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彬有些不悦,这女人,防他跟防狼似的!他蹙了下眉:“知道了,知道了,我就躺一会儿,等头不晕了我就走!”
许愿虽然松了口,却没有放松警惕,她将被子裹在自己身上,往边上挪了挪,给延彬腾出半张床的地方。延彬也不跟她客气,脱鞋就躺了上去。
延彬躺床上关了灯,开始扯许愿身上的被子。延彬拽着一边的被角使劲往自己这边扯,许愿拽着另一边的被角坚决不让被子被延彬扯走。眼见可怜的被子一点点背弃自己,许愿终于忍无可忍,用低低的声音吼延彬:“你干什么?!”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自私?这床上就这么一条被子,你都裹自己身上,我盖什么?”黑暗中,延彬的声音理直气壮。
许愿欲哭无泪啊,床是她的床被子是她的被子好不好?霸占她的床,抢她的被子,还说她自私!这男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耻?许愿正想着,一个不留神,被子就让延彬给扯走了。她委屈的扁了扁嘴,知道自己抢不过他,身上穿着件兔宝宝睡衣,她又缩着身子往边上挪了挪,尽量不去招惹身边这个恶棍。
延彬这会儿心情好,相当大度的将自己的被子扯出一半盖在许愿身上:“好,赏你个被角儿!”
呃,赏了她个被角儿,她是不是还得对他感恩戴德了?许愿恨恨想着,小屁股撅起,狠狠拱了下延彬,再不愿意搭理他,睡觉!睡觉!
延彬却是再睡不着了,刚才她浑圆的小屁股报复式的拱了他一下,这会儿,他那里肿胀的厉害。延彬向来厌恶排斥女人,自然没经历过和女人的情爱之事,唯一和许愿的两次,还没得手!现在身边就躺着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要是他身体没反应,那可真不算男人了。
鼻端充斥着她身体的馨香,延彬微微喘息着,慢慢勾起对那夜的无限遐想。他想起她那晚在他身下意乱情迷的娇俏模样,她绯红的小脸,她嫣红的唇,她的娇喘低吟,她躁动的小身子在他身下不断扭捏,她无限祈求的看着他,是那么渴望他进入她的身体……
延彬不敢再想下;欲之火越燃越旺,甚至开始在体内肆意乱窜,似乎马上要冲破束缚,一泄如注。受不了了,延彬手臂环上许愿的小蛮腰,一个用力便将她圈进自己怀里,下巴就势埋在她脖颈间。
许愿都快要睡着了,又被延彬一下给扯醒了。她猛然睁大眼睛,惊觉自己已经落入了延彬怀里,隔着一层睡衣,一层衬衫,仍能感受到他身体火热的温度。他的呼吸狂热粗重,带着雄厚的男性气息和热血贲张的yù_wàng,喷在自己脖子上热热的痒痒的。
现在身后这男人多像个发;情的野兽啊,他不会对自己做什么?许愿有些怕了,身体拼命往外撤,企图挣脱延彬的怀抱。
“该死,”感受到怀里小女人的动作,延彬闷声低咒了句,“如果不想出事,就给我老实点儿!”真要命,那股劲儿越来越猛了,第一次这么想要一个女人,怎么办?怎、么、办?!
许愿被延彬这么一吼,老老实实的再不敢动了。她悔得肠子都青了啊,她刚才怎么会相信这男人的鬼话,还让他上了自己的床?这下可怎么好?如果他还要对自己有下一步动作,她要怎么办?推开他?可她能推开他吗?他力气那么大。
“放心,”延彬压抑住心头叫嚣的欲;望,粗重的喘息,艰难的吐字,极力安抚着怀里惊惶无措的小人儿,“我什么都不会对你做的。”
暗夜里,他看不清她,却能真切感受到怀里她温软的小身子。虽然这样憋着着实让他有些难受,可他的内心却被幸福充盈的满满的。额角已经渗出一层密密的细汗来,他很认真的跟她说:“没有你的允许,我什么都不会做。”
“四年前,你那样激烈的伤害自己,我就怕了。”暗夜里,延彬的声音幽静异常,“我绝不会再伤害你,绝不强迫你做自己不愿做的事。那晚……也什么都没发生。因为,我知道你是被下了药,我知道你不愿意,如果你不愿意,我是绝对不会强行占有你的,因为……”
延彬说到这里顿了顿,手臂用力将许愿环紧,在她耳边轻柔诉说着:“因为我爱你。”
许愿睁大眼睛,原来那晚什么都没发生!她的眼睛慢慢涌上一股潮湿,好讨厌,她居然被这男人给感动了。原来这男人,表面上狂傲霸道,凶她欺负她摧残她,种种罪行简直令人发指,可内里,却有着如此动人悱恻的千百柔情,疼惜她,宠溺她,将她视若珍宝,她却不知道,从不知道……
可自己刚才还毫不留情的拒绝了他,狠心伤害了他,许愿想到这有些于心不忍,“其实……刚才……对不起。”许愿恨得想咬舌头,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许愿正想着,却突然感觉有什么异物顶在自己小屁股上,硬邦邦的,还圆滚滚的,她想也没想直接冲着延彬不耐烦的低吼:“这大半夜的,你拿根黄瓜塞被窝里干什么?!”
“什么?黄瓜?”延彬有些促狭的笑了笑,没再出声,只是又用自己的“黄瓜”在许愿小屁股上蹭了蹭。
心里猛然闪过一个念头,许愿终于想起刚才自己口中的“黄瓜”是什么了,那个……男人尿水水的工具,她看过东方瑾夜的!黑夜遮掩住了许愿如同泼了狗血似的小红脸,她不自然的轻咳了声,脑子里突然又闪过一个念头:她居然……看过东方瑾夜的那个?貌似,还用手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