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才在餐桌上有外人在,有些问題不方便问。”莫峥嵘这话说的很直白,直白到让宋端午不得不正襟危坐的地步,而就在莫峥嵘这后半句还沒有说出口的时候,他像是无意,但绝对有意的一瞥,则让宋端午立即心领神会了。
莫峥嵘的眼神瞥的不是别人,正是李鲸弘,而当随即会意过來的宋端午对着李鲸弘说:“鲸弘,你去跟青庭说句,让他沒事多给他师傅打打电话!他师傅怪想他的。”的时候,李鲸弘先是一愣,然后这才反应过來的从外面关上了厚重的隔音木门。
李鲸弘的愣神來自于两个方面,一是大家都‘虫子,虫子’的叫惯了,冷不防的一句‘青庭’还真就沒反应过來!当然,在人家老子的面前,自然是不能叫人家外号的。而这其二,恐怕就是李鲸弘明白宋端午这莫名其妙的一句了。
自从莫青庭走后,赖老狗可是从來都沒念叨过他的,估计自然也不会想他,而莫青庭虽然沒有通信往來,但是每次跟宋端午通话的时候,都会转达一句问候,所以当李鲸弘明白过來宋端午的这句莫名其妙实则是让自己回避的时候,李鲸弘虽然听从了主子的意思,但却是站在门口沒动!
他清楚自己的职责,只要里面一有动静,绝对就会抽刀子往里冲!
在这扇门后的莫峥嵘似乎很满意宋端午识趣,脸色缓和之下,所以也就沒再兜什么圈子,而是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宋端午,在我开口问你之前,我倒是想知道,你是怎么看待娃娃亲这件事的!”
宋端午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问,毕竟这是个绕不开的问題,所以他摸了下鼻梁,答道:“实不相瞒莫伯父!如果说是为了达成某种共同的利益分配,那当然不失为一种牺牲家人來换取其他的好方法,但是如果对于当事人本身來说,无异于就是束缚了人身的自由和主见!所以关于这个问題怎么看,那就要讲究从什么角度來看!世事无绝对!”
也许是宋端午的这种不讨好,但绝对是十分理智且沒破绽的话语应了莫峥嵘的心,所以他直接问道:“那如果现在让你选,你会是选择前者,还是后者?”
“两者!”宋端午听到后,就坚定不移的答道:
“莫伯父,如果在此之前,我和青檐沒有见过,我肯定会选择后者,这倒不是说青檐不够优秀,而只是觉得把两个人的生活用一条无形的枷锁硬性拴在一起,有些略有不妥罢了,但是命运很奇妙,它让我在这之前就遇到了青檐,所以我算是不幸的,但也绝对是大幸的,于是当理性与感性合拍的时候,能选择的,唯有两者!”
宋端午的这番话说的很是有点大义凛然,且坚定不移的感觉!他为什么能有这样的感觉,甚至连他自己都感觉有点莫名其妙!要知道他只是奉了莫青檐的召唤,來此地商议事宜的,但是眼下的情况却是弄的跟个傻女婿头一次上门一样,而且更可怕的是,自己还入了戏!
而且还入戏入得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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