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李岩没听到,否则的话赖苍黄和周亚夫的变态形象,就在李岩的心目中尘埃落地了!
赖苍黄拿着相机坐在牧马人上的时候,指针刚好指到二十二点三十二分,时间刚刚好!就这还是在老赖为李岩仔细的反锁了房门,并打扫好了屋子里的一切后的时刻。因为老赖可不想让李副局一回来就发现什么端倪,至于说他发现李岩光着屁股在床上捆着是明天早上还是中午,这就不关老赖的事了。
老赖虽然不能确定李副局晚上到底去哪里公干,但是他也不想被人堵在家里,所以当他老早的和周亚夫坐在车里的时候,却不知现在这个时刻,离李副局正常的享受完一条龙服务的时间,还有很大的距离!
更何况李副局白天刚刚通过关系,动用了非正常的手段整治了宋端午,所以这晚上的‘铁人三项’,就是必不可少的科目了。
盘子、色子、裙子!缺一不可。
老赖到底还是个漂在江湖的小人物,虽然说在草莽龙蛇中有着大名气,但是对于上层者来说,他却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小人物而已。而这样的小人物,自然无法联想体会到上层者的夜生活,既然无法领会,那么也就没有资格推敲商榷了。
所以当老赖和周亚夫全神贯注的盯着那栋高档住宅楼的大门时,殊不知他们所要等的李副局,仍旧处在跟杯子盘子酣战的处境里!
老赖在牧马人里稳坐如泰山,而周亚夫则手握方向盘心内如蚂蚁。他俩一则需要观察李副局何时回来,回来后有何发现;二则又要盯着李岩,防止其侥幸挣脱。
这活儿不仅累人,而且细腻。所以说在宋端午的小团体里,满打满算,也就赖苍黄和周亚夫两个人够格!
时间过得很慢,周亚夫手掌心里的汗水已然不知道打湿了几次方向盘把套,而老赖在烟熏火燎下,也干掉了三包两块钱的大前门。时间此时刚好指到了十二点零一分,正是午夜凌晨妖孽丛生的时刻,正如牧马人内的烟雾缭绕。
让这俩师兄弟好一阵等待的李副局终于回来了,用着飘忽的走位,当然也没忘带好大的脂粉味和酒气。
赖苍黄和周亚夫目送他上楼,掐算着时间并看到位于黄金楼层的七楼中的某一扇窗子亮起,心骤然提了上去。
李副局进屋了!这显然是一个转折,同时也是一个岔路!
可是当赖苍黄看到那扇透着光亮的窗子很快又黯淡了下去的时候,他那颗原本提着的心,就又放回了肚子里。
一切顺利!
已经喝到意乱情迷李副局看来是没有发现家里的不对劲儿,而从这也可以侧面看出,周亚夫捆人的结实程度和老赖那臭袜子塞的深度。
李岩这孙子在自己的救命菩萨回来的时候,愣是没有通过嘴巴或动作发出一声一嚎?!这足以看出赖苍黄和周亚夫二人的用心程度了!
于是当赖苍黄小心翼翼的将车外所有的烟灰烟头或者痕迹抹掉的时候,重新坐回车里只是简简单单的说了两个字:
“回府!”
就已然结束了此行,并圆满的完成了目地!
牧马人依旧在城市里穿梭,没有按照原路返回,而是绕了个弯子。尽管如此,可来时赶的很急,回去的时候却是更急!
将近午夜一点,这二人终于回到了桃园酒吧。当周亚夫将牧马人呢藏好并和赖苍黄走隐蔽的后门进入到桃园酒吧里时,却发现早就已经打烊的桃园酒吧里,徐德帝、李鲸弘和项虞几个,正团坐在一起。
英雄归来,谁都没有先说话,而徐德帝在给他俩倒了两杯啤酒并放在他俩面前的时候,项虞这才率先开口,直奔主题:
“如何?!”
依旧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但却是说出了所有人的心事。
老赖和周亚夫同样的没有说话,而是先自顾自的坐下,干掉了满满一杯黑啤后,赖苍黄这才甩给周亚夫一个轻佻风sao到不行的眼神,而后者在翻着白眼的同时,将两件沉甸甸硬邦邦的东西拍在了桌子上。
一个索尼的数码相机,一个警用77式佩枪!
前一个倒好,但后一个却吓了众人一跳。
可是当项虞面带微笑的依次看过相机里的内容,并熟练的拿着77式拉套、上膛、退弹、挂空仓的时候,别人再看她的眼神就已然不一样了。
这世界会玩的女人很多,会玩男人的自然不少,虽然再往细了说会玩刀的也不是没有,但是这会玩枪的,可就凤毛麟角了!
宋端午知道项虞出身将门,但这并不代表着别人也同样知道,而事实上项虞在别的孩子还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已然摸遍了中国所有的制式枪械了,这不得不说也是一种令人艳羡的资本。
这里面首推宋端午!
所以,过了好一会儿,玩够了的项虞这才又恢复了往日处变不惊的模样,仅仅说了两个字,却让众人如吃定心丸一般安逸。
“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