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莲无奈一叹,与晁天望相处时间长了,判断力也会跟着下降我的白富美。
简直是乱来!
晁天晴倒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他从来不会嘲笑自己哥哥的犯傻行为,在他眼里只有两类人,比自己聪明的人,和不如自己聪明的人,仅此而已,前者目前尚未发现,而后者……
笨,不是他们的错,所以他会用一种普渡众生的视角带着同情的目光去善待不如自己的人。
站在高处不胜寒,当他绝望地以为全天下都不会有人理解他的孤独时,却无意中发现哥哥找来的小奴才甚是有趣,不仅经常会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情给他无趣的生活带来惊喜,而且还让他对这个世界产生了新的认知,竟然有人可以脱离阶级用平等的姿态来看待他们,甚至还把他顽劣的哥哥教训得服服帖帖。
可爱的小奴才,身子又软,最适合抱着睡觉了。
舌头也好吃,呵呵……
“小莲子,你过来一下。”晁天晴像招魂似的招唤着贺莲。
晁天望手臂一拦,不肯放贺莲过去,晁天晴见状安慰道:“望望哥哥放心,我不会不让你们去的,我只是想嘱咐小莲子宫外的事。”
晁天望闻言犹豫了,天晴对整个都城都了如指掌,说不定真的只是嘱咐她一下,于是他垂下手臂放了行。
贺莲走过去,晁天晴凑在她耳边只说了一句话:“你一定会回来的。”
贺莲眼角直抽抽,他的确没阻止他们出宫,但言简意赅的话里却强势而自信地透露着他的想法——你逃不出本殿下手掌心。不禁打了个冷颤,转头看了看还在想着西崇华门侧花园怎么走的晁天望,突然发觉有时候简单也是一种美。
注意到他背上的包袱,好奇地问,“太子殿下,你包里装的是什么?”
“你是说这个呀,”晁天望把那青色的包袱拿了下来,蹲下放在地上解开给贺莲看,“你看,这里都是我喜欢的东西。”
贺莲低头一看,有块漂亮的圆形雕花玉佩,那时候用来吓唬她的鬼脸面具,一套他平时穿的太子衣服鞋子,还有乱七八糟一大堆没用的东西。
晁天望这时突然站起来一把将贺莲打横抱起,然后放在那一堆东西上,一脸满足,“我喜欢的东西全在这里了。”
贺莲微一怔愣,她虽然被比作成了东西,可不知为何一股喜悦牵动着她的嘴角,忍不住上扬,想控制都控制不住,最终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望望哥哥。”晁天晴也在盯着包袱,岔开了贺莲要对晁天望转变态度的思路。
“什么事儿,天晴?”
“你没带银两。”
贺莲:“……”
晁天望你个大笨蛋!
她就说嘛,总觉得这乱七八糟的包袱里面少了些什么,原来是没带钱,没带钱还要私奔,这跟你要拍电影没有投资商一样,扯淡呢!
晁天望你还是别长大了,以后这国家要是交给你,不玩完了才怪呢!
——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今晚的皇宫显得格外冷清,人们都沉寂在云妃离世的悲伤气氛当中,还好贺莲有晁天望和晁天晴的做伴,才让她没有时间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栾佑,再多等等,姐晚一点就去看你~!
贺莲被晁天望拉着小手往前走着,心里如是想到。
时至亥时,宫外与宫里却如同天与地般地不同,虽然仍有战争之后的破败之感,但始终是京城,晁羿也颇为重视战后重建的工作。商铺,酒馆,酣歌醉舞的地方几乎全天营业,以弥补这么长时间由于打仗带来的损失。
走在路上,偶尔还能见到红衣青甲的官兵巡逻,行人们见到他们也都敬而远之绕着道走,却仍无法影响他们晚上出来寻找乐子的兴致。
仗打完了,谁做皇帝不重要,只要他们能开开心心,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就行,况且新来的皇帝施行新政,免付税三年,这可乐坏了百姓们,反而开始大力拥护起新皇来。
而他们却不知道这人流熙攘的街道上,有那么一个漂亮的小男孩,便是那皇帝最爱的儿子——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想好去哪儿了吗?”贺莲低声问,在空旷的皇宫住惯了,一时间要穿行在这么多大人之间竟有些不习惯。
晁天望倒是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模样,紧了紧贺莲的小手自信道:“先带你去吃好吃的,宫外的可比宫内的好吃多了。”
“你好像对出来玩很在行嘛~!”
小孩骄傲的下巴一扬,然后神秘兮兮地凑到贺莲耳边,“那是当然,我告诉你个秘密哦,在晁国的时候,带着小宏子偷偷跑出去过,要说玩,没人比得过本殿下。”
见贺莲半信半疑,尴尬一咳,“咳,天晴那小子除外。”
贺莲笑了笑,能让好胜心极强的晁天望心甘情愿承认比别人差,也就晁天晴有这个能耐,一想到那设计之吻,她仍心有余悸。
就看晁天望一边走一边瞧,还真别说,跟玩有关的事他敏感度还真不是一般高,很快便锁定一家酒楼——金玉满堂。
门面不大,却古色古香显得格外高雅别致,意外的是如此小的店面门口停靠的马车虽然低调却极显低调的奢华,着实让人好奇店家到底有何出色之处可以吸引如此显贵的客人们。
贺莲由衷地夸道:“太子殿下,你眼光不错,老大我就喜欢特别的地方。”
“什么老大,你是我喜欢的小奴才。”某小孩认为,男人在外要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