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思考。

“这是你心里的话吗?”

李令月勾了勾嘴角不屑道:“难道你还妄想本宫真的对你动情了?你别忘了,纵然本宫肯不顾身份,但你我皆是女子,如何能够在一起?本宫对你只是新奇好玩,再多也是你有为本宫所用的价值,现在你惹上了麻烦,让你一走了之也算本宫对你仁至义尽了,你还想如何?”

司马安似笑非笑道:“你骗我。”

李令月被她这种眼神看得一呆,捏紧了手,毅然转身朝着暗香等人处走去,对独自留下的司马安再无一语,不管不顾。

“李令月!”司马安忽然大喊。

李令月顿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看她。

“我在这里等到天明,如果你回心转意,如果你肯接受我,便来找我!”司马安喊出了内心最后一点勇气,呆呆地看着李令月的背影,在心中呐喊道:求你快回头,求你快回来,我怕我余下的勇气,受不住你过于冰冷的心……

李令月听罢,吸了一口气,望着朝着自己跑来的暗香,眯了眯眼睛。轻轻扶住自己的头,只觉得头疼欲裂,但身体上的痛比不过内心的,自己的心好像被野兽撕咬了一般疼痛,什么心如刀绞,李令月以前嗤之以鼻的用词,竟然生生地印刻在了自己身上。

“公主……”暗香及时地扶住了李令月。

“回宫。”李令月道。

暗香迟疑地看了一眼稍远处的司马安,迟疑道:“公主……小安子他……”

“放她走才是对她好,本宫屡次护着她,实在是害她。”

“奴婢知错。”暗香让人驾着马车来,重新扶着李令月上车,李令月原本身子就弱,又受了刚才的刺激,显然已经撑不过去了,内忧外患的刺激之下,一上马车便晕了过去,惊的暗香一阵恍惚,拉开帘子叫嚷道:“快,快去太医院!”

马车飞快地掠过司马安的眼前,司马安下意识地追了几步,到最后却只能渐渐地强迫自己停下。望着马车消失在自己的视野内,司马安的眼眶红了。微凉的风袭过,打乱了她的发。

仰望着天上的满月,司马安口中喃喃念着苏东坡的词:“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李令月,难道真的是我误解了你的心,我守到天明,你肯来么?”

天不合时宜地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司马安仰着头,感受天地的滋润,忽而想起不久前在烟雨之中迷蒙的单薄的身影,那是在井边的婉儿,她垂着头,或许正为自己的行为而忏悔,但她与其他人比起来,真的是善良了很多。

一柄暗色的伞遮住了司马安和天空的接触,司马安睁开眼睛,心中闪过一个人的名字张口便道:“婉儿,你怎么也在这里?”

身边的人没有答话,若有似无的香味飘散而来,是陌生的味道。

司马安略微蹙眉,转过头去瞧,才发觉陪着自己的并非是心中所想的那个人。精致的妆容虽然已经卸去,但依旧难掩其绝色面容,张娃的这张脸,无论摆在何处都会是个祸害,饰上妆容那是妖媚,卸下了却也清新自然,说是仙女下凡亦不为过。

“我如今才想到,你答应带我出宫是否表明已经放下了仇恨?”司马安道,“你委曲求全跟随了贺兰敏之,怕也是费了心思让他带你来皇宫夜宴,借机献舞好趁机刺杀武则天,一旦成功贺兰敏之脱不了干系,如果不成,他也逃不了。此举可比你暗杀了他来的强。”

张娃轻蔑一笑,将伞多挪了一分给司马安道,“你总是自以为是,对别人好像什么都知道,对自己却一无所知。”

司马安抿了抿嘴,“我可不会自恋到相信你是为了我甘愿放弃你图谋已久的刺杀大计。”

“若真的是为了你呢?”张娃眉眼一挑,半假半真道。

“啊?”

“是你说的一句话,”张娃顿了顿道,“我也该给张天一个机会。”

“对了,中正如何了?”司马安其实想问婉儿的情况,她半途和张娃分开掉转回头去找李令月,而张娃则回到了大明宫献舞,一定知道那里的情况。

“天儿没有让我失望,顺利过关。”张娃说起妹妹是一脸的自豪。

“你也不赖,”司马安道,“能写出令宋昭慧拜服的文章的全天下没有几人。”

“是么。”张娃眼神一黯,脸上带着一丝忧愁。

司马安看着动容,她原来是张柬之的女儿,如今家破人亡,只能寄身青楼之中,唯一的期盼便是复仇,如今她暂且断了念想,所期盼的也只有她的妹妹张天了。

“那……上官婉儿呢?”司马安继续问。

张娃眼神一扫,一副了然的神情。“上官姑娘的动作虽然生涩,但一曲柔中带刚的秦王破阵乐倒也舞的有声有色,只可惜身份低微,只能留用习艺馆。出乎意料的是天后似乎对其格外眷顾,末了还特意提起了习艺馆将改为内翰林的消息,若真的成了内翰林,上官婉儿可谓一步登天了。”

“是吗。”司马安微笑,“那是婉儿该得的,这才是开始。”

张娃悄然睨了她一眼道:“你真的要在这里等到天明,如今这宫内可都是要抓你的人,你不怕被抓到天牢么?”

“就当是场赌局。”

“这不会有输赢。”张娃摇了摇头道,“何必要赌?”

“只要一个结果,”司马安苦笑,“试过了,即使失败日后也绝不会有懊悔今日不去争取的想法。”

“真是个怪人。”张娃口中道,心里却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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