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同是女人,贺莲对她们多少表示理解,大肚婆情绪本来就不稳定,疑心重,这时候相公又是最容易出轨的。
据贺莲猜测,这些个男人们恐怕假借上山开会的借口,进城**包小老婆去了。
转身朝大堂正中那代表大寨主身份的椅子走去,如今上方的墨宝已改为“和龙”二字,每次贺莲看到都有种不可思议之感。
“你们都坐吧。”
女人们不知贺莲想要做什么,却还是乖乖在两边的椅子上坐好。
贺莲扫了场上的女人们一眼,之后将这些日子男人们行踪的猜测告诉了她们,女人们听了各个大惊失色,一副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模样。
“贺寨主,你是说投票会议只举行了半天,而不是三四天?那你是如何知道他们现在在山下和别的女人们在一起?”
“如果他们不在我这,又不在山上,你们觉得他们会集体去哪儿?”
大堂内瞬间一片安静。
紧接着有嘤嘤哭泣的声音,再之后场面又混乱得几乎无法控制。
女人们,即便再强悍无比,可面对男人的背叛和失宠,又有几个内心能坚硬得可以笑看此事?
而且属那最能撒泼的秦祥寨夫人哭得最厉害。
“不然,我们下山去把相公们都抓回来吧!”这时不知谁突然提议道。
“对!我们一起下山,还不信山下的野鸡会比我们这些做夫人的厉害!”
“她们的确是不如你们厉害,可她们能抓住你们相公的身和心,现在就是铁证,还有何不信的?”
贺莲不经意的一句话,像是一盆冷水泼到了她们身上,刚打的鸡血瞬间被冲散。
望着一双双无助的泪眼,贺莲也不忍心置之不理。
无奈的一叹,“好吧,如果嫂子们信我,我便跟你们谈谈我的见解。”
女人们还有别的办法吗,纷纷点头,竖耳倾听。
“你们不是寨主夫人也算是这山上有头有脸的女人了,你们希望你们的相公在外面被人瞧不起,被人嘲笑吗?”
女人们摇了摇头。
“你,还有你,”贺莲指了指秦祥寨和鹿铃寨的俩夫人,“你们当着众人的面揪他们耳朵,又是打又是骂,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他们当众如此对你们,你们是何感受?”
“他敢!”
汗——,好凶悍的女人!
贺莲抽搐着眼角,“是,他们不敢,所以他们就去找一些他们敢这么做的女人咯~!”
女人们瞥了瞥嘴,那股厉害劲儿都灭了火。
“他们都是寨主,需要在外人面前竖立威信,感情是互相的,他们宠你们,让着你们是爱的表现,而不是必然的,你们也要给出适当的信任和尊重。”
似懂非懂,双眼茫然。
好吧,再跟她们说明白些。
“诸葛亮的黄月英,齐宣王的钟无艳,听说过不?人家丑女凭靠贤德脾性和远大抱负一样能够牵住相公的心,切莫以为你们有一些姿色就可以胡作非为了,莫要忘记,你们的容颜终会老去,如果你们还像如今这般对他们呼之喝去,往后可不只是出外寻花问柳那般简单了。”
“你们可以比他们有头脑,比他们强悍,夫妻相处并不是打仗一定要分出胜负,适当时候装装傻,示示弱,令他们觉得你们没了他们不行,他们会死心塌地爱着你们。”
女人们原本还似懂非懂,如今基本不懂了,小声嘀咕着,“头脑是啥?”
贺莲也不求她们一次性消化她的理论,只不过觉得这些女人是在山上给憋的,整日无所事事便只能想着男人。
渐渐陷入沉思,在改造金豪山的同时,也应该给这些无聊的女人们找些事做,她们忙起来了,便自然无暇猜忌校园全能高手。
何况,那些男人们是寨主,只是被逼无奈才撒谎出走,早晚还是会回来的。
于是,贺莲让这些夫人放低姿态联名写了一封洋洋洒洒的情信,说有多思念他们的相公,然后派人送到山下去,如果能马上回来,证明他们还有药可救人,如果不回来,狠心一点快刀斩乱麻——休夫!
也要让男人们知道,女人不是没了他们不行!
带着忐忑的心情目视着送信的帮众离去,各个神情严肃,朱唇紧抿。
她们都担心自己是相公没有马上回来的那一个,往日的彪悍完全不见了踪影。
当天晚上,贺莲留女人们在‘和龙寨’上留宿,并和她们悉心讨教怀孕生宝宝经。
贺莲的平易近人得到了夫人们的认可和喜爱,对一直误解贺莲是狐狸精而感到惭愧不已。
休息的空档,贺莲回了一趟自己的住屋,先去看了看小白,他已经睡下了,把所有枕头和被子全抱在怀里,睡姿很是可爱。
吻了吻他的脸颊,小白粉色的薄唇不经意地弯了起来。
是个好梦呢,贺莲会心一笑,离开房间。
恐怕要和女人们守夜等男人了,先去和姬姬打声招呼也好,岂知姬姬却不在房内。
出去找了一圈,也不见人影。
最近几日姬姬一直称忙碌,行踪很是诡秘,不过贺莲对自己有信心,对姬姬也有信心,从不过问他的行踪。
“在找姬少当家?”
身后传来尉迟尘低沉的声音,忙得已经几日没有见他了,突然一见,心竟是突地快跳了一拍。
转首对他淡淡的一笑,没有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