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并不狰狞的眼神儿,白青却依旧后退了两步:
“咱先不说你脸上那块儿胎记……额,你别拧我月老的后现代生活!嗯嗯我知道那是假的!但是就你动不动就拧我这一点儿,我就看不上,哪有女孩子家家的动不动踹人家一脚,水人家一把的?女孩子要稳重端庄……要不是那天听胖家丁说女帝很胖很丑很没谱,我也不会想着在这里找一个贤淑姑娘嫁了……咳咳,娶了算了。”
我低头看看我那杨柳腰肢,我的心不能平静了。果然,一句不知哪里来的“女帝喜胖”经过这些人的这么一传,就变成女帝很丑很胖很没谱了。
白青看我不出声,还以为我在忏悔,便想着赶紧趁机引我从善:“我说的对吧?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就应该斯斯文文、文文静静、静若处子、子虚乌有……呸!这些天就跟你学会贫嘴了!对了,这个毛病,你也得改了。就像上次明远一句话指出了你的错误,你竟然搬个凳子跟了他一个时辰在他身后滔滔不绝,吓得明远这几天都不敢在你面前张嘴。”
这时候明远悄悄地从我们身后穿过,我叫住:“明远亲,你方才做什么去了?”
却只见那孩子浑身一哆嗦,“噌”地一下就往大门方向跑出去了,边跑还边喊了句“我出去买菜不用跟着我——”
我叹气,唉,我又不是唐僧。(唐僧在一边儿念了句阿弥陀佛:女施主,你这样想是不对滴!我虽然很是啰嗦,但是我没有搬着板凳撵着人家啰嗦吧?怎么着我也是骑着白马跑滴吧……好吧打住,唐大哥我错了,您赶紧停!)
白青满意地朝明远点点头:“还有昨天,墨归兄就在你爬树的时候好心提醒了句‘树上有毛毛虫’,回头你就不知在哪儿捉了足足一口袋毛毛虫放到墨归的房间的床铺里;你可是不知道墨归兄那么潇洒之人,却是最怕带毛的虫子吧?你这可是让墨归兄很是悔恨自己为什么要操心你的事儿,这不,他现在还在树下坐着反省呢……”
我转过头看看,大杨树下,墨归一身白衣、一张小木桌、一壶槐花茶很是诗情画意,不协调的是他一直浑身扭动着:一会儿伸着左手挠右肩,一会儿伸着右手挠左肩,最后实在受不了了,两只手全拿出来浑身上下不舒服地挠啊挠的。
我在想,要是我离他近一些,估计能听见他问候我列祖列宗的吉祥话来。
啧啧……原来毛毛虫竟是无敌痒痒大将军……
白青无奈地看看我:“黄天雪小姐,在下很是感激。”
“唔?”我惊讶地看着他:“你感激什么?那个破诗会的举办者?”
“感激您对我是这么地慈祥,感激您是这么地温暖,感激您没有主动来伤害我……”白青此刻一副小受的样子让我很是手痒痒地想……
“天雪。”身后传来一声深沉的呼唤,我转头看去,却是正挠成一团儿的墨归,只见他白衣衫已经微微有些发皱,我情不自禁皱了皱眉头。
“你必须陪我去看郎中!知不知道我受不了了!你那什么艾蒿止痒的法子对于这些厉害的毛毛虫来说根本就不起效,啊~~~”我眯着眼睛看着爆发了的墨归,心中无比伤感地叹了口怨气:好端端的一个飘逸帅哥,竟是给毛毛虫折磨成这样。唉,毛毛虫何其烦人也!
但是,我正义的愤怒他是听不到的,片刻之后,我就被墨归驾着朝镇子东面儿的老中医那里走去了。
临走还看见白青在那儿纠结着参不参加诗会痛苦的样子。
栖霞镇很大的,墨归这么地拉着我往东面走,我表示真的很累,尤其是身边儿的墨归还跟神经病似的一路抖着身子挠痒痒,看得我那叫一个心碎。
“我说,咱能不能消停会儿,没得让别人以为我虐待你了。”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墨归一脸委屈地看了看我,那眼神儿似乎是在说……
“黄天雪,你以后再这样没大没小整天恶搞,看我不告诉师傅去!”墨归憋了半天,竟然是动的这个心思。
黄天雪我自然是哈哈大笑,墨归啊墨归,好歹您也是一代飘逸美男,是沉山真人的弟子,你居然给我整出一句回家搬救兵的话来,您这不是逼我笑话你么?
“我说,师傅他老人家看见我还有种抱头闪人的冲动,他老人家哪里有心思来管你这档子事!再说了,他老人家一把年纪了,又老是闭关修炼,你找他还是再等个把月吧。”我看看满脸沮丧的墨归,算了,我还是给他点儿面子:“好啦,这次是我不对,下次再也不整你了。”
“别!别碰我!”墨归急急地打掉我要扶着他的手:“谁知道你的袖子里又藏着什么东西!”
于是我的手就尴尬地停在了那里,我表示,我这次真的没有动歪心思。
这时候,却是有一只马车飞快地往这边儿飞奔过来,我一时间就要拉着墨归闪开,但是动作却是太慢,眼看着车辕就要擦身而过,墨归却是敏捷地抱着我闪身一旁。
呼呼——好险!
我看着凝眉的墨归,却是一下子蹦离他一米之外:“喂,你,你不是要把那痒痒病传染给我吧!”
墨归皱眉:“这就是传说中的谭公子?大街之上,马车奔跑得那么快,不怕伤着了行人!”
我惊讶地转头看着马车的方向:“这竟是谭公子的马车?”又疑惑地回过头看着墨归:“你怎么认得?”
“哼!”墨归一脸不屑地瞪着我:“要是等着你去调查,