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的步态是带着醉意不假,可是这一路栽栽歪歪的走出来,却没有碰到一个物件,更没有磕磕绊绊!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真正醉酒的人,想努力维持好步伐的稳定为尚显困难,就更别提刻意躲避行走路线上的障碍了。所以当宋端午眼神瞄向老徐的腿脚的时候,脸上就已然挂上了看似浅浅的笑容。
是到了摊牌的时候了。
“老徐,我去外面散根烟,一起?!”宋端午平和的望着徐德帝,一脸的淡然。
“想抽就在这抽,家里没事的。”兰敏一听宋端午这么说,口头上立马就说道,而在老徐的连续“就是,就是”的附和声中,宋端午却朝周亚夫不露痕迹的使了个眼色,坚持说道:
“还是去外面吧,你看你家里连个烟灰缸都没有,肯定徐哥在家都不抽烟,这是为孩子好。再说了,去外面抽烟多畅快啊,你说是不是,亚夫。”
宋端午有意的询问,周亚夫也故意的应承。这显然就是两个一唱一和的演戏给人看的那种,所以就在徐德帝夫妇两个颇有点不好意思的坚持的时候,却不料宋端午和周亚夫二人已经抬脚就到了门外的楼梯间,没奈何后面的徐德帝只得跟上陪客。
只有他一个人,这是宋端午预想中的结果,也是料定的事实。
锦绣小区的楼梯间不似白娘娘医院的那样昏暗且阴森,相反的站在这个阳光偶尔还能洒进来的小空间里,却还能享受下极目远眺的乐趣,不得不说,环境能极大的影响人的情绪,因为此时的宋端午心里已然觉得有点舒展了,没有了困顿和为难的情绪。如果把此情此景诺入到医院的昏黄楼梯间里的话,那么保不齐宋端午心里就会生出什么类似阴暗的罪恶感。
光线对于人类的心理波动的影响无疑是巨大的,否则的话也就不会有什么幽闭恐惧症的存在了。
老徐靠着墙,看似还有点酒精上头的效用,而周亚夫则一脸漠然的站在宋端午的身后,不得不说宋端午其实还是对周亚夫很是满意的,至少在立场这个问题上,萌系壮汉就表现的让人赞许的是非分明。
宋端午半盒的软包长白山,一包仅仅被抽出两三根的软包苏烟。烟有档次高低之分,人自然也有尊卑有别,人心亦然。
“抽哪个?徐哥!”宋端午微笑着将两包烟同时递向了徐德帝,与此同时口中话语里最后的两个字还特地的拉长了尾音。
意思很隐晦,但明白人一听之下就明白,至于愚钝之人恐怕听一辈子还是会愚钝下去。但幸好,愚钝之人不是徐德帝,也不是周亚夫,当然更不是宋端午。
徐德帝醉眼朦胧的看了下宋端午,眼神飘忽眼珠闪动。但在这最里面却隐藏着不为人所察觉的精光!他略微思考了下,手悬在半空,位置刚好在两包烟中间,不偏不倚。
“抽哪个?老徐!”宋端午再一次耐性良好的笑着问道,只不过这次却是换了称谓,但语气却愈加的低沉。
徐德帝明显身体震了一下,过了片刻他才像是做了重大决定一般将手伸向了那半包的长白山,动作迟缓且有点畏惧。
老徐的手一点点的靠近了半包长白山,可是就在眼看着手指就可以碰触到烟杆的时候,却不料宋端午突然抽回来拿着长白山的那只手,只留下拿着苏烟的那只手悬在半空像是在讽刺徐德帝的尴尬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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