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夜色使得这绯红注定不被某个犊子所见,否则的话这又会是怎样的一个动人画面?!
“妖孽!”莫青檐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半嗔半喜。
“嘿嘿!”宋端午也乐得顺应气氛的貌似憨厚一笑。
半邪恶半玄奥。
此时的莫青檐这才又看清了这犊子的另一面,原來他不只是懂得杀伐拼搏,同样也懂得随波圆融,这点倒是让莫青檐颇有眼前一亮的感觉。
记得有句广告词说:男人,不只有一面。看得出來,宋端午确实不只有一面!
“她的事,你要怎么处理?”
莫青檐心里流淌的是旖旎沒错,可是要是以为这女子会像其他女人一样容易被蒙蔽心智的话,那可就大错特错了。所以当她收敛了心思问出这句确实是摆在眼前的问題时,宋端午就不禁开始感到一个头两个大。
问題是很尖锐,而且也不容逃避。
“哎,过段时间看看吧,我相信经过时间的安抚后,她应该能平静的看问題,我想那个时候才是双方平心静气的化解误会的最好时机。”宋端午自然懂得莫青檐话里那个‘她’指的是谁,只是宋端午不懂的是,莫青檐问他要怎么处理,不是让他处理与聂小纤之间的误会,而是处理三人之间的关系!
女人心当真是不好捉摸!
“哦”莫青檐略带失望的说道,她自然也清楚宋端午曲解了她的意思:“那样的话,倒是最好的结果”
莫青檐的话里透着点淡淡的落寞,而宋端午这个在坑人的时候贼精明,可是在处理个人感情的时候就立马变得愚笨的男人,却在此时颇有点羞涩的含笑说了句:“希望如此!”
这让莫青檐心里莫名的感到一紧,她在回避着宋端午目光的时候,也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不淡然。
“看得出來,她是个单纯的人。”
莫青檐浅笑嫣然的说了这么一句,明着像是在说聂小纤,而她心里实则是在说宋端午,可她自己不知道的是,她莫青檐又何尝不是如此。
单纯的另一层含义,不就是傻傻的、痴痴的、呆呆的么?!
宋端午一时无话,心思玲珑的他能听得出來对手话语里的机锋,能辨得出兄弟言辞里的苦衷,但惟独品味不出來莫青檐此时的悲喜,所以他选择了沉默,就像莫青檐此时已然站起來,一翩一颦的向着楼梯踱步一样。
“我的电话你还记着呢吧?”就在莫青檐的第一阶台阶还未迈下的时候,她侧身伏在栏杆上,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只是声色上沒有了刚才的娇柔只有往日的温婉。
宋端午微微一愣,起身回望的时候不禁下意识的说道:“记着呢,就连你那张‘轻言慢语’的名片我都留着!”
宋端午的话让莫青檐不禁感到一阵惊讶,对于宋端午无心的坦白,莫青檐此时除了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窃喜外,恐怕还有点扳回一局的成就感。
“留着就好!另外等你做好了敢于面见真正掌权者的时候,别忘了打给我!”莫青檐最后还是抛给了宋端午一个无法拒绝的大蛋糕,这让宋端午不免有了一种叫做被幸福冲昏头脑的感觉。
原本模糊不清的前路此时就在宋端午脚下,不仅亮着灯光,更有一扇通往辉煌的大门在向他敞开,而宋端午所要做的,只是不断进取而已。
“谢谢。”宋端午颇有点动容的说了这么一句,任谁都能听得出來里面所包含的真情实意。
“朋友之间还说这些做什么!”莫青檐莞尔一笑,轻松的说道:“对了,差点忘了跟你说,你若是有时间的话,就來‘轻言慢语’一趟,老太太的寿辰就这两天了,我准备了点东西,你帮我带过去!”
说完,就自顾自的走下楼去,只留宋端午一人在楼顶和残月一起相映成趣。
莫青檐这话才是最后想要对宋端午表达的目地,而宋端午不知道的是,莫青檐嘴里说的轻松的东西,在某些人眼里,却是那样的珍贵无比!
东西不多,只两样。
一捧紫砂壶和一本近代翻版的手抄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看似平淡无奇,只不过这人倒是大有來历。
壶是陈鸣远的壶,经则是唐玄奘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