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道歉,让他回去?闫棋子觉得自己此时和小白一样傻得无法理解妹子的想法了驱魔警察。
可他没时间多想,不能眼看着妹子被尉迟尘带走,让他给欺负了。
“尉迟尘,放了我莲弟!”
尉迟尘转首瞥了闫棋子一眼,整整矮了他大半个头,又消瘦,长得还不是个男人样,想从他手里抢贺莲,就凭他?
一想到方才贺莲竟然主动吻这样一个人,若不是他出现,指不定两人会发展到什么程度,心里的滋味无法形容,只知道自己胸口憋着股火,气儿不顺。
他对闫棋子说:“我叫你过去是让你劝酒的,不是让你这个当哥哥陪她疯!趁她喝醉,占她便宜,你这哥哥当得还真无耻!”
“住口,棋子哥是我自己乐意亲的!”说着狠狠咬了他屁股一口,“你放我下来!”
尉迟尘吃痛,眉头紧紧一蹙,这丫头哪儿学得这么爱咬人,还不害臊敢咬男人的屁股!
将她放了下来,岂知随即被她推了个趔趄,那丫头自己也晃晃悠悠险些没站稳,闫棋子赶紧将她扶住。
小手冲尉迟尘一指,谁知眼前的人突然变成了两个,动来动去指不准方向,“你,你站好!”
醉得都指树上了,还想教训他?!
脸色即刻阴沉得可怕,他瞪了一眼闫棋子,“我有话和贺寨主说,麻烦副寨主回避!”他已极尽忍耐,给足了闫棋子面子。
闫棋子即刻反对,“不行!”
“棋子哥,你先回去!”瞪着尉迟尘,贺莲正愁有脾气没地儿发呢,尉迟尘算你撞枪口上了!
闫棋子虽是极为不情愿,可若不走恐怕会招来妹子的反感,于是只好提前离去。
当山顶上只剩下两个人,一个高大,一个娇小,一个脸气得煞白,一个小脸醉得粉红,可两双漂亮而犀利的眸子里皆是盛满了怒意。
“饥不择食!”倏地,尉迟尘打横将贺莲抱起朝山下走去。
“我还没说你呢,你敢说我饥不择食!?”贺莲趁机掐上了他的脖子,那粗犷的脖颈,两只小手竟然不能完全握住。
“尉迟尘,我告诉你,你还不如我棋子哥呢!你放我下来,不然我掐死你!”
喝醉之后的挣扎,跟撒野没什么两样,毫无攻击值,依然被尉迟尘抱得紧实。
“我哪儿不如他,你说!”不理会她的爪子,疯成这样,得找地儿给她醒酒。
“你为了让我亲你一口,把我们‘和龙寨’兄弟们耍得团团转,还抓了小白折磨得不成人样,你更无耻!”
“……”被她这么一说,尉迟尘还真不知该如何反驳。
“没话说了吧,你一天天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瞧不起我棋子哥,你不就比他高点壮点男人点么,姑娘我见识的男人多了去了,你一个山贼算个根儿毛啊,没错,你就算根儿毛!”
尉迟尘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反正听起来不像好话。
没空打理她耍酒疯,眼瞅河边就要到了。
他不搭理她,她搭理他,姑娘她气还没消呢,“我看你就是嫉妒我棋子哥有文人气质!”
“我嫉妒他?咳咳!”别说这丫头小手还挺有劲的,还能把他掐岔了气儿。
“把手拿下来。”尉迟尘有些气急道,在河边蹲了下来,想给她洗把脸。
贺莲好似没听见一般,不撒手继续跟他絮叨,“你知道做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什么?”脖子上的小手扯不下来,只好把她放地上,一边应付着她的话,一边单手撩起河水。
“专业!专业你懂不?做你的流氓山贼啊,写什么书法,搞什么文艺特长啊?你再装深沉,你也就是一山贼,土匪!”
那一声声刻薄的词句,又是“山贼”,又是“土匪”,平日不觉得,如今从她口里讲出却是像针扎一样刺得他胸口疼。
别人喝多了,打架斗殴,侳爱睡觉,这疯丫头喝多了讽刺人倒是有一套!
一句比一句过分!
恨不能把她小嘴啃了,省得让她乱说话!
可谁让他方才自作孽来着,说人家闫棋子趁火打劫无耻,不然他还想更无耻点呢!
只见那小嘴嘎巴嘎巴说个不停,一句都听不懂,还总问他“懂不”,就像她说的,他懂根儿毛!
忍着一肚子火,沾满水的大手就倏地抹上了她的小脸儿。
“噗噗噗……,”瞬间一股凉意袭来,直难受得摇头躲他,“你干什么啊!”
“给你醒酒!”
打开他的手,半山露白秋风重,那冰凉的河水划过热烫的脸颊有些刺痛,“你是我什么人啊,不用你管!”
“男人!”跟一个喝醉的人说话,没必要追求言语的合理性。
小丫头满脸都是水,不给她擦干净,明早上那厉害的小嘴肯定受风变成小歪嘴,可她当真是能折腾,尉迟尘不得不使用点武力,锁怀里不让她动。
贺莲在他怀里使劲儿扭着,酒意让她的动作幅度很大丝毫不知轻重,“有你脸皮那么厚的吗,就跟你拖拖手,连嘴儿都没亲,你那小麻雀还没试呢,你还好意思说是我男人!”
原本只是想搪塞她,谁知道这丫头还较上真了。
说他那引以为傲的私物是小麻雀!
简直是侮辱!
钳起她的尖下巴,微眯了眸子,凑近她低声道:“你都说没试过了,你如何知道是小麻雀?”
晕晕乎乎地朝他望去,英挺逼人的五官,那双精明的眸子蒙着一层迷雾,比以往少了一些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