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本身就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有的时候面对同性立马草木皆兵,而有的时候却又变得若无其事苏堤月(gl)。这其中的度或者衡量标准恐怕只有本人才能有确切标准。
要说起宋端午在他现在短短的二十多年的人生中,见识最明显的喜怒无常周而复始当属白潇湘莫属了,这个内心一直有一块天使与魔鬼交战场的女子,发起泼来当真是‘动若脱兔’,可一旦温婉起来又非常的‘静若处子’,于是宋端午在跟他姐姐相处的时候总是不可避免的在‘冰与火’的双重历练下反复煎熬,这就使得宋端午在日后跟各色女人打交道的时候总是能游刃有余,而把可怜的小三猫练就成‘百毒不侵’的白潇湘,当真功不可没。
‘刁蛮女君侯,凡间鬼见愁’的白潇湘当见到同样国色天香的项虞时,一反常态的没有施展‘膈应**’,这使得原本吊着一口气的宋端午不禁将心放回肚子里,生怕今日再次重现当初白潇湘初会聂小纤那恐怖的一幕,神鬼不惧的白潇湘若是再将远道而来的项虞再给得罪了,那宋端午可真就欲哭无泪了,一边是自己的亲人,另一边先暂时不管她是否真心实意还是虚情假意,总之能来探望自己那就是莫大的缘分,本来有点小迷信的宋端午就信命,如果再容忍白潇湘把人家给怎么着了,那就简直可以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样下辈子是会遭报应的。
直到项虞落座后,白潇湘都没叫没闹的,只是像一个大家闺秀那样浅笑婉焉眼波媚焉的盯着项虞,有点白娘娘附体的意思,这很不寻常,甚至可以说有点‘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可当宋端午小心谨慎的伺候着这尊大佛,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她显出忿怒明王像的时候,宋端午无意间的那么一撇,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因为原本撒泼时候的白潇湘起码眼睛里是平和的,顶多有点戏谑的成分,可现在她看向项虞的眼神看似平静,可实则眼里的抵触有点惊涛骇浪!跟她相处了二十来年最了解她性情的宋端午这回真的有点隐约担心了,意识到刚才她表现出来的淡定只不过是假象,而真正的攻势早已在宋端午不经意间风轻云淡的展开了,原来端庄如观音,隐忍似地藏才是白潇湘真正如临大敌的姿态。
宋端午现在很是后悔没有跟宁花翎老爷子好好学习‘透过现象看本质’的本事!
不过现实没有给宋端午再次申诉的机会,就在他前一刻还以为坐在三个女人中间是件很幸福的事,而后一刻又不免感觉如此如履薄冰的周旋其中实在是叫苦不迭,直到他竭尽心力也没想到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后,索性拿出了在东北时候的滚刀肉的姿态,任凭他清风拂过、我自巍然不动的冷眼旁观着事态的发展。
文人相轻,美人相妒。这话真不假!
“这位小姐没见过,请问怎么称呼?”白潇湘率先发问道,说话时仪态万千,落落大方。
“项虞!项羽的项,虞姬的虞。不过您既然是端午的姐姐,那咱都是自己人,叫我小虞就好了。”项虞答道,说的是标标准准,自然神色也是不卑不亢,只不过在宋端午眼中看来这女人间温声软语的较量,实在是比男人间动刀子还要来的危险。
因为后者起码杀人还能见着血,而前者则是伤人于无形。
“哦呵呵,认识你很高兴!”白潇湘掩口轻笑,说道:“我全名叫白潇湘,至于称呼嘛,三猫他喊我白疯子,赖师爷叫我白大仙子,我自称白格格,你想怎么叫都行,反正也不差这一个!”说完,还不忘瞪了一眼正准备翻白眼的宋端午,而后者在接到那一抹神情不善的眼色后,则立马低垂眼帘,眼观鼻鼻观心的作老僧入定姿态。
项虞听后也不禁莞尔,只不过她的笑容远不似白潇湘那样古代美人的娇柔做作,而是十分标准的八颗齿微笑,规范到简直可以印在教科书上那样无懈可击。
“呵呵,潇湘姐您可真会开玩笑,您怎么自称我不知道,可我却清楚端午他虽然在您跟前那样喊,可其实他内心里很是敬重您呢!”项虞短短几句话说的是滴水不漏,这样一是把自己跟白潇湘的关系有意保持在一定距离,二是显示自己对宋端午虽然了解,可却不似亲人间的那种随性。这点从两人对宋端午的称谓就可以看出来,一个叫他‘三猫’,那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近,另一个叫他‘端午’,这则是建立在互相尊重的同时又略带些许的亲昵。
白潇湘颔首点了点头,也不知是对宋端午的敬重自己感到自得,还是对项虞的回答感到满意,反正这个先疯魔后成佛的绝世女妖做事向来喜欢抢先手,就像在棋盘上一贯的刀刀见血寸步不让一样,她抽空瞄了眼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姿态的宋端午和根本对自己构不成威胁的聂小纤,终于放下心来准备同项虞再次交锋,在她的观念中,正面战争的失败远不及后院起火来的更加令人痛心疾首,所以每次自己在做决定的时候,都总是先把‘后方’安顿好,这点她跟某个大人物很像,如果白潇湘早生个几十年,保不齐就是那个‘攘外必先安内’的忠实拥护者。
“既然你跟小三猫是在一起玩的,那我作为他姐姐就妄自叫你一声小虞妹妹!”白潇湘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神色诡异的连把来送酒水的陈狗娃都给吓的一阵心惊肉跳,回到徐德帝那还不忘向众人大肆宣扬那块地方的危险。
项虞显然是对白潇湘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