴阳怪气的惊呼:“哟,这不是靳太太吗,噢,对不起,请原谅我让你伤心了。听说你正在隔离审查,这么快出來了,恭喜。”
真是冤家路窄,乔景年暗吸了一口气,冷冷地答:“我自伤我的心,别人高别人的兴,何來对不起一说。”说完,便不再理会 那张幸灾乐祸的脸。
“你是來要求复工的吧,如果是的话,我劝你不用上去了,真的,别白跑一趟了。”可是对方并不想轻易地放过她。
也是,之前的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无限风光羡煞多少同类,如今好不容易看到她沦落了,人家不快乐一把都对不起自己,乔景年懒得理她,凭自己的实力,加上与苏珊大妈关系不错,她有信心说服她重新聘用她。
结果还真被李总张乌鸦嘴给说中了,总裁苏珊很是遗憾地告诉她,鉴于靳司勒的案子太大了,牵涉的层面也很广,启用他的遗孀,在这个敏感时期,公司不敢冒这个风险。
她的心沉了沉,提出实在不行,可以从基层做起,苏珊很无奈但很明确地再一次表达了遗憾,并且,以她一贯的直率告诉她,也不用去其它大公司咨询了,这个时候,沒有人会接纳一个随时接受警方调查的人做公司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