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彬驱车回了狼组的别墅,抱着许愿进了客厅。这次他不敢再扔她,将她小心的放在沙发上,问她:“你要不要洗个澡?”
看许愿点了点头,延彬弯身在行李箱里找出她的内心和睡衣递给她,他没开口,用眼神示意她去洗澡。许愿身上裹着毯子,艰难的从沙发上爬起来,一只手拽着毯子,一只手接过延彬递来的衣服,转身去了一楼的浴室。
延彬有些疲惫的轻吁口气,转身上楼。他在楼上与卧室相连的浴室里随便冲了个澡,套了件浴袍出来,开始换床上的床单。
延彬用手抓着床单,看着雪白床单上那一滩血,思绪又回到了四年前。那晚,她也是躺在他的身下,在他快要得手时狠狠一把推开了他。她不愿意给他,一直都不愿意给,以前是,现在也是。甚至,为了抗拒他,她情愿伤害自己。延彬的心狠狠疼了一下,这一刻,他决定不再强迫她。
延彬换好了床单,见许愿一直没上楼来,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在洗澡,他准备下楼看看。刚走到楼梯口,便看到许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上了外出的衣服,现在正要往外走,他在身后叫住她:“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许愿脚下一顿,转头看向他,为难的咬了咬唇:“我……”
延彬下楼走到许愿面前,语气比刚才缓和了些:“你放心,这几天我不碰你就是了。”
“不、不是,”许愿小脸痛苦的皱了皱,知道他误会了,忙解释,“我不是在躲你,我……我只是,一定要出去下。”
“这么晚了,要不是躲我,你非要出去干什么?”延彬说到这,脸色瞬时阴沉,“难不成,你还要去找东方瑾夜吗?”
她现在只在小裤裤里垫了卫生纸,感觉下身的热流越来越汹涌,许愿小脸憋的通红,好半天才啃哧出一句话:“我……我要去买卫生巾!”
“卫生巾?”延彬疑惑的微微蹙眉,“什么东西?”
怎么这名字听起来有些耳熟?他想起来了,上次他和许愿去商场购物时见过。卫生巾,就是那种一包包装起来的东西,捏在手里还软软的,他当时还好奇问她:“这是什么?”她回答说是卫生巾。
延彬慢慢回过味来,指着许愿下面恨恨的咬牙:“卫生巾……就是干那个用的?!”
许愿小心点了点头,延彬的脑门唰唰掉下一排黑线来。他还记得那天在商场,众目睽睽之下,他就在许愿身后冲她嚷嚷:“诶!你还没跟我说呢!卫生巾?干什么用的?”原来卫生巾,居然是干那个用的!现在想想,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看许愿又要往外走,延彬伸手拉住了她,无奈叹了口气:“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出去不安全,算了,你在家呆着,我去。”
“啊?”许愿瞪大漂亮的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延彬。
“啊什么啊?”延彬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在家老老实实呆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延彬上楼换了衣服,又拿起车钥匙出了门。许愿在客厅里等了会儿,就见延彬提着大包小包回来了。许愿僵着小脸接过延彬手里的东西,看着里面各种品牌种类的卫生巾,日用、夜用、加长、超薄……她立刻风中凌乱了。
她想起以前的延彬也是这样,无论吃穿用度,总是费尽心思的为她准备周全。她觉得自己还真是死脑筋,这样真心对待自己的男人,自己为什么不能爱上?她回过神,拿起一包卫生巾去了洗手间。
许愿从洗手间出来,有些忐忑的上楼走进卧室。延彬不是说今晚要她吗?那她现在这样,他是不是打算放过她了,还是别的?仔细环视了一圈,没在卧室里发现延彬的身影,她又走出去,在走廊上随便踱了几步,发现旁边的书房门缝下有暖黄的光倾泻出来,原来延彬在书房。
她松下一口气,看来延彬今晚不打算为难她了,不管明天会怎样,起码她今晚可以放心的睡个好觉了。她又走回卧室,发现延彬已经换了干净的床单,折腾了一个晚上,又累又困,又心疼又难受,她将自己放躺在床上,扯起被子给自己盖好,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一直到夜很深的时候延彬才从书房出来,他走回卧室,发现许愿已经躺在床上睡了过去。偌大的一张床上,她的身体小小的,盖在被子下在床一侧凸出了个小包。
延彬在许愿身边坐下,将她香软的小手握在手心里,低头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甜美的睡颜。许久之后,他微勾唇,苦涩一笑。他知道,四年前那场宿命的交集,注定了他要折在这个小女人手里。
幸运的是,她又回来自己身边了。他会救出她爸爸,然后和她好好生活在一起,他不奢望她能像自己爱她一样爱着自己,只要她能慢慢接受自己就好。他已经饱尝了失去的痛苦,他已经经受了太多刻骨的思念和折磨,这一刻,他再也不想放开她。除了他身边,她哪都别想去,这辈子,哪怕下辈子,下下辈子,她都只能是他的!
延彬埋头,在许愿小嘴上亲了亲,在床另一侧躺下,从后面将她抱进怀里,拥着她睡了过去。
许是太累了,许愿这一觉睡了好久,直到第二天天大亮时才睁开眼睛。窗外照进来的阳光刺的她有些睁不开眼,等她恍过神,便又想起了生死未卜的爸爸,还有东方瑾夜的冷漠,延彬的狠心羞辱,心里又止不住的难过起来。
她想起昨晚的一幕,不觉咬了咬唇。昨晚大姨妈突然造访,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