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司马安见太医院的人来了,才稍微安下心一些,由此才注意到一直默默跟随自己的上官婉儿。两个人并排走着,司马安想着李令月的病,而上官婉儿只是陪伴着,不曾开口,所以一直未引起司马安的注意。

“婉儿,明日的比试你不用担心,别的人不好说,只要是你,我一定会告饶。”司马安微笑温和道。

“司马哥哥,婉儿可以凭本事胜你。”上官婉儿出乎意料道。

司马安见她表情,眸子里闪着光,嘴抿的紧紧的,眉头稍抬,知道她并非随口说说,便点头道:“嗯,论诗词歌赋我的确很菜,你往这里比就是了。”

你天下第一才女,我怎么比得过呢。

就算你不是,只要你上官婉儿一站上台,我司马安便只有跪地求饶的份儿了。

“司马哥哥,你和公主究竟是何关系?”上官婉儿扣着自己的手指,用细如蚊蚋的声音闷闷道。

母亲说过,司马安是太平公主的人,自己不该和他过于接近,但若心想要靠近,那又要如何控制?见他和公主如此亲密,婉儿的心中有一团火在烧,越烧越旺,简直就要把自己燃尽了。

“我和她呀——”司马安拖长了尾音,却迟迟不给出答案。

上官婉儿的心吊到了嗓子口。

“就是主仆关系呀。”司马安毫不在乎道。

“真的?”

“婉儿,我对你说过谎么?”司马安伸出手,轻轻一勾上官婉儿的鼻尖道。

“婉儿知道了,司马哥哥。”上官婉儿点头,但那笑容在脸上转瞬即逝。

司马安知道她在想什么,上官婉儿是个善良内敛的人,她不会贪求太多的东西,只要足够生存,她就会满足,但周围的环境不得不逼迫她往上爬。

婉儿,如果你不是上官家的人,该有多好。

“放心吧,”司马安扶着她的肩,允诺道,“我会去天牢看你的母亲,她会得到该有的照顾,如果她是无辜的话,我会求公主还她清白,天后娘娘不是一个忠奸不分的人,大唐,一定会还你母女公平。”

上官婉儿微微侧头,靠在司马安的怀中。

“嗯。”

“嘶——”司马安捂着肩头,皱着眉。

“怎么了?”上官婉儿关心问。

“自从来到了这里,我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没少过,但肩头这一个,却是怎么也好不了,到现在还使不上力气,实在可气。”司马安道。

“你该去找御医看看,开些方子。”上官婉儿若有所思道。

“知道了,我会照顾好自己,因为我还要照顾婉儿你呀。”司马安眉开眼笑,故意装得轻松。但肩头那一块好像已经成了死肉,反复扯伤,又浸了冷水,发炎也有段时间了。

“你呀……”上官婉儿叹息。

李令月说的没错,真正的比试是从今晚开始,上官婉儿为了避嫌,早早地就离开了,余下司马安一人回到自己的房间,出门几步路便是李令月的居所,司马安躺在床榻上,以手枕着脑袋,想着这几日发生的事情。

门口有人走动,司马安挪了挪身子,听见了外头人的声音。

“请问是安公公所在吗?”是一个女子。

司马安打开了门,往外望了望,照理说这里是公主的寝宫,看守严密,不会那么轻易地让一个外人进来才是,可是为何今夜这里的人都不见了?

“你是谁?”司马安对着面前的一个女子问,瞧她穿衣打扮不似宫女,又决然不是嫔妃和公主,那么她便只能是习艺馆的女倌了。

“我叫袁叔娇,特来拜见公公。”袁叔娇手里拿着一个盒子,笑意盈盈地看着司马安,她今日特地装束了一番,又带上平时舍不得用的东西,怀着一颗不成功便成仁的心,唐唐突突地便来到了司马安的居所。

司马安眉头一蹙,不悦道:又一个叫我公公的,看我如何惩治你。

于是敛起锋芒,和颜悦色地侧开了身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将来人往房间里迎,“袁姑娘,请——”


状态提示:16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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