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若论拳脚,怎么能打得过他?

“本宫给你们一次机会,推迟测试时间,明日此时再来,到时候,可全无商量余地了。”李令月留下一句话便拂袖而去,临走之前朝着司马安看了一眼,司马安领会她的意思,今日来是为了宋昭慧一案,自己自然是要跟她去的。

司马安往前走,路过上官婉儿面前的时候顿了顿脚步,本想与她说些什么,但身边还有那么多人在,况且自己是比试的关键,纵然明日可以让着婉儿,但此刻不宜让人发现这一层关系,落了把柄。

于是又迈开了脚步,追随李令月而去。

“你为什么那样做?”司马安想要从后拉住李令月,但瞥见身边射来的警告视线,缩了缩手,并没有那样做,这里还有外人,她是公主,自己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内侍。

“本宫需要向你解释吗?”李令月反问,一行人来到了习艺馆后院宋昭慧居所,这里便是案发现场,宋昭慧失踪,郑氏昏倒的地方。

李令月回身,对着那一干人等道:“除了小安子,你们都退下吧。”

“是,公主。”

待周围没了人,李令月回过神,直直地看着司马安的眼睛。

“你和上官婉儿的事情本宫不想管,也不想听。但若是因为她耽误了宋昭慧一案,本宫便首先拿她开刀。”

司马安看得出,李令月并非玩笑,点了点头绕过李令月,轻轻推开门回头问她:“为何要那样对我,将我牵扯到习艺馆的斗争中来?”

“本宫如今能信的人寥寥无几,能用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习艺馆是母后嘱托,不得不管,你身为本宫的内侍,自然要承担一些。你等着瞧吧,明日的比试只是一个幌子,正式的比试其实是从今晚开始,谁把握住了晚上的机会,那便是明日的赢家了。”

“你是说,她们都会来找我?”司马安恍然大悟,顿时明白了李令月的意思。

“如果连这一点都没想到,日后还怎么能为母后未雨绸缪,还怎能步步经营,下好一整盘棋?”

司马安发怔,问道:“李令月,你今年究竟多少岁了?”

李令月蹙眉,“十六。”

“看来你不是母老虎生的不单是小老虎,而且是一只道行比母老虎更甚的小老虎呀。”司马安想起之前和张娃所说的比喻,当然那时候的小老虎指的是贺兰敏之那厮。张娃的音容相貌和那时的情景一同在眼前回放,只是司马安不知道,究竟能不能再见到那个倔强的女子。

“司马安,看来一场比试还不够封住你那讨人厌的嘴?”李令月微恼。

司马安笑笑,猝不及防地抬手以食指点住李令月的唇道:“封住我的嘴只有一个办法,既简单又方便,那便是——以吻封缄。”

“放肆!”

“何止放‘四’,我已经放‘五’放‘六’就差放‘七八’了,我的公主殿下,赶紧进来看看这宋女史究竟是怎么死的吧。”司马安笑着推着李令月进屋。

虽然已经从别人口中听过关于这里的描绘,但谁也未曾想到竟然会是这幅样子。

宋昭慧的房间整洁有致,以她的严谨,自然不会将东西乱摆,桌案上的两个口杯说明当晚来了客人,茶壶的水还未倒下,一面墙被满满的书籍占满,另外一面则悬挂着几幅画。

房间之中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地上一滩鲜红的血迹,虽然已经过去两天,但这暗红色的血迹只是稍微渗入到了一些地毯内,屋内发散着一种腥臭的味道,只是奇怪的是,这滩血迹非常干净,周围甚至没有一点破坏形状的东西。

司马安蹲在这血迹边际,手放在膝盖上,认真道:“御医说的不错,如果这里的血都是宋昭慧的话,她已经死了。”

李令月纤长的手指滑过那排整齐的书,回头望着司马安道:“我们要去找郑氏问问吗?”

司马安刚要答,却见门口入了一人,此人身量中等,下巴留着一小搓胡子,脸颊稍尖,身着红色官袍,面色润而有光。“微臣认为,郑氏逃无可逃稍后可问,眼前难题是宋女史的尸首在何处,凶手带走她尸体的目的为何。”

“你是?”李令月看着面前这个面生的男人问。

掀开前摆,男人跪在地上毕恭毕敬道:“微臣狄仁杰,参见太平公主殿下,殿下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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