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姐”
“靠,谁是小姐,你给我说清楚!”宋端午刚一开口,便惹得苏画扇勃然大怒,显然,她是误会了宋端午口中‘小姐’的含义。
“对不起,美女!”宋端午连忙举手表示歉意,并改口道:“我想你真的是误会了,我帮你呢,没别的意思。一来看在你是小纤的朋友份上,二来你也是我们桃园酒吧的客人,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出来说话的。虽然你对我可能有点看法,不过我也不介意。可是你不念我帮你的人情也就算了,我也一样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所以,我没必要向你解释什么,也没那个权力和义务,再说了,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自己心里有数,不用你指手画脚的,你也没那个资格!”
宋端午看着苏画扇,越说越觉得气愤,他将手中早已揉成一团的空烟盒掷在苏画扇的脚边,转身就要带着已经目瞪口呆的周亚夫回到桃园。
“你给我站住!”苏画扇看宋端午要离去,突然高声叫道:“给老娘甩完脸色就想跑?门都没有!”
“你想怎样?”宋端午只是站住了脚步,却是没有回身。
“今天你必须给老娘说清楚!”苏画扇依然不依不饶的。全然不理已经快要哭了的聂小纤。
“神经!”宋端午冷哼了声,对她的话直接呲之以鼻:“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你的习惯,不过以后在我的面前,别总自称老娘老娘的,我听着烦!”
说着,就要继续往前走去,只留给苏画扇一个冰冷的背影。
“宋端午,你他妈是个王八蛋!”宋端午的不屑一顾和不以为然,彻底将苏画扇逼到了歇斯底里的程度,她把手包朝着宋端午的背影撇了过去,终于用尽力气,嘶哑的骂着可怜的宋三猫:“欺负完我家纤纤却不敢承认,你他妈就是一个王八蛋,龟儿子!你这种不是男人的人还出来干什么?还不赶快回你妈的怀里待着,免得丢人现眼,也丢你妈的脸”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苏画扇的阴谋终于得逞了,她成功的激怒了宋端午。只见他慢慢的转过了身子,动作迟缓而僵硬,唯独眼睛里一片赤红,竟像是要滴下血来那般。
周亚夫也瞪向了苏画扇,只不过瞪向这个自己一见倾心的女孩的目光里没有恨意,而是嗔怪。他只怪苏画扇实在是不该骂宋端午时把他母亲也给捎带了出来,因为以宋端午的脾性,断然不会跟一个女人计较,无论把他骂的有多么的狗血淋头。可是如果一旦涉及到宋端午的母亲,事情可就不一样了,那简直就是他命中永恒的逆鳞,触之必恼,揭之必死!
那个已经离开宋端午三年整的女人,晚上因为怕影响已经熟睡的宋端午,竟然连油灯都不敢点,只坐在屋外借着月光纳着要给自己儿子穿的鞋底,无论是仲夏酷暑还是数九寒天!这个被生活的操劳所累的女人,在才三十多岁的时候都已经沧桑到如四五十一般,虽然她一辈子活得无怨无悔与世无争,连临走的时候都是那么的安详平和,可这一切的一切,在宋端午的心里,却也是永远也抹不去的伤痛。
苏画扇这个喜欢自称老娘的女人,这次终于玩火**,点燃了宋端午这座沉寂了许久的活火山。
“我他妈承认个屁!”宋端午真的恼了,他咬牙切齿的指着苏画扇:“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你反倒蹬鼻子上脸了?他妈的给脸不要脸的贱货”
啪!
耳光响亮!
印在了宋端午的脸上!
也打断了他的话。
出手不是被骂的苏画扇,而是早已泪流满面的聂小纤!
“够了!”聂小纤站在他们二人的中间,已经涕不成声,伤心欲绝的模样直让人心碎:“宋端午,你不能这样对我的朋友!扇子,你也让我太失望了!”
说完,转身捂着嘴跑掉了,泪花在风中凋零,全然不顾向自己追来的苏画扇。
周猛萌也惊呆了,他一会儿看看宋端午一会儿又瞧瞧跑远的苏画扇,手足无措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而宋端午也被这一记耳光打的清醒了几分,眼里满是恨意的血红渐渐消退下去,取而代之的是脸颊上的火辣和心底的凛冽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