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宋端午嘴边的苦笑渐渐收敛,平静的道:“恩,我是个傻b,不过是个假的,可跟你这个连自己是谁都不敢承认的真傻b比起来,我还真不值得动气!”
砰!
酒瓶炸响!
宋端午像个没事人一样扫掉了头上的玻璃碎屑,转过身来看着偷袭得手却是副惊恐相的一个少年,再次扬起了嘴角。
他缓缓取下了已经呆了的少年手中的碎瓶子,带着有如兄长般的温和看着这个动手的少年,说道:
“徐德帝的小跟班?恩,不错,仗义!你三哥我喜欢,不过你要记住啊,以后要是再有砸瓶子的机会,想伤人了就往天灵盖砸,想死人了就往后脑砸,知道了吗?不过你别担心啊,你三哥我皮厚头硬。这一瓶子,我记着呢,一会就还在你老大身上!不信?行,你再砸一下吧,我正好一会儿一起还了”
徐德帝紧张兮兮的盯着宋端午的一举一动,发现并无异样后,这才打发掉了围上来的服务员,轻松的说道:“就这点斤两?”
宋端午这次却没有答话,他只是盯着徐德帝,扬起的嘴角渐渐冰冷。
咚!
剥皮刀贯穿手掌钉在吧台上。
“这一下,是替我脑袋还的,可惜了,你那个小跟班没胆子砸第二下,要不然有你爽的!”
宋端午这突如其来的一刀不仅镇住了在场的顾客,也镇住了跟徐德帝一条心的服务生们。
他挂着三分惋惜七分狰狞的笑容,拍着已经面色苍白的徐德帝的双颊,虽轻但声音却响,一下一下。
“妈的,你个不开眼的老贱种!给你脸你不兜着,偏偏要做咬吕洞宾的狗?!你以为小爷我就是那么轻易伸出手的人?即使是缩回来也得是要带一手血回来的!别怪我做的太绝,要怪就怪你给脸不要脸。”宋端午一下将刀从徐德帝的手上抽了出来,在他已经被虚汗打湿的衣服上擦干净血迹,又柔声对已经瘫倒在地上的徐德帝道:
“徐老哥,你看你这又是何必呢?都是生意人而且这么大岁数了?好说好商量不行么?偏逼我这么做!哎!”
“宋端午!徐哥我认栽了,给个痛快的吧!不过临走前,我求你让白素贞放过我的老婆和我女儿,我徐德帝就是来世做狗,都记着你的情!”
“行!我先替白姨做主了。”宋端午看着已经面如死灰的徐德帝,心中不禁一软,指着他血流如注的手,说道:“赶快包起来吧,要不然真的会流死的,听着,回家跟你老婆女儿道个别,明天这个时候我再来要你的命。”
“你你就不怕我跑了?”徐德帝听了宋端午的话,倍感惊讶,他丝毫不顾及自己受伤严重的手,从地上爬起来问。
“不怕,因为你不会跑!”宋端午将弄乱的衣襟抚平,转身就要离去:“就凭你刚才受一刀之痛而不做声,我就知道你是条汉子,要不然,我也不会答应你。”
徐德帝呆立着,心里犹如打翻了五味瓶。
“哦,对了!”已经走到了门口的宋端午忽然停住了脚步,回头又对徐德帝说道,只不过这次却没有了刚才的狰狞,却回复了进门时的微笑:“不管你信不信,我都已经让白潇湘去求她母亲了,让她把这间酒吧的所有人改成了你女儿的名字,所以你就放心的去吧,她娘俩这回估计是饿不着了!哦,还有,招牌上‘色满’两个字的灯都坏掉了,不如就把它去掉,就叫做桃园酒吧好了!若谁问起此事,就说是我宋端午说的!”
说罢,转身走出了门外,只留下了一地的鲜血,证明过他的到来。
“德哥,用不用今晚找几个伙计去做了他?”这时,一个服务生跑过来,边给徐德帝包扎边问。
“不用。”徐德帝马上答道,语气坚决的不容置疑。
“可德哥”服务生还想争辩着什么。
“听着!以后这个酒吧就叫桃园,那个叫宋端午宋三猫的男人,从今天开始就是这的老板,唯一的老板!”徐德帝强忍着疼痛说道,手上虽疼但却笑的有如释怀般的平淡,他像是回味起了什么美好的事情,安静的合眼休息着,神色安详。
“这个男人不简单啊”徐德帝无限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