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正躺在某个男人的怀里!”
延彬被朱佑兰这句话深深刺激到了,他额角的青筋突突跳了两下,右手提着枪,左手将朱佑兰修长漂亮的脖颈死死捏住,通红着双眼朝她暴吼一声:“说!她到底在哪儿?!”
朱佑兰被延彬掐得喘不上气,窒息让她的脸通红,白眼向上翻着。但她仍是扬起她那冷艳绝美,现在却因痛苦变得扭曲的脸,张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想着许愿还在她手里,延彬恢复了些理智,手上的力道慢慢放轻了些。
朱佑兰像条频临死亡的鱼,张着嘴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氧气。她的脖子还在他手里,他只要稍一用力,她的脖子就会被“咔嚓”一声拧断,但她才不怕。
一能正常呼吸,她就又开始不怕死的挑衅他,她嘴角扯起一丝诡异的笑,恨恨的说:“你就算掐死我,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在你来之前,我就已经把她丢给那个老色鬼了!呵!她现在都不知道已经被人干过多少次了!”
朱佑兰的一番话将延彬推到了暴怒的顶点,他的胸膛因粗重喘息剧烈起伏着,手下再次狠狠用力。朱佑兰的面目变得更加扭曲恐怖,可她不挣扎不反抗,就那样任延彬掐着自己。而且,似乎还很享受。能死在自己心爱的男人手里,未尝不是一件美事,最起码,他还肯赏脸来掐自己。
朱佑兰这种宁死不配合的态度让延彬恼恨又无奈,眼见她马上就要眼睛一翻死过去,延彬虽然恨得不行,到最后却还是无力的松了手。许愿还在她手里,如果她死了,许愿怎么办?
长久的窒息后,久违的氧气让朱佑兰大口大口喘着气,气一喘上来她就开始笑,声音凄厉尖锐,透着莫大的绝望和痛楚:“呵呵!我以为你会掐死我的,你怎么就松了手呢?哈哈哈!哈哈哈!”
延彬不说话,他脸上阴云密布,慢慢举起手里的枪,将它递到朱佑兰面前。他已经做好了今晚必死的准备,语气也恢复了些平静:“你母亲是我杀的,我知道你恨不得我死,我的命你现在就可以拿去。可我求你,你别再用这种方式折磨我了!小愿她是无辜的,她没有任何过错,她甚至还把你当成她最好的朋友。我求你,求你不要伤害她!”
她没听错?狂妄自负的延彬居然在求她?朱佑兰静静看着眼前的延彬,他一双眼睛通红着,眼中痛楚和绝望密密交织,他像是被人拔去了利爪的困兽。看着这样的延彬,朱佑兰竟莫名的心疼起来,在她眼里,延彬一直是不可一世无坚不摧的,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痛苦无助的样子。
可当她随即想到,他之所以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许愿,他为了她居然连命都可以不要,他为了她居然肯放下高傲的自尊来求自己,不甘和嫉恨便又排山倒海般朝她汹涌袭来,将她心头最后一丝柔软淹没。
朱佑兰微微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丝笑:“呵,我母亲?别把她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想的太重要。当她在我七岁时,把我送进那个人间炼狱,让我忍受堪比极刑的严酷训练,我就已经恨透了她。”
朱佑兰走近几步,修长漂亮的手指抚上延彬英俊的脸,抬头近乎贪婪的凝视着他,她笑着说:“所以,她的命怎么能跟你的比?在我眼里,谁的命都不能跟你的比,我不要你的命,我怎么舍得要你的命?”
现在对于延彬而言,眼前这女人,和动物园里那些令人生厌的毒蛇猛兽并没什么区别,她的指腹摩挲着他的皮肤,会让他联想到那些恶心巴拉的爬行动物。他头皮发麻,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那你到底要什么?要我怎么做,你才肯放了她?”延彬按压住心里强烈的厌恶感,身体一动不动的站着。他知道现在这女人已经疯了,他不知道如果推开她会不会换来她更疯狂的举动,他不敢冒那个险,许愿还在她手里。
“我要你!”朱佑兰像个胜利者,冲延彬一扬眉,“我要你的人,你的心,还有你的爱!你有多宠她多爱她多在意她,我就要更多更多!”
“如果你要的是这个,那就太强人所难了!”延彬轻蔑的一勾唇,如同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我不爱你!我根本不可能爱上你,更没办法让自己爱上你。在我心里,这个世界上,除了小愿,所有女人都一样,都是那么令人生恶!”
“为什么只有她不一样?为什么?!”朱佑兰不甘心,失控的尖叫起来。
“没错!只有她不一样!”延彬答非所问,却掷地有声。
朱佑兰摇着头一点点后退,一脸的受伤,眼泪溢满眼眶,她哑着声音说:“可是我爱你啊!你一定不知道,自从我七岁那年第一次遇见你,我就爱上了你,而且一爱就是十五年。你明白那种心情吗?我爱你,已经爱到无法自拔了!”
“那是你的事!”延彬的神情一片清冷。
朱佑兰不甘心,她摇了摇头,颤着声音说:“我知道,我都知道,你爱她,不过是因为四年前你得到了她的身体,那晚之后,你看着她的眼神就跟以前不一样了。你以前也见过她的,还不是同样用厌恶鄙夷的眼神看她?一想到你就是因为那晚才爱上的她,我就痛恨自己痛恨的要死,要不是那晚我给她果汁里下药,要不是我把她亲手送给你,你根本就不会爱上她!”
朱佑兰的话让延彬有片刻的恍惚,这女人说什么?他以前也见过许愿?在更早的时候?可是……该死的!他真的一点印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