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似乎十分为难,更奇怪的是李多祚之子李崇训的出现,让这里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

看来本宫是多来这一趟了。

李令月跪在地上对着武则天行礼的时候想道。

母后根本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只想试一试上官婉儿究竟能牵扯多少力量,母后一向忌惮身边的人结党营私,如今连大唐的皇帝都来了,上官婉儿岂非泥足深陷,被这群人着着实实害惨了?

阴暗潮湿的天牢,上官婉儿以为自己不会再回到这个地方,哪知道事情竟这么巧,竟这么神似,她呆的地方,正是和司马安一起住过的地方。

婉儿无意间睨见了落在角落的一个破碗,浅浅地笑了。

那人在自己落难的时候舍命为自己换来一口水,实在难能可贵,这份情义,上官婉儿会记得一辈子。

“婉儿。”面前一个声音打断了婉儿的思路,上官婉儿一抬头待开清楚了来人之后便瞪大眼睛,她实在没想到武则天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她甚至没有带任何宫人在身边。

武则天推开牢房门,抬步走了进去。

上官婉儿磕头在下道:“拜见太后。”

“你倒是好大的本事,”武则天悠悠道,“不但皇帝来了,大臣来了,将军来了,甚至是太平都来为你求情,你说,哀家该拿你怎么办呢?”

“太后英明,婉儿是被人陷害的,绝无廉耻之事。”上官婉儿手里捏着一把汗,她拿捏不准武则天的心思,稍不留神,便会永无翻身之日。但这一步她必须走,仅有如此,才能杜绝司马安身份被揭穿的危险,也能趁机找出萧景背后的那个人。

那日在翰林门,薛绍并未出现,一个陌生的侍卫突然从暗中冲出,紧紧抱住了自己,婉儿推脱不开,一道火光映照了过来,婉儿眯着眼睛回身看,便见到了萧景和武则天。

“那你是被谁陷害的?”武则天问。

“婉儿不知。”

武则天一侧眼,“真的不知?别怕,若你真的是被冤枉便和哀家说,哀家找她来与你对质,无论是谁,哀家都会给你一个公道。”

“可能,是萧景。”婉儿抿着下唇启口道,武则天显然是在提示自己交代出那人,只是自己苦无证据,贸然说出弄不好会蒙上嫁祸的罪名,婉儿是在赌,赌武则天会体谅自己,赌她更看重与她一样出身卑微在宫内苦苦挣扎的自己。正思索间,婉儿觉得自己的脚一轻,被人轻轻抬了起来,婉儿不可置信地看着武则天,她正以太后之尊,为自己穿靴?

“这一双脚,足以站立天下,”武则天缓缓道,随手解开自己的披风,拢在婉儿的肩上,“这一双手,可以秉权相国,”她扶起了婉儿,与她对视道,“哀家可以让你成为比上官仪更加优越的人,哀家也可以成为你的连碧友,只要你记得哀家此时的恩宠,哀家会给你所要的东西。”

上官婉儿像是被雷电击中一般,惊诧地说不出话来,太平公主的话语在耳边掠过。

“母后对你的心思,你真的不懂?”

“婉儿,你的手很凉,”武则天道,“哀家带你出去,不过,哀家需要给外面的人一个交代。”

她说着,抬手轻轻在婉儿的眉心一点道,“这里,黔刑。”

这场风波因为武则天的纵容而很快地平息了,宫内的人都知道上官婉儿精致出众的脸自此留下了一小块墨迹,那块墨迹永远无法去除。武则天更是下了一道旨意,下放狄仁杰为豫州刺史,贬李崇训为神武门守卫,罚太平公主食邑三年……

至于李显,更是在继位不过四十余天的时候,匆匆下了台,相王李旦继位。

“先抑后扬,”李令月事后抱着手站在窗边低头看着拿着纸笔胡乱写写画画的司马安,“母后要用上官婉儿,就要先抑制她。”

“在那之前,”司马安晃了晃手中的纸条,眯着眼睛笑道,“你恐怕要先想办法赚外快了。”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你们都比较喜欢看亲热戏?


状态提示:55黔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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