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戈···最近倒是和一个叫什么司马青云走的挺近的!”
仅此一句足矣!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十分懂得利用当前的矛盾关系!
摆在宋端午眼前最重要的当务之急是什么?不就是司马青云的蠢蠢欲动嘛!所以说当她把郎戈最近的异动虽然沒有一五一十的全部透露,但仅仅这一条类似于古代‘结党营私’的罪名,就足以满门抄斩诛灭九族了!
当然,结党营私的后续,自然离不开谋逆的大罪!
不过此时宋端午倒是有一个问題想不开,那就是为什么身为郎戈的女人,而她却又偏偏出卖了自己的靠山呢?
但是宋端午纳闷归纳闷,他却知道自己即便是问,也问不出什么來,因为他清楚,一个选择了背叛的女人,那么她背后所蕴藏的苦楚也好,心机也罢,都是不为外人道也的。
所以在这名女子说完话之后,宋端午就很明智的选择了沉默,直到这个犊子将第三根的长白山按灭在了水晶烟灰缸里的时候,嘴唇才微微一动,这话还未到喉咙的时候,那个看样子颇为紧张,一直在观察宋端午表现的女人,却强先开了口。
“别问我原因,我有苦衷!我只想知道的是,宋先生你跟不跟我做这个交易?”
浓妆女人的紧张不是沒有道理!说实话她这是在冒险,如果宋端午最后沒有选择相信,而是把这件事对郎戈说的话,那么她的下场,宋端午就不晓得有多么的凄惨了!
但是这话又说回來,结党营私这类的事情之所以从古到今,都是一个令人十分忌讳的话題,那正是因为它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特性!若是抱有侥幸的心里,一旦上位者押宝押错了,那可就是满盘皆输的下场!
而这个浓妆女人正是抓住了宋端午的这个心思和尴尬的地位,所以才敢冒然的找上门來,拒她还有所忐忑,但是这猜中的把握,却有七分之多!
值得庆幸的是,她押中了!
宋端午坐在那里又抽了两根长白山,只不过他在这段时间里沒有想别的,而是直愣愣的看着那个浓妆女人,眼神锐利如刀,但是让他放心的是,似乎并沒有从对方的表情上看出有什么不妥。
所以当宋端午按灭了手中的烟蒂,在对方期待和纠结的目光中呲然一笑,虽然沒有给出明确的答案,但是其作用,却让这个女人的心放回了肚子里。
“嘿嘿嘿!”宋端午摸着鼻梁笑道:“您既然能坐在这里,那就说明你相信我宋端午!那么我又怎会不相信你呢?你说是吧,嫂子?”
这话虽然隐晦,但意思很明白,而就在浓妆女人的面色为之一缓的时候,宋端午却像是想起什么來似的突然说道:“还未请教您贵姓?”
浓妆女人一愣,随即说道:“免贵,姓郑!”
宋端午露出个会心的表情,说道:“恐怕以后不能叫你嫂子了,你说是不是,郑秀?!”
这话可是话里有话啊!从‘嫂子’变成了‘郑秀’,可不仅仅是称谓的变改,更重要的是其中纽带的断链,而这个纽带是谁,相信不用直说,两人自然心知肚明。
浓妆女人最后在告别了宋端午后,就带上个足以遮住大半张面孔的墨镜匆匆走了,不过对此宋端午却是忍不住摇头轻笑,因为他知道,浓妆女人戴墨镜只不过就是想掩藏自己的身份罢了,但是她沒有想到的是,掩饰的工具一旦太过于招摇,就变成了幌子!
宋端午透过大厅落地的玻璃窗看着那浓妆女人渐行渐远后,果断收起笑容,打了个响指而易飘摇立马出现在了他背后,而就在宋端午在易飘摇的耳边低声附言几句的不久,浓妆女人压根儿都想不到的是,自己身后竟然粘了条‘尾巴’!
那‘尾巴’身形荡漾,脚步飘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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