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人体砸落地面的闷响,看着暗红血液从面具人身下慢渗流淌,我只觉得整个人一下子懵了!
完了c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又断了!
避魂镯,一只死人戴过的手镯,接二连三害死了多少人5长空说它是辟邪之物,可它分明就是个邪恶之物!
失魂落魄地乘电梯到底楼,酒店大堂内服务员、保安、保洁员等人满脸惊惶地跑出门去,或惊呼、或尖叫,胆子大的围在面具人旁边指指点点,胆子小的缩在人后遮目掩面。他们甚至直到此刻还未发现坡道下面还躺着一个死人!
鲁斯机和红富是目睹面具人坠楼的,因此比酒店工作人员先一步跑到现场,拦起胳膊驱赶道:“去那边去那边,那边还有一个死人!”
“什么?!”
“啊?!”
围观者又是一阵惊慌骚动,纷纷跑到坡道口,顿时又传来一阵恐怖尖叫。
见我阴沉着脸走来,鲁斯机皱起眉头责怪道:“林老弟,为什么不留活口?”
“他是畏罪自杀的!”我蹲下身子示意红富将俯卧的面具人翻过身来,发现其瞳孔涣散、口鼻泛血沫,胸腹衣襟内体液与血液混杂着溢出,显然已经肠开肚裂,送医院抢救已没有意义了。
“看看他真面目吧!”鲁斯机探出手来伸到面具人下颚处,勾起指甲抓挠了两下,撕起一片面皮,再顺着下巴、嘴鼻往上揭拉而开,至鼻梁时刷的一下用力一提,整张毫无血色的脸一下子呈现在了三人面前!
“什么?!”就在这张脸映入眼帘的一刹那,我整个人差点当场跳将起来,忍不住失声大叫道,“怎么是他?!”
鲁斯机和红富齐刷刷的目光瞪着我:“你认识他?他是谁?”
我只觉得心脏都快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不敢相信地用力眨了两下眼睛,不错!就是他!保镖!在春风阁跟自己动过一次手的保镖!常运集团刘博权的贴身保镖!!!
……
中午时分下起了蒙蒙细雨,无声湿润着浮躁而干燥的龙城大地,至夜晚已是大雨滂沱,雨水在街道上冲刷汇聚,争先恐后地向阴沟下涌去,寻找着隐藏在地下的归宿。
我的归宿又在哪儿呢?
站在寻梦小筑办公室内,望着窗外雨夜里朦胧绰约的缤纷霓虹,我想到了师父,不知道此刻绝色岛上是否也下着雨,师父她此刻是否也在想着我;我还想到了善舞,不知她此刻在哪儿,她是否会恨我;还有藏绫,她在哪儿?现在还好吗?
南大街上,春风阁前门庭若市,纨绔子弟、富豪绅士正一拨一拨地往门里涌,看车牌就知有南京、无锡、苏州和镇江的远道之客——听鲁斯机说今天是春风阁头牌、“春风双姝”之首的楚风铃出台献艺,门票已经在三天前售罄,并且被黄牛炒到了1000美金一张!
两个小时前楚鹃打电话约我吃晚饭,我忍痛推辞说不在常州——自从善舞出现后,春风阁就不再是我的“家”了,拒我很想把它当成自己的家。
离春风阁200余米远的香奈尔专卖店前,一名衣衫陈旧、样貌普通的中年妇人斜撑着黑色雨伞站在玻璃前,入神地看着仿真机器人身穿价值昂贵、剪裁精美的服饰在橱窗里摆弄出优雅的造型,雨点打湿了背襟都无所知觉。在妇人身前的地上放了一只鼓鼓囊囊的条纹蛇皮袋,袋上坐着一名身材瘦小、身裹小雨披的秃头孩子,从后面看不出年龄、性别和相貌,但看她跟妇人一样傻傻地望着橱窗里的衣服,便几乎可以猜到她是一名天性喜欢美丽的女孩子了。
我在六楼静静地望着那对长**子,心想或许她们也是没有归宿的可怜人吧。
唉!一声轻叹,便欲转身,却见一把轻巧的花白雨伞从街道拐角处缓缓飘出,迎着哗哗夜雨从容行进,在经过那两女子时停顿了少顷,便又缓步朝春风阁方向前行。受角度影响,我看不到伞下光景,只能看到两条纤细的小腿和一双精美的黑色半高跟皮鞋。
身后,手机发出了急促的铃声,我知道肯定又是镇南镖局打来的——在中午时候致电傅长空、告知常运集团刘博权的贴身保镖就是临汾劫案的内鬼后,我的电话就几乎一直处于接听状态:六个小时里,我整整接了五个小时的电话,除去楚鹃约我吃晚饭的那个,其余的都是傅长空和傅长风俩兄弟轮番打来的,不停的询问、反复的确认,震骇的话音里夹杂着庆幸,惶急的语气里透露着愤怒!
确实,在临汾劫案毫无头绪、常运集团启动追责赔偿的绝境下,我这个消息对镇南镖局来说简直等同于一根救命稻草!一切都变得相当微妙、相当有戏剧性了——不错,避魂镯是在镇南镖局的手里丢失的,不管找什么理由和借口,镇南镖局都应该责无旁贷地担负起全部责任!但很显然,此时此刻镇南镖局比任何时候、任何人都要有底气了!就因为一点:整件事情的纰漏出在了常运集团自己身上!镇南镖局有什么理由要独自为常运集团的管理涣散和失职买单?
要划分责任,他常运集团该负主要责任!
对于这件事,常运集团是什么反应和态度我无从得知,我也没有刻意向傅长空或者唐菲询问,而事实上,相对于常运集团,我更倾向于了解此时此刻镇东镖局的反应!
因为,沈瑞锋在中午告诉了我们一个不亚于晴空霹雳的消息!
这个面具人、也就是常运集团当家人的贴身保镖,他的名字叫司徒仲文,他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