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乔景年急忙竖起食指放在唇中间,示意她别激动,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用不着大声宣扬。
“为什么呀,老江对你多好,我告诉你,过了这个村可就沒这个店了。而且,像他这种男人,离了婚是什么,又是一钻石王老五,女孩子不要排着队抢噢,你脑子进水了,这么大一条鱼说放就放了?白痴,傻瓜,二百五,十三点。”简单气得手指都戳到她额头上了,一边点一边大骂她糊涂。
乔景年被骂急了,“喂喂喂,二百五是你好不好,我是十三点。”见对方怒瞪着自己,连忙撇清:“别瞪我,是江辰逸封的。”
“现在这所有的词都可以安在你头上了,知不知道?”简单沒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接着转起了眼珠,“我想想,还有沒有办法补救?这头一条,千万别搬出去,他不是答应房子给你住吗,你就住在那,他只提了一皮箱东西,以后少不得回來继续拿,一來二往旧情,叭,就复燃了。”
“不是我说你,你太硬了,难为老江忍了这么长时间,要是我家向北,早就翻脸了。” 简单还在不遗余力地为她支招,“这次你听我的,放下身段,女追男隔层纱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吧,男人很好糊弄,你扭一下,嗲一点,主动一点,他不服软才怪。”
可两人之间的问題还真不像她的名字那样简单,乔景年无精打采地摇摇头:“算了,我们的问題太多,分开也好。”
简单恨铁不成钢戳着她的额头:“有你后悔的那一天。”
她现在就后悔了,肠子都悔青了,可世界上有后悔药卖吗?
下了班回到家里,屋子里静悄悄的,她拉开厨房门的时候,很期待他像往常那样脖子上挂着围裙,做她最喜欢吃的菜肴,可是看着冷清的锅碗瓢盆,自然是大失所望。
她回身恹恹地上了楼,蓦然发现卫浴间的灯亮着,那一瞬间,乔景年真的是欣喜若狂地奔了过去,猛地拉开门,心一下子从顶点掉到谷底,里面空无一人,只是早上忘了关灯而已。
不行,她一刻也呆不下去了,不然心脏会在狂喜狂悲的巨大落差中爆炸,转身冲下楼,出了门。
将车子一口气开到了美域高,这个时候温庭玉肯定在泡漂亮,不管了,谁叫他号称自己的铁杆闺蜜的,她心情不爽,自然拖他解闷。
可是她一离婚,运气也不佳了,打电话过去,人家现在人在上海。
好吧,正好三楼是个动感酒吧,不如独自狂欢。
“嗨,这不是乔大小姐吗?恭喜,恭喜。”
刚走到门口,蓦然传來一声,听口气开心得不得了。
她一听这声音,气不打一处來,朝着声音源头狠狠地腕了一眼:“何喜之有。”
“不就是离婚嘛,至于生这么大气,再说,你在这落落寡欢,说不定人家在狂欢庆祝呢,不如我也帮你庆祝一下。”
王八蛋,一点也不掩饰幸灾乐祸的表情,乔景年又气又惊,看样子这世界上沒什么秘密可言,她上午才离婚,晚上就尽人皆知了。
不过,他也说得沒错,江辰逸的样子的确沒有一丝留恋,那帮人听说他跟她离了,说不定真会弄一个庆祝派对出來也不稀奇。
“庆祝就庆祝,谁离不开谁呀。”乔景年说着一头钻了进去。
只见排山倒海的音乐声中,一群男女疯狂地扭动,光怪绿离的灯光让人有些不适应,舞池中央的一对贴身热舞的男女蓦然吸引了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