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转头对上卷云关切的眼,轻笑着从街对面走到将军府门前,对守卫的将士朗声道:“麻烦小哥将贵府的管家请过來,可以吗?”
守卫冷漠轻蔑的看了她和卷云一眼,鼻孔朝天的不屑道:“想见我们将军府的管家,凭你这两个小丫头片子也够资格美女总裁与俊男保镖。”
良辰愣住了,她是真的愣住了,守卫不认识她情有可原,但是态度如此嚣张却是她始料未及的。
她还沒有说话,卷云便微微红着脸拉住她的手,小声道:“夏姐姐,您真的认识这将军府的管事吗?”他们可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寻常百姓,哪里会有认识权贵的可能。
良辰点头,抬眼却见一匹枣红色的大马往这边疾奔而來,转眼之间已经向卷云冲了过來,她心急火燎的一把扯住卷云的胳膊往后退了好几步,脚后跟绊住了台阶狼狈的跌坐在地。
抬眼却见从马背上翻身而下的人似乎有些眼熟,微微愣了一下,对将缰绳扔给守卫连看都沒看自己一眼的男人大声喊道:“南宫剑英。”
自从南宫良辰失踪之后,不仅皇宫陷入了鸡飞狗跳之中,整个南宫府也是急得上蹿下跳,南宫剑英并非鲁莽之人,只是得到消息说长姐已经不在夜霖轩的军营,这才连夜赶路不分昼夜的想要将消息告诉父亲。
此时猛地听到有人连名带姓的喊自己,又累又疲的他甚至都沒有察觉到刚才差点撞到人,愤怒的转身朝发声源地望去,却惊讶的看到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
“长姐,。”南宫剑英大喊,惊喜交加的急忙跑过去拉着良辰的胳膊,仔细打量之后却红了眼,问:“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吓死我们了。”
良辰苦笑,被他捏得胳膊疼,喊道:“疼疼疼,你轻点,我这不是回來了么,一到京城就赶紧回來了,只是他们不让我进去。”说完,委屈的瞥了一眼两边的守卫。
南宫剑英怒了,转身对着守卫吼道:“你们眼睛瞎了,有人來将军府你们就是这样对待的,。”
守卫更委屈,小声辩驳道:“这里是将军府,可不能随便來个乞丐婆子我们都放进去啊!”
南宫剑英气得扬起马鞭便要抽,被良辰拦住,郁闷的怒吼:“乞丐婆子,,混账东西,她可是当今的皇后娘娘,。”
南宫剑英的话成功的将守卫吓得跪在了地上,自然一块惶恐跪在地上的还有卷云,只见她削瘦的肩膀正在一个劲的颤抖。
良辰叹气,将卷云从地上扶起來,无奈道:“我不是有心隐瞒,只是不知该怎么对你们说,即便是说了,怕是也沒有人会相信,卷云对不住了。”
卷云摇头面色苍白的哆嗦着身子说不出话,良辰抬眼对着南宫剑英苦笑,道:“进去说话吧,父亲在家不。”
南宫剑英迷茫的摇头,不由得多看了卷云两眼,只觉得这个女人似乎太瘦弱了些:“我也不知道,长姐,您这段时间是不是过得很不好。”
良辰一边往里面走一边习惯性的摸了摸下巴,轻声问:“瘦的很明显么。”
南宫剑英点头,大声道:“上次在宫里见到你的时候,你气色那么好,如今才过去多长时间竟然憔悴成这样子,若是让娘亲看到,定然又该哭了。”
良辰苦笑,对他道:“那你一会可要替我哄着点,我最怕娘亲的眼泪了。”说完,还做了一个招架不住的动作,只看得南宫剑英哭笑不得。
南宫良辰回來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将军府,南宫夫人王疾步走來,尚有一段距离,便开始哭着喊着我苦命的女儿,良辰硬着头皮迎上去任其拉着自己的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南宫剑英看出了良辰的疲累和无奈,将王氏扶到一边坐下,安慰道:“娘,长姐这不是回來了么,你也不要再哭了,父亲呢?”
王氏好不容易才止住抽泣,哽咽道:“进宫还沒有回來呢?良辰啊!你不知道你这次失踪,皇上可急坏了。”
良辰点头,她当然明白这一次的突然失踪肯定让宫里乱成一锅粥:“等父亲回來,安排我进宫。”
王氏呆住,一把眼泪的拉住她的手,哭道:“那皇宫你还要进去。”
良辰无语:“我是皇后,不去皇宫还能去哪里。”
王氏又开始痛哭,不愿意的嘟囔:“我不管,我可怜的女儿生來可不是被他们作践的,不许去了,那皇宫可是吃人的地方,为娘不忍心看到你受苦。”
南宫剑英见长姐为难,哄着王氏道:“娘,你不是也说皇上在乎长姐很是焦急的吗?,皇上不会让长姐受委屈的,您也别太担心。”
一向温顺的王氏这一次可不同意南宫剑英的话,怒瞪着他大声道:“天家那对千杀的兄弟,折磨我的女儿折磨的还少吗?。”
“娘,你小声点,不要命啦!”
“我女儿受这么多苦,还不许我抱不平啊!”王氏嘟囔,却也自知失言,惶恐的望着良辰眼泪直掉。
“娘,女儿沒事,您放心吧,您的女儿啊可是将军的女儿,沒那么容易被打倒的。”良辰轻笑着安慰,却见王氏的眼泪落得更凶,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还真沒有骗人。
王氏还在嘟囔着什么,下人过來禀报说老爷回來了,良辰知道南宫鸣回來了,急忙站起身与南宫剑英一同往外迎接,不多时果然见到南宫鸣穿着一身铠甲走了进來。
卷云毕竟是江湖女子,虽说也见多识广却终究沒有见过这种沐浴战场血雨厮杀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