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佑乖乖交出帕子,好奇地望着贺莲,为什么他的莲儿妹妹总是有源源不绝的点子呢,又聪明,又好看,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还是他的校园全能高手。
“傻笑什么呢?”贺莲无意中抬头,撞见栾佑正对她憨憨地笑着。
“嘿嘿,没什么!”
瞧这孩子,要见到娘了就开始得意忘形了。
“先别顾着笑,我们等下要上演一出悲情戏,你能不能见到你娘亲就看我们这次的演技了。”贺莲一边摊开帕子,一边煞有介事地对栾佑说。
栾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等待贺莲下一步安排,哪知贺莲突然用力咬上了自己的嘴唇,鲜红的血液从唇瓣的裂缝中流淌而出,把栾佑惊得目瞪口呆。
“莲儿,你为什么咬自己!”惊慌失措地看着贺莲用帕子在唇上一遍一遍的擦拭,很快那帕子中间便被鲜血染红,栾佑看着好生心疼,一把抢过帕子,“我身上也有血啊,你要多少我都给你!”
贺莲轻轻一笑,之后将自己的计划跟栾佑解释了一遍,栾佑听完吞了吞口水,用疑惑的眼光望着贺莲,好像在问这样真的行吗?
贺莲拍拍栾佑的肩膀,“别担心,有我呢,你就按我说的做就行,准备好了吗?出发吧!”
说完起身拉着栾佑的小手就要从树后面走出来,不料却被栾佑一手拉了回来,在扬起小脸的瞬间,栾佑低头俯上了她的樱唇。
突如其来的吻,贺莲忘记了反应,只是惊讶地望着他微闭的双眸,纤长浓密的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样在颤动。
栾佑在她软乎乎肉嘟嘟的下唇上小心地允吸着,突然一只湿滑的小舌探了出来,爱抚般地舔上唇瓣上的裂口,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冲入口中,夹杂着贺莲清甜的唾液,混合在一起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好味道。
不知不觉贺莲的“酒劲”又上了脑,小孩温柔的动作几乎将她带上了云端,飘在半空中,晕得落不下来。
一阵舔吻允吸之后,栾佑从贺莲的小嘴上移开,满意的一笑,“干净了,还是不流血的嘴唇最好看。”
贺莲愣了愣,原来他只是给自己擦血迹?害她还以为这小东西情窦初开要把她给扑倒呢。
“走吧!”栾佑将那沾了血的白色帕子毫不犹豫地乎到了左眼睛上,然后主动拉着贺莲走出大树。
哥呢,贺莲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任由他在前面牵着自己做他乖乖的萌妹子。
两人走到云萝殿附近时,栾佑按定计划将小脑袋瓜歪在贺莲的肩上,一手捂着左眼睛上的帕子,装作很痛苦的样子哼唧着。
贺莲则搂着栾佑的肩膀,像搀扶伤病员一样夹着他一起往前走。
“哎呦,哎呦!”栾佑哼唧得越来越大声,引来了殿门前两名身着青衣软甲的侍卫的关注。
侍卫甲个子偏高,国字脸,率先走下台阶来到贺莲他们面前冷冷看了一眼,“你们两个小太监来这做甚?”
贺莲扬起小脸,可怜巴巴地说:“我们路过这里,哪知小佑子摔了个跟头,正好撞到石头上把眉毛摔破了,大人们能不能行行好让我们进去包扎一下?”
因为有小佑子的关系,贺莲不能自报家门说是将军的人,若是将军知道她带小佑子来云萝殿定会产生怀疑。
国字脸侍卫甲有些犹豫,贺莲看出来他心地似乎不坏,说不定会进去跟云妃说一下收留他们。
谁知道这时三角脸侍卫乙走了过来,一脸尖酸刻薄的样子,“去,去,去,你们知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寝宫?!是你们这些下等人随便进来的吗?”
“唉~!你别这样,都是些小孩挺可怜的,那么凶干什么。”侍卫甲劝说道。
侍卫乙撇了撇嘴,一脸不屑地说:“老子最讨厌这些娘们唧唧的太监了,连男人那点自尊都没有。”
侍卫乙舔了一下口里的一颗金牙,继续说道:“你是不知道,我听说连敖将军那么正直刚毅的男人,都私下养了个不到十岁的太监小官,叫什么,什么莲,人家现在被包养在将军的寝宫只要陪将军睡睡觉就能天天吃香喝辣。
你再看看我们?一天二十四个时辰就只守在个女人的房门外,真他妈不爽!
你说从后面干真的比女人那里还要爽吗?哪天给老子逼急了也找个太监试试去,妈的,不过得先蒙上老子的眼睛。”
侍卫乙一副怨天尤人怀才不遇的苦逼像,磨磨叨叨说个没完没了,而贺莲和栾佑则成了他因嫉成恨的出气筒,想都没想就直接赶了他们走。
推推搡搡之际,侍卫乙无意中将栾佑手上的帕子碰掉在了地上,站在一旁看热闹的侍卫甲双眸突然一紧。
“等会!内小孩,高个儿的那个,你把脸抬起来!”
栾佑的左眼上还有些血迹,但完全不影响别人认出他是谁。
侍卫甲觉得这孩子眉宇之间跟云妃有些相似,皇上的密旨上说,无论前朝六皇子栾佑是在宫内还是宫外,是生还是死,只要觉得可疑的都要检查。
何况那么一个大好的升官发财机会,当然宁可错抓一千也不漏掉一个。
栾佑用手捂着眉毛,装没听见站在原地,侍卫甲越靠越近贺莲的心里也越来越紧张。
怎么办?他们在门外弄出的响动声已经不轻,为何云妃还没有听到?若是她再不出来,恐怕栾佑就要被抓走了。
情急之下贺莲突然“哎呦!”大喊一声,小手捂上右脸撒腿往大门冲去。门被推开贺莲死命往里跑,云妃果然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