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小人儿软软的,像力气用尽一般手脚自然垂下,小脑袋瓜枕在他的胸膛上等女人,下等男。
该死,怎么还穿着盔甲,敖将军心里低咒一句,转念一想,也好,冰凉的铠甲正好给她降降温。
实在是可怜的孩子,身世已是悲惨,还要受到这样非人的折磨,敖将军鼻息轻叹将贺莲放在床上。
小人儿在趴上的一刻眉心皱了起来,敖将军一看连忙让下人多拿几个被褥过来。
行军打仗多年,早已睡惯了硬板床,就连他寝宫的床也只是在木床上铺了薄薄一层缎布,小孩子躺在上面一定很不舒服。
将三条被褥折了两层,变成六层垫在小人儿的身下,她痛苦的表情立即缓和,敖将军轻轻一笑,还是个懂得享受的小人儿呢。
给她脱掉xiè_yī,发现小人儿还死死抓着自己的裤子,宠溺的打了一下小手,说:“不脱你裤子,我只是给你上药。”
小人慢慢松手,小巧的嘴唇向上勾了勾,与那泛红的脸蛋搭配显得粉嘟嘟的,敖将军竟是看得有些失神,他怎么会对一个男孩子产生一种爱怜的感觉,太诡异了。
摇了摇头重新将视线聚焦她颤抖的身子,这些伤在征战过沙场的敖将军眼里不过是轻得不能再轻的伤,只是小人儿那双纠结的眉毛让他的心不自觉地揪了起来。
敖将军脱掉铠甲,换过一身湖绿色丝质的锦袍,随意将披散的长发束在脑后,一下子从一名英武威猛的武将变身成成熟稳重的翩翩公子。
他手上拿着一瓶药膏,这药膏是皇帝晁羿赏赐给他的治伤神药,每次受伤一是不舍得用,二是他觉得男人身上有一些伤疤是荣誉的象徵,根本不需要用。
如今拿出来就为了给一个小太监治擦伤,他都不理解他自己。
“忍着点,可能会有些疼。”
贺莲点点头,一双眸子迷迷蒙蒙的睨着敖将军,突然一阵凉意覆上了背脊,贺莲顿时蹙起了眉毛,紧咬着嘴唇强迫自己不哼唧出声,纵使那感觉真的很疼。
粗粝的指腹轻柔地将药膏推开,随着深入的按摩,那刺骨的凉意逐渐消失,后背开始发热,疼痛也没有之前那般明显,剩下的只有敖将军从大手传来的温暖触感和舒适的按压。
好舒服啊,贺莲微张着小嘴,如果受伤之后可以这么幸福,她希望每周都被太子这么折磨一次,这样她就有更多机会呆在敖将军身边了。
嘿嘿嘿。
“想不想以后留在我身边?”敖将军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白色的xiè_yī放在贺莲面前,“这么晚了,你先穿我的xiè_yī吧,够长,腿也能遮住。”
贺莲坐起身,觉得精神了不少,好像药膏把体内的风寒也驱散了出去,不再感觉到冷。拾起xiè_yī套在了身上,崭新的衣服的味道,她很喜欢。
站起身从里面脱掉裤子,长长的xiè_yī拖到脚面,完全将她是女孩子的小秘密遮挡在里面。
扬起小脸,对敖将军甜甜的一笑,然后用蹲在纸盒子里求包养的小猫眼神望着他,“我真的能留在敖将军身边吗?”
敖将军坐回床边,点了她一下小鼻子,“当然可以了,我叫敖翔,私下里可以叫我翔。”
翔,名字真好听。
小人儿又恢复了活力,喜滋滋的样子从大床上爬下来,光着小脚丫往屏风后面跑。
“慢点。”敖翔笑着摇头,跟了上去,“你要做什么?你刚上了药不能洗澡的。”
贺莲站在浴桶边,点着小脚,手拨弄着里面热气腾腾的水,“我想洗脸,洗头,洗脚,翔叔叔能给我一个凳子吗,桶太高了。”
敖翔跨步向贺莲走去,不等她反应即刻夹起她的小身子横在浴桶边,一开始吓得贺莲还以为敖翔要帮她洗澡,撑着浴桶边用力往外推,哪知敖翔没有把她扔进浴桶,而是架着她,从水里撩起热水,清洗起小脸来。
贺莲呆愣了一瞬,这个刚毅的男人外表下到底隐藏了多少似水的柔情?做他的女人应该会很幸福吧,他说他的儿子如果还活着已经跟自己差不多大了,那他的老婆呢?
看屋里的陈设不像是有女人住的样子,这么夜了他也是独自一人在房间。
“噗噜,噗噜!”只顾着想敖翔的事情,没注意他的大手洗到了自己的嘴上,不自觉发出了噗噜的响声,还不小心吃到了些洗脸水。
“把嘴闭上。”敖翔轻笑,又将她的身子低了低,“现在给你洗头,闭上眼睛。”
贺莲乖乖听话,好久没如此享受小孩子的待遇了,闭着眼睛贪婪地感受他粗粝的手指穿过自己发丝的触感,比顶级沙龙里的洗发帅哥的技术还要好。
之后敖翔又给她洗了脚丫,将头发擦干净,身上又变得干干净净香喷喷的,贺莲忍不住抱上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啄了一口,表示感谢。
敖翔还在愣神中,那个坏小孩已经蹦蹦跳跳地跑回床上,拄着下巴笑着看着他。
真是个鬼灵精!
宫人又新换了一桶热水,敖翔脱掉锦袍,仅着一条亵裤,裸着上身对着铜镜在刮胡子,古铜色的肌肤,背上有几条陈年的疤痕,贺莲不觉得难看,反而有种饱经风霜的历练之感。
那宽厚紧实的虎背熊腰,完美的肌肉线条,冲击着贺莲的视线,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秀色可餐那,可惜她是小孩子,不然一定扑上去,把他全身摸个遍,然后把五十张百元的大钞夹到他快低得可以看到股沟的亵裤里。
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