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望夜空中的星子,一闪一闪的样子,不知道那里有沒有沉山师父的眼睛。
有人说,人去了之后,灵魂就会化作天上的星星,他们在看着你,关注着你的生活。
那里面,还会有先帝问道皇帝的灵魂么?
也不知,我这样的抉择,他可满意?
不过满意不满意,也由不得我,更由不得他了。总会有人比你做的更好,总会有人替你接过那一面大旗。
现在,无事一身轻的我,原本是该到了看山山吐秀,问水谁含情的时候。只是……我说的是原本。
如果我身后那个烦人的谭晚沉,能够不再提及那个令我头大的问題;如果司马无情,可以在这个问題上退让,顺应了谭晚沉去,那么,我就真的是洒脱得如同那天地间的沙鸥了!
这都沿着山山水水走了几个月了,谭晚沉如同一只毫不知疲倦的公鸡,缠在司马无情身后,正在叽叽呱呱着。
“喂!你这匹死马给我彻底听好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告诉你!天雪的第一次是我的!我才是第一夫君!”不用我回头看,我就知道谭晚沉此时正一脸严肃庄重,就差手里再配上一把剑了!
司马无情:“……”
“你这匹死马是真的死了么?你不要以为你不言不语就是对我无声的反抗!我再最后一次地告诉你:我才是天雪的第一夫君!”谭晚沉几乎又要炸毛了。
司马无情终于迎接下了谭晚沉的挑战,他斜眉看着谭晚沉,幽幽地问:“你已经说了好多次‘最后一次’了。若不是自己心中发虚,如何这般反复强调?”
“你!”谭晚沉说着又要上來质问我了。
我还是在他第若干次把问題抛给我之前,赶紧开腔打住吧:“咳咳……那个,两位大人一路辩论了这么久,不知口渴了沒有?我看到前面隐约像是一个村寨风景不错的样子,要不我们前去看看住上一段时间歇歇脚?”
听我这样说,身后的俩人立即沉默不语了。片刻之后,司马无情终于开口:“天雪,你忘记了上个月,我们走到一个山贼老窝里面去了?”
谭晚沉赶紧接话:“对对对,吃了不少苦头!这下还是不要过去冒险了!”
我好笑地看着两个人,以前刀山火海都闯荡惯了的人,如今竟然是如此胆小?也是,上次进土匪窝他俩受了不少罪不说,还差点儿被我气死!
可不是嘛!俩人沒有了内功,空有招式,现在充其量也就是反应迅速灵敏,可是再灵敏他们合起來也斗不过我啊!
不得不说,在沉山真人的帮助下练就了“回阴真经”之后,我体内的蛊毒全部清除了,功力更是深厚到一种境界----只不过,我这个沒有追求的用这种境界來管理我的两位好夫君了。
“天雪,我们约法三章好的啊!你最多可以看那匹司马几眼,却是不能再对别的男人起色心啊!要是再像上次那般看山贼里的那个狗头军师长得有些人样,就想要招安了他,我可是跟你到不底_!”谭晚沉觉得,那一次山贼窝,简直就像是一场噩梦----我要带个人一起上路!
若不是看到无情不耐烦我的顽皮了,我兴许还真的找上那个人來做我们的挑山夫了!
“沒事儿!有我在保护你们,你们怕啥!”豪迈地拍拍胸脯,我觉得自己真是个顶梁柱:“走起!往寨子深处探望一番!”末了,我还是红着脸,悄悄地靠近无情的耳朵小声轻言:“那个……咳咳……无情,我身上好像是來葵水了!我得去村寨人家里看看有沒有垫着的东西!”
司马无情脸不再沉郁,只是憋着笑意,终于点点头,示意我们这就前去。
谭晚沉极其不满了:“哇靠!天雪你又偏心!不行不行我不做第一夫君了!我算看透了,还是小的受宠!”
司马无情唇角那一丝弧度终于上扬。
远远地快要进了寨子,我竟是觉得这个寨子给我的感觉是那样熟悉----有坚强倔强的少年守在寨口,寨子周围种着大片大片的梨树。
这不是----梨花寨么?!
他们这是又迁徙了地点儿了?我们现在的位置,可是靠大洛东边儿啊!
“咦!那不是杨先生家的娘子么?那不是我们的师娘么?!”前面带头儿放哨的童子兵显然是真的认出我來了,只听他又不敢置信地说道:“黄姐姐当时生死不离,跟我们寨子一起浴血奋战,直至最后被东马营那群混蛋抓走!沒想到,她还活着!”
“我去报告梨花姐姐!”一个少年显然也是认得我的,直接高高兴兴地奔回了寨子去了。
“这是?”谭晚沉惊讶极了:“不是吧?这样都能遇到熟人?天雪你魅力也忒大了些吧!”
“嗯哪!且看你娘子是如何带你们吃喝走江湖的!”听到沈梨花也在这里,我真是激动,就像是谭晚沉说的那样,沒想到这样也能见到熟人!
一边儿跟着守卫的少年往里面走着,我一边儿打听着。原來那日之后,东马营内部出了问題,也就沒有功夫再來袭击梨花寨了。只是老寨主当时为了救我死在了东马狗贼的马蹄下,村民也死伤不少,并且大部分的村民都以为我已经被东马狗贼残害。
当时,梨花姑娘为了保住沈家庄这枝血脉,愣是从悲痛欲绝中走出,以寨主女儿的身份号令全寨重新振作,休养生息。
当时大洛朝廷也安抚到了梨花寨,只是沈梨花和寨民们看到旧地,心中难以平复惨烈的回忆。再加上那个位置离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