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重生未来乐师!”我十分欢快地走在林荫路上,看着周围青翠的枝条,娇艳的花朵,真是心情大好。
就在刚才,我很是巧妙地摆脱了欧阳无敌那个棒槌。哈哈哈,他可以跟我斗勇,但怎么能和我斗智?于是乎,这会儿子他定然已经前往了赶回京都的路上,屁颠儿屁颠儿地回宫帮我取那只所谓的“定情信物”----小时候,他送给慕容天雪的弹弓。
鬼知道,那只弹弓现在在哪里放着!欧阳老相必然有许多事儿仰仗着他撑腰,与其他势力抗衡。我放他回去,也算是给那个忠心耿耿的老倔驴一个安慰了。
“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蹦蹦跳?”哼着歌儿,我顺手掐了一朵小黄花带在头上,人比黄花俏----有沒有?
“哼!”不注意中,迎面忽然传來一声嘲讽:“真是沒良心!”
谁这么苦大仇深?我惊讶地抬头看过去,明媚的阳光下,杨霄正手里拿着一株柳枝,斜着媚眼儿看我恶魔首席,宠宠我。
兀地,一阵鸡皮疙瘩乱起。
不会吧!他怎么跟到了这里?他來了这里,那司马无情呢?谭晚沉呢?哎呀!怎么有种才出虎穴,又入狼窝的感觉!
我顺手抹了把脸,装作很是坦然的样子,准备和他……擦肩而过!
“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啦啦啦,啦啦啦,我要造出一个漂亮的大新房!”边走边长,还顺手捡了一些小石子回去。
“幼稚。”杨霄估计是彻底被我打败了,索性直接过來搭话:“我饿了,我们去哪里吃饭?”
我惊讶地看着他:“……”
半个时辰之后,我坐在在金陵城东面,距离金陵城三十多里一个小镇子的饭馆里,两手托腮,看着正在我面前优雅地吃鸭血粉丝的杨霄。
确切地说,我是真的郁闷了。
“你怎么会一个人跟着我?”我极其不明白。
“你希望是几个人?”杨霄看都不看我一眼,只是慵懒地吹着他眼前的那碗儿汤。
“额……那倒不是。”我被他这么猛地一问,倒是有些噎住了。沉默了半晌我才又问道:“那你为什么跟着我什么都不做,只是跟着我走路,吃饭?”
“那你希望我做什么?”这一次,他好笑地扬起眉毛,看着我反问。
“……”我又被问住了。但是,我见到他之后,我就已经做好了听他随时劝我回去的话的准备,做好了被他直接强行拉走的准备,做好了他随时会把我的行迹通知司马无情的准备……可是,他好像什么都沒有做。
从他出现在我面前之后,他就一直懒懒地跟着我,跟我一样会顺手采朵花,捡一颗小石子。他说饿了,我也就神使鬼差地拐到了镇子上,然后俩人一起进了这家饭馆。
路上,我屏住气沒有问他话,他倒好,除了敏捷地避开我偶尔砸过去的石子,倒一直是很有风度地朝我笑笑,并不多说话。
“你是來练憋气**的么?”我此时真的是火了:“说说吧,是憋你还是气我?”
杨霄终于悠哉游哉地把那碗儿粉丝汤喝完,有慢悠悠地呷了一口茶水,才总算是注意到了发火的我:“你说呢?”
“我看你刚才是饿得脑残,现在是吃饱了撑得慌!”你们也都知道,一般情况下我是不发怒的。
今天我真的是被惹毛了。
什么?你问我为什么被惹毛?
说实话,是沒有多大点儿事儿。但是,你心里发虚的时候,老是有那么一个人在一旁一个劲儿地冲你傻笑,沒边沒际地看你一眼又死活不多说话,你能不寒毛倒竖么?
于是,我终于火了起來。可是,坐在我面前的一直自得其乐的杨霄,此时却好像立即比我还火儿。
“啪!”地一声沉响,杨霄拍了一下桌子。声音不是很大,但是结实的木桌却是裂了一条缝隙。
我一愣,看着桌子却又是一惊:“哎呀!大哥你小点儿劲儿!桌子碎了咱们谁來赔!”
“天雪,我不是跟你赌气,但是,这一路來,你也的确是快要把我气死了。”杨霄的声音中,竟是压抑着低低的怒火。
“啥?我气你?”我有些摸不着脑袋。若前面坐着的是无情,或者谭晚沉,甚至是无敌中的任何一个人,我都能够理解他们为什么会生气。但是,此时此刻我面前一直妩媚慵懒如风一般的杨霄……
说实话,我实在是不知道他生气为哪般。
“那个,你若气死谁如意!我劝你还是放宽心些!”不管了。那啥,那怎么说來着:生气中的人是不理智的,你不要妄图给他讲道理。
不讲道理,我忍就是了。
“……”杨霄有些无语,我看得出來。但是,这人呐!明明有时候自己很是无语,却非得憋着火气让自己张口说几句话,杨霄此时就是这样的情况:“天雪,你给我认真点!”
“我一直都很认真的。小时候师傅就教导过我,要虚心认真。”这个是我小时候就学会了的,并且一直沒有忘记过的道理。虽然我经常忘记了去实践。
“天雪,别的我不说,你就只听着这一点儿好了。”我从來沒有见过杨霄如此认真过,他俊逸的面庞,此时如同是染上了霜雪:“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一个人就去了沙场!你知不知道那样有多危险?!你知不知道你差一点儿就……若是无情他再晚一点儿到达,我们恐怕是再也见不到你了!”
杨霄说到这里,回想起那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