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得弄出点事儿来。
快速从床上爬起,就着月光找到桌上的茶壶,打开盖子一闻,眉头微蹙,是茶水。
想找乔幺帮她弄一壶清水,又怕吵醒了郭希不方便她的计划——
唉,不管了,茶水就茶水吧。
倒出一些在手上,像洒保湿水一般将水均匀掸在脸上和脖颈,然后悄悄开了门,在郭希房门外听了会,没听到动静便放心地走出了房子。
嘶——
好冷。
没穿外套出来,脸上又沾满水迹,一下子将她身子里的热量蒸发了出去,冷得她牙齿直打颤。
紧了紧单薄的大袖衫外套,一路小跑地往飞雪宫宫主的住处奔去。
临近了,贺莲放慢些脚步,极轻地踮着脚往前走,还不时谨慎地往两边看看有没有人。
“什么人!”突然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做见不得光的事儿时,无论身后是不是警察,被这么一吼,第一反应也是拔腿就跑。
贺莲也没多考虑,只是怕被别人看到自己,又是单薄衣衫脸上蒙着层水雾,到时候传出去这落雨山她也没脸呆了。
奋力往前跑,怪自己没把轻功学会,不然脚尖一点,谁还能拿她如何?
岂料男人纵身一跃便跳到了贺莲的前方,伸出大手去抓她的肩膀。
在落雨山这种地方,除了一些一眼便能从打扮认出来的商贩之外,都是些武功高强之人,男人看待贺莲自然也是不例外,每一个动作都做到身为一个武林人士的,快,准,狠。
肩头瞬间吃痛,贺莲忍不住哼唧了一声,男人还以为她使诈,紧接着钳住她的手腕,使出一连串复杂的招式把可怜的小丫头治服得无法动弹。
坑人啊,枉她一身的擒拿术,防狼术,现代一个顶三的霹雳女侠,回了古代成了彻彻底底的弱质女流……
她哭,她很想哭。
然而她哭不出来,这种时候必须保持冷静,把她弄疼了得先看清袭击自己的人是谁,好回后报仇是不。
她抬首望着禁锢自己的男人,是一个可以称之为标致的中年大叔,鬓角束起,长发披散,身着一件浅色的长袍校园全能高手。
“大叔,这是个误会,麻烦你放了我。”贺莲冷静地对男人说道,声音极轻。
她想赶紧把男人支走好继续她的计划。
在贺莲观察男人的同时,男人也一样看清了手里钳制的小人儿,原来竟是个模样清丽可人的小姑娘,一身单薄的白裙,肤色莹雪,更要命的是,那脸上和露在外面的天鹅颈项上浮着一层湿汗。
再望那双大大的眼睛,仿佛有魔力一般能把人的魂儿给勾进去,呼吸不觉一滞,猛然将小丫头身子一转将她抵到墙上。
“这么夜了,鬼鬼祟祟在外面做什么?”
阴冷的声音从贺莲身后传来,就在耳畔,很近,很近,甚至能感受到男人的呼吸。
如此近的距离令贺莲感到不安,她挣扎,扭动,然而一只手腕被他高举按在墙上,另一只手腕被他锁在背后,根本无法动弹。
什么烂武林人士,以强欺弱,以大欺小!
“这地方又不是你家的,我做什么需要你来管?”贺莲硬气的回道。
“哼!”男人冷哼一声,似乎凑得她更近,“你在我们宫主的房子附近转,我便有资格来管你,我现在怀疑你是小偷,要搜你的身!”
搜身?贺莲心下一惊,漆黑夜晚,孤男寡女又互相不认识,男人义正言辞说要搜女人的身?
当她是傻子还是未经世事的小姑娘?
想不到看起来挺正派的大叔,也是一精虫上脑的淫贼,贺莲长这么大最讨厌的一类人便是高举正义的大旗行猥琐之事,这种人连流氓的不如。
还以为飞雪宫的人都是像小仙儿那种萌系的美少年呢,哼,原来魔宫的由来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贺莲嘴角噙着冷笑,强迫自己不许被怒意冲昏了头,大脑飞速旋转想着对策。
倏地,被弯在身后的手臂被男人抬了起来,扣在头顶,男人左手抓着她两只手腕,右手毫不客气地落在她细小的腰肢上。
胸口贴在冰凉的墙面,又是这种被治服的姿势,她有种受辱的感觉,贺莲试着动了动手腕,根本无法脱身,该死的今天她还穿着单薄的衣服,仿佛男人滚烫的大手是直接落在她的肌肤上的。
眼看那罪恶的大手就要往上移去,贺莲也顾不得被外人发现的危险,深呼吸,一鼓作气,使尽全身力气头往后一仰……
“唔!”只听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和一声男人的闷哼,她腰上的大手和手腕的钳制同时松开,而人重新获得自由时,大脑也跟着活络,她计上心来改变原有计划直接大喊大叫着往那第三栋房子奔去。
“救命啊,救命啊,有淫贼!”
男人捂着血流不止的鼻子,踉跄着跟在她后面跑,“你住口!你给我回来!”
然而男人已是彻底无法追上他,因为面前一个白色高挑的身影挡住了他的去路。
身后是两个男人武功对决厮杀的声音,贺莲蓦然驻足回首望去,帮她教训那老淫丶虫的人竟然是郭希。
他不是已经睡了吗,什么时候发现她出来的?
只见郭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