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抬眸,奇怪的望着她,问:“你说什么?”
“没听见?那本宫就再说一遍,皇上他是在玩你,他让你怀上孩子不过是为了报复你冷傲总裁的拜金小明星!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们都不屑折磨你,因为皇上他折磨人的手段要比我们强太多倍,根本就轮不到我们动手,皇上肯定会玩死你,让你生不如死!”李若妍明明在娇笑,可那神态却淬着毒的阴寒。
良辰惊呆,红云望着她惊讶的神情,心猛地一抽痛,生疼。
“皇上宠我是为了报复?为什么?”良辰喃呢,那受刺激的伤痛模样让李若妍和淳如意很是享受。
淳如意冷哼一声,讥讽道:“妍姐姐,看来她还真以为自己得宠是因为皇上爱她?真是天大的笑话,哎哟笑得人家肚子都疼了!”
李若妍高傲的昂着头,不屑冷哼道:“南宫良辰都说你死过一回什么都忘了,如今一看果然是个徒有其表脑袋空空的女人!见你这般可怜,本宫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皇上也不会爱上你!”
“为什么?”良辰喃呢反问。
李若妍上前一步走近,贴近她的耳垂,低语:“因为他恨你,莫非你忘了是谁亲手将兔惜推下了楼?是你,南宫良辰不是别人正是你,莫非你忘了皇上最爱的人是谁?兔惜死了,我们都感谢你,不过,皇上他会恨你一辈子。就算你用死来偿命,他也绝不会原谅你!哈哈哈,瞧瞧这委屈的小眼神,哎呀,莫非良妃妹妹连兔惜是谁都忘了一干二净?端的是狠心肠,这兔惜可还是你的亲妹妹啊,能对亲妹妹下杀手的女人,被打入冷宫不也是应该的吗?”
“你胡说!”良辰被红云扶着的胳膊开始颤抖,脑海中有一张稚嫩的小脸一闪而过,满是泪痕,轻唤她姐姐。
她动摇了,在南宫良辰的脑海中确实有这个妹妹的存在,只可惜她怎么也想不起那到底是谁。兔惜,兔惜是谁,为什么她对这个名字是如此的熟悉?!
姐姐,兔惜戴这枚凤簪好看吗……
姐姐,你说如果我嫁给天王爷,他会高兴吗……
姐姐,我不喜欢红色,红色适合姐姐……
姐姐,我会死吗……
姐姐,你会想我吗……
姐姐……
心尖锐的开始疼,她双手紧紧的抓住心口的衣服,疼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蜷曲着身子大口大口的喘气,却依旧阻止不了眼泪的坠落。
兔惜,兔惜,兔惜……那一声声的姐姐轻易的击碎了她的心,独属于南宫良辰的心尖锐的开始疼痛,疼痛来得那么疯狂那么绝望!
兔惜,她的亲妹妹,从一出生便爱黏着她的亲妹妹,她愿意用生命去守护的人!
“兔惜……我的兔惜……”良辰跪在地上蜷曲着身子,疼痛逼着她动弹不得,直到意识涣散晕倒在地。
李若妍和淳如意被惊得一声尖叫,谁也没有料到在她的面前提起兔惜会让她有这么剧烈的反应!两人面面相觑之后,便在各自婢女的搀扶下走出了御花园。
红云心惊肉跳的想将她扶起,却无奈自己一个人做不到。更令红云心惊肉跳红了眼的是她的两腿之间有一股殷红缓慢流出,在冰冷的青石地面上扩散出一片触目心惊的痕迹。
“良辰,醒醒!南宫良辰,快醒醒!来人啊,救命啊……”红云尖叫,却谁也喊不来。终究,她忍不住背起昏迷不醒的南宫良辰施展轻功飞快地往醉羽殿飞奔而去,刚跑回醉羽殿便一脚踹开了武双全的房门,焦急的将南宫良辰放在软榻上。
焦急的一把抓住武双全的胳膊,扯到软榻前,惊恐道:“快救救她,她出事了!”
武双全正在摆弄草药,被这突发的一幕弄呆,在看清南宫良辰双腿间的嫣红时,急忙将手中的药碗放下,粗糙的手指搭上了南宫良辰的手腕。
略一把脉,面色一沉,转头问红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天不还是好好的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红云急得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大吼:“她到底有没有事?会不会有危险?孩子怎么办?”
武双全被她勒得喘不过气,眼见着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红云一把松开他的衣领,紧张的问:“她到底怎么样?有没有危险?”
武双全剧烈的咳嗽良久,摇头道:“这得看天意,快给我准备金针,再晚了便真的救不了了!”说完,挽起袖子便在椅子上坐定,接过金针包打开取出金针便扎在南宫良辰周身穴位中。
此时的南宫良辰沉陷在黑暗的昏迷中无法醒来,她毫不意外的做梦了,梦中她看到一位巧笑倩兮的少女兴高采烈的在对她说着什么,明明说得那么欢快而开心,可她却默默的流着眼泪,一直到梦醒她都不知道少女究竟对她都说了些什么。
这一觉她睡了三天,三天之后睁开眼的她第一眼便见到憔悴得没有人形的夜霖天,此时的他正趴在床沿紧紧的握住她的手。
她有些许发愣,旋即惊恐的伸手抚摸腹部,小腹依旧微微隆起,她却惊得出了一身冷汗。
动作不大,却是惊醒了身旁憔悴的夜霖天,良辰面露惊慌的抚摸着腹部默然无语。
“没事,孩子很好。”夜霖天坐起身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沙哑着嗓子柔声道。
面对他难得的柔声细语,良辰没有感动的心思。带着哭腔问他:“你最爱的人,是不是兔惜?”
果然,此话一出夜霖天立刻便变了脸色,黑趁着脸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