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到我电话后,鲁斯机立马赶到了寻梦小筑,先散一圈特供云烟挨个点上了,然后迫不及待地咨询接下来的操作步骤。
由于命案已经过去了近三个月,买凶杀人的交易肯定早已经尘埃落定,要指望靠跟踪唐道华来找到面具人是不大可能了,因此现今之计惟有两个选择:要么是查长冶公司和唐道华的帐户经济往来,从中找出可疑的汇款线索——就像当初钟楼公安分局第一次把我带去审问时提到的,赵达富刚死,第二天我帐户上就凑巧多了一笔三十万美金的汇款,这是萝拉支付的穿越费,却被警方怀疑成是杀人佣金。现在只要是唐道华买凶杀人了,那就会有异常的资金输出,这将是我们调查的突破口!
但如果他们没走银行程序,而是采用的现金交易,那我们就只有做第二个选择了:把唐道华抓起来一番严刑拷打!这种方式比较简单,也是速成之策,但怕就怕唐道华深知后果的严重性而死活都不开口,那我们就陷入两难境地了!
一番烟雾袅绕后,三人商定了分头行动计划:由红富调查唐道华的常住地点和日常行踪规律,鲁斯机着手调查案发前后唐的个人银行帐户情况和长冶公司的汇款情况,我则赶往空港产业园“考察”长冶公司,为日后的绑架作准备。
在出发前我接到了阿鬼的电话,说事情已经办妥了。我登陆各大门户网站一看,顿时吓了一大跳:新浪、网易、搜狐、凤凰、腾讯等国内主要网站全部被黑,首页内容只有一条文字新闻——《云南黑林铺监狱的血腥拷问,究竟拷问了谁的良心》!
这事整得有点大了吧?我不由为林韵捏了一把汗,却随即狠狠批判了下自己的妇人之仁——林韵的下场再怎么惨,能惨得过当初自己在惩戒室里所遭受的非人折磨?
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一切,都是她活该!
中午时分,我驾车抵达了常州新北区空港产业园旺田路,正一边缓缓滑行、一边左顾右盼地寻找长冶轧辊有限公司,却发现前方百米处一家公司前聚集了闹哄哄的一群人,其间似乎在争执推搡着,随着汽车靠近,“长冶轧辊有限公司”几个铜字映入了眼帘!而在该公司大门口阑珊移门上,赫然拉了一幅长条横幅,上写“长冶轧辊9我血汗钱”!阑珊门前,一名衣着黄色羽绒服的青年女子凌乱着长发在拼命推拒旁边试图拉拽横幅的人,而在女子旁边,一名三十七、八岁模样,皮肤黝黑的短发青壮男子正在一群西装革履的人围拢推搡下大声呵斥理论着,看其厉目圆瞪、怒发须张,显得情绪激动、心怀愤懑!
原来是讨薪的!我把车靠路边停下,刚刚打开车门要下车,两名身着蓝色长冶公司工作服的员工快步走了过来,目光警惕地朝我车内一扫,又极不友善地对我上下打量一番,硬声硬气道:“有什么好看的?快走快走!”
我慢条斯理地点燃了一支烟,不屑地瞥着眼角道:“这路你家铺的?”
两人顿时语塞,面面相觑一番,又戳起食指警告了声“别拿手机出来拍照啊”,才疑神疑鬼、一脸不放心地走了回去。
“你们凭什么扣我工资!凭什么!”
“荷水!这是公司的规定!经济责任考核每个人都扣了!你不要再无理取闹!快把横幅收起来!”
“你把规定拿出来给我看x我看呀!”
“这是公司内部文件!你现在已经辞职了,不是长冶员工了,你说还能看吗?这横幅你到底收不收掉?!”
“你们叫唐道华出来!我要当面问他!我上班整整16个月,没出一件质量事故,没旷一次工,没有违反一次劳动纪律,为什么要扣我工资!为什么要扣我工资!!!”
“荷水!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这横幅你收还是不收!”
“不收!我告诉你们,不还我血汗钱,我这横幅就不会收起来!唐道华——你这个缩头乌龟给我听着……”
“操x脸不要脸!动手把他们撵走!”
“诶你们……你们凭什么打人!你们中国还有王法吗……你们住手!别打女人!别打我老婆……”
在一群如狼似虎的长冶干部和员工扭打脚踹下,势单力薄的青年夫妇毫无还手之力,被人揪拽着衣服头发在地上摔滚翻爬,暴怒的嘶吼、悲愤的叫喊在一片叫打叫骂声中显得异常薄弱和无助,那条系在阑珊门上的横幅也被人扯下来揉作一团扔到了草丛里。
我从兜里掏出了手机,切换到录象模式才按下拍摄键,三条人影凶神恶煞地扑了过来:“嘿你干什么!把手机交出来!快点9拍?交出来!”
其中一人更是直接伸手来抢夺,我想都没想就直接一脚踹了出去!
“啊——”那人顿时后跌出去摔了个四脚朝天,痛苦地捧着肚皮在地上滚来滚去。
“诶!你怎么动手打人啊y!!这小子动手打人啦!这小子刚才拍照了!!!”随着其余两人的大声叫唤,那边正在拽打的众人立即放开青年夫妇、气势汹汹地朝我围拢了过来!
“喂,你干什么的?!”一干部模样的西装中年眼镜男走上前来,首先看了眼我的座驾,估计雪铁龙的档次和外观的破损于无形中贬低了我的身份,也给他长了不少底气,一脸冷然地冲我喝道,“把手机交出来!”
我连正眼都没兴趣看他,咬着香烟望着天问道:“你个逼孙子是什么东西?我干什么要把手机给你?”
中年眼镜男脸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