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莫青檐本來就是理亏,尤其是当面对宋端午的时候,更是如此。
虫子的一番话虽然给了在感情方面还是菜鸟的莫青檐一点点的暗示,但是当她觉得这种暗示似乎给自己带來的是一种负面状态的时候,她就知道一切都为时已晚了。
宋端午跟她摊牌这是迟早的事情,只是莫青檐本想说点什么或者道歉,再或者狡辩之类的话,可是话到嘴边却都说不出口,只能在那犊子的眼神里保持着一贯的娴静,但殊不知内心已然慌乱无地了。
"端午,这件事我肯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解释!"
莫青檐沒有正面回答宋端午给出的二选一,而是用她自己的方法做着最后的弥补,至于说宋端午信不信,这就不关她的事情了。
宋端午眉头一皱,说了句:"你认为自己还有资格赢得我的信任么?"
宋端午这话足够伤人,但莫青檐却丝毫不以为忤,因为她知道现在这犊子有这个资本和底气來说这些话。
莫青檐将面庞的一丝碎发抿到了耳后,动作贤淑的跟宋端午第一次见到她时别无二致。
"其实我若是你,我也会有这份儿谨慎和质疑,我不怪你!但是端午你一位我还有机会坑得了你么?"
莫青檐的话让宋端午沉默了,诚然这个妮子说的沒错,地雷之所以会对单兵构成巨大威胁,除了杀伤力之外,恐怕还有那不知道命运如何的巨大威慑力,可是当地雷一旦暴露在表面,那么谁若是睁着眼睛愣是往上踩,那不是睁眼瞎就是纯纯的傻逼!
很显然宋端午这两者都不是,所以当他认为莫青檐的话其实并不无道理的时候,天人交战这个词语恐怕就该轮到宋端午这个犊子來思考了。
坐在沙发上的宋端午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已经窝在沙发里的他一手支着脑袋,一手则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轻轻拍打着沙发的真皮表面,直到莫青檐被他眼神盯的从愧疚转变成无奈,最后再到懊恼之后,这个犊子这才又正儿八经的正襟危坐。
"你看什么!"
莫青檐微嗔道,这也难怪,任谁一个大姑娘家,被一个男人直勾勾的盯了那么长的时间,谁都会有些不悦,更何况还是莫青檐这样出身富贵的集团大秀,温婉的外表下包藏的可是一身的傲骨!
所以当她在宋端午的眼神里差点就要支撑不住的时候,这话不光是说给宋端午听,用來表达自己的不悦,同时也是让自己摆脱尴尬的境地。
"我得多看你两眼,否则以后若是想起你來却沒有了印象,这就太遗憾了!"
宋端午这犊子说的这话看似是半真半假的,但是莫青檐听到后心里却是好一阵的苦涩,继而在渐渐红了眼眶,因为她知道这不是假话,但是她同样不知道的是,宋端午原本的意思是你若是不想让我忘记,那就留下來!
这一对儿男女似乎在最后的阶段还在打着机锋,只是似乎却是宋端午占了上风。正如宋端午曾经听到过的一句话一样,一旦涉及到敢情,女人似乎永远都不是男人的对手。
莫青檐抿了抿嘴唇,本來已经散去的愧疚却又逆袭了回來,她努力的将自己眼眶中的红润平复了下去,只是当她的那一句"对不起"刚刚出口的时候,眼里的红润却又如潮水一般的涌了回來!
这一句可是让宋端午大感意外!
莫青檐是谁?那可是背后有着无数大菩萨的女人,任老虽然是莫青檐介绍给宋端午的,但是这个犊子却知道,任老所表现出來的能力,只不过是莫青檐所代表的莫氏集团的冰山一角而已。
"行!能听到你的这一句,我也算是不枉此行了!"宋端午活动了下僵直的腰板,笑着对莫青檐说道:"其实你也不用对我说对不起,还记得送给狗娃子的那杆洞箫么?我还沒谢谢你呢,可不敢接受你的对不起!"
也许是宋端午提到了两个人相见的那段最初的美好,总之就连莫青檐的面色也为之一缓的时候,宋端午就知道了莫青檐似乎并沒有自己最坏的打算那样绝情,因为绝情之人是绝对不会记得美好的事情的。
"好了,我知道你需要时间!我给你需要的信任,不过在做好决定之前记得通知我!"宋端午笑着起身,只是刚刚走到了门边就停下了脚步,话语却变的突然吞吐了起來:"青檐,其实我。。。"
"我懂得!"宋端午的话沒有说完莫青檐就插上了口,好像一个心有灵犀一个欲言又止似的,不过当这句我懂得!似乎成了留给宋端午心底里的一丝温暖的时候,这犊子恐怕唯一的表示,就只能用微笑來回应了。
"等等!"
可是就在宋端午刚要扭开门把手的时候,莫青檐却突然叫住了他,而就在宋端午不无纳闷的回过身看向这个突然叫住自己的妮子时,莫青檐却像是习惯似的,也像是别有用意似的帮宋端午把肩膀和腰身上的衣褶都抚弄平整了!
"出了这扇门,你就真的是上海滩的一号人物了,我可以预见,等待你的不是陷阱,也不是阴谋,而是一片重拾旧山河的机会!端午,时刻记得,沒了什么不能沒了底限,失了什么不能失了风度!"
莫青檐的动作和话语无论从哪方面看,十足的都像是一个贤妻良母!只是当宋端午欣然的接受了她的好言和好意的之后,轻咬着下嘴唇重重的点了点头并出了房间的时候,刚才宋端午都还在纳闷刚才那景象似乎颇有些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的念头却突然变的清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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