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青春校园>白银监狱>29(怪病)

当那小女孩脱下雨披、摘除口罩后,我才发现她的病情远比我想象的要严重的多!

她的整张脸上几乎没有一寸完好的皮肤,不仅布满了脓疮和红斑,耳根处和下巴处还在渗着组织液状的透明液体,除了面孔上,连脖子、颈背和腰臀处都是同样的情况!女孩说生脓疮和红斑的部位不痛也不痒,就是老是觉得恶心想呕吐,没有食欲,浑身没有力气,甚至连走上一段路都会觉得吃力。

问起妇人小女孩叫什么名字、是什么地方人,妇人有些迟疑,犹豫了很久才说她叫马珍,女儿叫悠悠,刚刚13岁,她们来自四川广安武胜县的贫困山区。

马珍说她丈夫在前年年初的时候到江苏常州打工,整整两年里音信全无,每次过年的时候也都没有回来,村里人说山区穷,他是不会再回来了。

大概三个多月前,悠悠突然莫名其妙地开始掉头发,梳头的时候,一木梳下去几乎有半木梳的头发,一开始的时候以为是营养不良,便每天给她加个鸡蛋补充营养,并且尽量不给她梳头发。但在一个礼拜后,发现她的头发已经开始大片大片地褪落了,同时还伴随着恶心呕吐,严重的时候就连喝几口白粥都能把黄胆汁吐出来!

马珍意识到女儿生病了,让山沟里的赤脚医生看,医生倒也不敢大意,说这种症状他没见过,村里也从来没人患过这种病,让她赶紧带孩子去县城医院看。但是她在穷山沟里活了几十年,连字都不认识几个,从来没去过县城不说,就连最起码的路费都没有!听村里出外打工的人回来讲,外面已经不用人民币了,只认美金,可她手头连一美分都没有!

一筹莫展地拖了两天,悠悠头上的头发已经掉光了,而且身上、脸上还长起了红色的米粒状疹子,形状有些像夏天的痱子,但不觉得痒,而过了一天后,这些疹子迅速肿胀发脓,稍微用力一挤就有腥臭液体流出,看得马珍慌了神,赶紧把猪圈里的两头猪和三只下蛋母鸡抵给了村里人,换了五十美金就揣上一兜熟鸡蛋和烙饼带着悠悠徒步走了几十里山路,搭了辆拖拉机赶到了县城医院,医院也没有确诊,只说先交300美金住院治疗,马珍为难了,好说歹求也没打动对方,只好带着悠悠像没头苍蝇一样四处瞎撞,看到车就蹭段路,看到井就喝口水,看到桥就蹲一晚,总算在一个月前摸到了常州——可茫茫人海,该上哪儿找她的丈夫?好心人让她找警察帮忙,可警察却让她去报社登寻人启事,到了报社却写不出丈夫的名字——她只知道丈夫叫阿根,具体叫啥名字就不知道了!

就这样,马珍每天白天背着女儿漫无目的地寻找丈夫,到了晚上就在桥洞里搂着女儿入睡,害怕一觉醒来后女儿再也无法睁开眼睛。眼看兜里的钱越来越少,悠悠的病情越来越重,她动起了一死了之的念头,至少这样可以让女儿少受些折磨,可每次站到运河桥上,她又狠不下心来!

看着马路上汽车里的其他孩子长得白白胖胖、穿得衣光鲜亮,她真想抱着女儿痛哭一场!

今晚马珍又动起了寻短见的念头,这次她的决心很大,把剩下的三美圆二十美分全部买了茶叶蛋和肉包子,让悠悠吃了个饱餐。悠悠很争气,没有像以往那样呕吐,她也很机灵,似乎意识到这是她跟娘在世上的最后一晚了,一直坚持自己走路,没再让娘出力背她。

在寻死前,马珍带着孩子来到了南大街,她听人说这里有全世界最珍贵、最漂亮的东西,所以想在死前看上一眼,也不枉来世上走一遭了。

就这样,母女俩遇到了我,所以,在我给她们钱的时候,马珍死意已决,没有接受我的施舍。但在我硬塞了钱离开后,轻羽出现了,将她们带进了嘉业国茂,带到了寻梦小筑。

我打了个电话给邱冬,替悠悠预约了诊病时间,遂宽慰一番,安排马珍母女俩睡到了办公室里的沙发上。

惆怅中点燃了香烟,却被轻羽捏着手指夺了过去:“幽灵,你怎么抽烟了?对身体不好!”

“身体好不好还有什么关系?”我苦笑摇头道,“你和二师姐都能找到我了,我还能活多久呢?”

轻羽有些不快道:“我可没想杀你!”

“我知道,你若想杀我的话,刚才那一箭就可以要了我的命了。”

“知道就好!”轻羽面露得意之色,从腰间抽出折叠弓一抖甩开,举着在我眼前晃了晃说道,“这把穿云弓是师父专门请德国保时捷公司的卡莱尔先生设计打造的,还没见过血呢!”

“所以岛主希望我第一个死在这把穿云弓下?她可真是用心良苦哇!”我强忍苦涩酸楚道,“你回去后打算怎么跟岛主交代?”

轻羽无所谓地撇了撇嘴:“还能有什么交代?就说没找着你呗z你一起生活了将近二十年了,我可下不了手!再说了……”

看她表情有些古怪,我隐隐猜到她想说什么了:“那个……临走前三师伯说什么了吧?”

“哼,我早就看出你跟我师父之间有苗头了!”轻羽斜瞄的眼神里透着明显的暧昧之色,“临走前师父就跟我说了一句话:穿云箭是不杀同门手足的!师父也真是的,老对我这不放心那不放心的,还把我当孝子看!”

我心中暖意激荡,忍不住出言相询道:“三师伯和师父她们还好吗?”

轻羽收起穿云弓,舒展了下手臂说道:“有什么好不好的?她们黄金一代都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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