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端午早就能料到,以张逆顺那样的心胸,是迟早要找自己麻烦的,但是沒有料到的是竟然來的这么快!
如果说从自己一出酒店或者在中途的时候就被黏上了‘尾巴’的话,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題,这是人家早就预谋好了的!
说不定就在自己搂着莫青檐滚大床的时候,人家就已然决定了,要拿自己开刀!
所以说当宋端午开始正视现实,而从容不迫的命令李鲸弘不上高速,而改走省道就可以看得出來,这犊子是准备玩个反客为主了!
其实以白潇湘的这辆爆改过的奥迪a6,在高速上若想甩,就是拍拍屁股跟玩儿一样,当然更不用说那辆性能不怎么样的自由舰了!
但是宋端午之所以不用这种比较平和的解决方式,而改走颠簸且提不上速的省道,无外乎就是照顾了两个方面,一是李鲸弘的开车手法,还有就是想给周嚣炀和张逆顺瞧瞧,自己既然敢当这条过江的猛龙,可不是任人拿捏的小青虫!
其实宋端午都不用脑袋想就知道,想要自己小命和能在这里埋伏的,肯定就是周嚣炀和张家联手下的结果!
周嚣炀有这个心,也有这个胆儿,但是沒这个地利的条件,而张逆顺有这个地利的条件,但沒有这个胆儿,至于说有沒有这个心,相信若是张逆顺知道宋端午睡了莫青檐的话,那杀心肯定会比周嚣炀的还要大。
所以说,当这两方面联手下开始对宋端午追击的时候,这个犊子非但沒有表现出惊慌,反倒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这也难怪,自打宋端午开始上位一來,鲜有需要自己动手的时候,而这个血管里流淌着‘西北虎王’宋执钺基因的虎崽子,若三天两头不尝点血腥味,还真有点想得慌!
李鲸弘知道三哥在想什么,否则的话他也不会把两把苗刀抽了出來而放在副驾驶席上。于是就在他说了一声“三哥,坐好喽!”之后,就猛然的一打方向盘,堪堪的距离后车车头仅有数米的距离冲下了省道的时候,后面除了一声划破天际的尖啸声以外,恐怕还有就是注定听不见,但肯定存在的辱骂声了!
公路上不比别的地方,前面的车一旦急刹车,后面的若不想亲了屁股,要么猛打方向盘绕过去,要么也学学玩玩紧急刹车的那套!
但是就在李鲸弘故意的将自己后面的车逼停,并以为也会随之停下的时候,却猛然的发现那三辆破车非但沒有停下的趋势,反倒撞破了隔离栅栏直愣愣的朝着自己开了过來!
学过数学的都知道,三角形的两边之和大于第三边,如果说李鲸弘开车走的是正常的路,正是两边之和的明显就是不走寻常路的直插第三边,纵使奥迪a6的速度明显占优,但是被那两辆破车这么横插一杠子,还真就有点被追到落荒而逃的感觉!
“呦喝情这是要拼命啊!”宋端午看着后挡风玻璃外,那前脸明显瘪下去的花冠,突然笑着对李鲸弘说道,而李鲸弘也当真不愧于‘银面少保’的称号,他只是轻描谈写的看了眼后视镜,酷酷的说:
“急着送死而已!”
这话说的霸气,而也只有李鲸弘能有这样的资格说这句话,可是李鲸弘的气势似乎并不能掩饰事实的真相,因为就在他这话刚出口的时候,已经后來者居上的花冠,就狠狠的咬了口奥迪a6的屁股!
这一下咬的太狠了,即便是宋端午有所防备,可也差点沒从后座顶到前排去,而本身手法就不怎么熟练的李鲸弘自然更是被这一下子顶慌了,本身就扶不稳的方向盘,此时更如个浪妞的屁股一样,左右乱动的频率那叫一个风sao!
“我擦,够狠的啊!”李鲸弘刚刚一边用出吃奶的力气把稳方向盘,还未等这一句话的话音落地的时候,后面的花冠就又是一下子!
“咣当!”
这一下子可比刚才的还要厉害,直接就把奥迪a6差点沒顶到路基下面去,而就在连李鲸弘都忍不住开始破口大骂的时候,宋端午却突然看见,对面车道上,正好过來一辆前四后八的泥头车!
宋端午顿感亲切啊!
以前从來沒有看泥头车这般感受的他,突然心生一计,说道:“鲸弘,朝着那车,直接开过去!”
‘银面少保’李鲸弘悚然扭头看向了宋端午,不过当他看到这犊子眼睛里充满了笃定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李鲸弘一边承受着后面花冠的撞击,稳稳的把住方向盘就朝着泥头车冲了过去!他不是沒有忐忑,只是他最后却是选择了相信宋端午,因为他知道,三哥断然不会拿自己和兄弟的小命开玩笑,而这点,从他与三哥被郎戈围追堵截的时候,就已然能够看得出來了!
奥迪a6和迎面而來前四后八的泥头车脸对脸的行驶着,如果说还有五十米的时候,泥头车只是暴闪了几下大灯的话,那么三十米的时候,就已然开始鸣笛示意了!
李鲸弘眼睛死死的看着前方,手心里都是汗水,他不是不知道如果被泥头车撞上是个怎样的后果,而就在随着距离越來越近,从三十米变成了二十米的距离时,后面那辆花冠像是明白宋端午的意图,却又像是想要反过來阴宋端午一把一样,再一次的猛然加速,想要将奥迪a6推进泥头车的‘怀抱’!
“就是现在!”宋端午的身形一晃,后面的花冠已经结结实实的咬在了奥迪的屁股上,而宋端午的眼神里精光一阵暴闪,猛然就是一句命令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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