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保持着昨夜的姿势昏睡着,只是旁边扔着染血的白布条,看来唐烟儿一早已经给她换过药了。

还想着,人就从洞口进来了,穿着浅色的中衣,高挽袖子,长发还散着,只是已经梳理顺了。

见姜黎坐起,唐烟儿立刻笑着打招呼:“姜黎,你醒了啊。”

“烟儿……你起来怎么都不叫我呢?”姜黎责怪道,连忙起身穿好衣服。

“难得看你睡得那么熟,再说,我也没早起多久,现在时间还早呢。”唐烟儿说,两人分了干粮对啃,看看那杀手:“还没醒呢,不会死了吧?”

唐烟儿摇摇头:“没,早上才给换过药,又拿冷水敷了一下,死是死不了,就是断断续续烧了一夜,不知道脑子烧坏没有。”

“那咱们快去找大夫吧,晚了你可就什么也问不出来了。”姜黎站起来。

“不急,你先吃完。”

“马上也可以吃的啊。”姜黎说着就收拾东西,唐烟儿也只好出去把吃草的马儿找回来套上鞍具,把昏迷的杀手放上马。那杀手生得高挑,受伤又在胸前,趴着也不是仰着也不是,坐前面又挡了视线。姜黎就说:“要不让我带她吧?”

唐烟儿不放心她的技术:“你才会骑马几天?自己不掉下来就很好了,找根绳子把她捆我背上吧。”

那杀手看上去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实在耽搁不得,姜黎只好抽了杀手的腰带把她捆在唐烟儿背上,然后自己也爬上马。

两人匆匆赶到金安县,唐烟儿在城门口给守门的扔了几个铜板问:“军爷,借问一下,城里最大的医馆在哪儿?”

守门的士兵得了赏钱,指了个方向,唐烟儿就一路奔去了。

幸而是清早,路上没什么行人,她纵马狂奔到医馆门前,背后绑着人不方便。姜黎见状就跳下马去敲门:“有人吗?大夫!救人啊!”

“姜黎你过来把她给我解下来。”

姜黎过去解开绳子,把杀手抱下来,唐烟儿冲到门前抬腿一脚,木排门应声而倒,她堂而皇之的走进去,一副痞子口吻:“有喘气儿的没?”

不一会儿内堂里匆匆跑出来一老一少:“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唐烟儿一把将剑拍在桌子上,伸手揪了那个老的:“你是大夫?”

老的一把山羊胡子,看着锃光闪亮的惊鸿剑咽了口唾沫,点点头。唐烟儿拉起一抹笑,拍拍人家肩,状似亲热道:“失礼失礼,大夫给我救个人。”

挥手叫姜黎把人抱进来,大夫一看昏迷着,赶紧叫抱到内堂去。

内堂一间屋子里并排放着几张简陋的床板,姜黎把杀手放在其中一张上,山羊胡子的老大夫立刻上前看了看:“是个女娃娃啊……哟!这伤口!啧啧啧……哎呀,怎么烫成这样?多久了?”

“至少烧了有一晚了。”唐烟儿道:“你仔细看看,她那是剑伤,指不定伤口有毒。”

老大夫揭开杀手的衣服细细查看:“是有毒,不过被及时排出去了,这个口子是放毒划的,十字伤口,下手真狠……”老头子有点罗嗦,好在手上麻利,很快开好了药方,叫徒弟去抓药煎药,自己拿了几瓶外用药给昏迷中的杀手上上,又包扎好。

“大夫,这人活得过来吧?”唐烟儿问。

大夫点点头:“命硬,死不了。”又把把脉:“我先开祛风除湿,退烧补血的方子,吃一副两天,再接着调养。明天就能醒,半个月就能下地了。”

“半个月?”唐烟儿挑眉,她可等不了这家伙半个月时间。

拿了一锭整的银子放在桌上:“大夫,你给我照看着,尽心治,药材尽管用,我朋友在这里陪着她,我有事去去就回。”

大夫看到那锭银子顿时一脸舒畅,忙不迭点头:“好好好,姑娘放心,交给老夫,绝对没问题!”

“只是……”唐烟儿拿起剑在手上转了个圈儿:“您也看出来了,我们是些江湖人,我保证人在你这儿不会有麻烦,你也不要给我找麻烦,好吗?”

“呃……好好好……女侠放心,老夫嘴严实,从来不说人长短……”

唐烟儿又把姜黎叫来交代一番,在她身上留了些钱,出门上马追去高州。

她走到街心刚好看见一家酒楼开门,伙计打开大门,把新鲜的蔬菜往里送,忽而心头一动。

“伙计,你们这酒楼做早点吗?”她骑在马上问。

伙计正忙着搬东西,不耐烦道:“吃早点一边儿去等煎饼摊子,咱们江海楼是你吃早点的地方么?”

“哟,你们这儿还是个不得了的地方?”唐烟儿笑了。

“那是,你问问十里八乡的哪家的酒楼最好吃?”伙计一回头,眼前一大锭银子,弯身拿着银子的小姑娘画里走出来的一样漂亮,伙计愣了半晌,咽口口水:“姑娘……您要吃点儿什么?”

“你们做早点吗?”

“做!咱们江海楼的厨子什么都会做!您要吃啥您说话,包您满意!”伙计放下东西搓搓手,点头哈腰陪着笑:“姑娘您请进,我立马给您收拾张桌子,这会儿还太早……”

唐烟儿没等他说完,扬手把银子抛进伙计的怀里:“两条街外的慈安堂你知道吗?做份早点送过去,快点儿。往后一日三餐带夜宵,你看……这些钱够送几天的?”

“这就算比着最好最好的做也能做十天半个月!”

唐烟儿笑了笑,点点头:“那就先送五天吧,比着最好最好的送哦!我五天之内一定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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